“所以九鬿是被故意送到我麵前的。”雲初輕笑了一聲，“果然啊。”

    “你知道？”華芝反倒是沒想到雲初會知道這事兒，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啊……”雲初輕輕應了一聲，“自打少司命說這是安陽的武器起，就一直在懷疑了，現在不過是從你這裏證實了這件事。”

    “姐，這武器不能留了。”唐宇陽擔憂的看著雲初。

    “我還在想那安陽不是神祇嗎。”雲初朝著唐宇陽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怎麽武器偏偏是吸收陰氣的。”搖了搖頭，“說起來倒是也沒錯。”

    “這把武器我不知道有什麽用。”華芝看雲初不在乎的模樣有些奇怪，“你不打算處理了嗎？”

    “到時候還給安陽好了。”雲初轉了轉手指上的九鬿，“拿了這麽久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藝高膽大大概就是這樣了。”朱雀輕聲說了一句，讓本來緊張起來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你拿了這武器少說一百多年吧？你就不知道這個武器是做什麽的？”雲霄皺眉看著華芝，他看不出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曾經他以為自己很了解華芝。

    “我不知道。”華芝回答的很坦蕩，“我拿到這個武器它上麵還是靈氣。”頓了頓，“但是並不強，在某一日突然就變成陰氣了。”

    “大概就是安陽被心魔吞噬了的時候吧。”雲初歎了口氣，“大概是在什麽時候。”

    “我拿到這把刀二十三年後。”華芝幾乎想都沒想，“靈氣變成陰氣這種事情，著實是讓人記憶深刻。”

    “原來那麽早他就成魔了。”雲初輕笑著搖了搖頭，“那麽早。”

    “小殿下。”華芝起身後退了幾步，單膝跪在了地上，“請您告訴我，我師父的靈魂您真的沒辦法嗎？當初您不是將唐虞安的靈魂收起來了嗎？”

    唐宇陽聽華芝這麽說下意識的看向雲初，他雖然從吳靜怡那裏聽說唐虞安的靈魂已經恢複成人形了，但是他還沒看過，現在聽華芝這麽說也不確定了。

    “當初我強行留下了虞安大半的靈魂。”雲初看著華芝輕聲說道，“沒有讓這些碎片飄散，再以靈氣慢慢蘊養，勉強算是給虞安留下了一絲恢複的可能。”看向一旁聚精會神聽自己說話的唐宇陽，“而且除了在地獄的那些日子，我基本都在唐家。”

    “因為……這裏有我們嗎？”唐宇陽不確定的開口。

    “嗯，在親人的身邊靈魂的感知力會增強。”雲初點頭承認了唐宇陽的猜測，“華芝，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師父的靈魂，甚至都沒有保存下來吧。”

    華芝隨著雲初的一字一句臉色愈發的難看，在雲初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絕望的神情，當年他的實力還很弱，即便拚盡全力也無法留下師父絲毫的靈魂，所以現在他什麽都沒有。

    “言靈師還與虞安不同。”秦安之也開了口，看著華芝的眼神複雜，當年他親自動手殺的華芝，也一直以為對方死了，“言靈師是在契約的作用下死後靈魂破碎的，這些靈魂碎片要融入到天地之間，化作靈氣，而虞安是被強行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