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如果神界是由我來打開的話。”雲初手指輕輕摩挲著天帝印，“那麽裏麵是原先的神界，還是由我全新創造的一個神界？”

    神荼聽雲初這麽問，先是一愣，然後思索了起來，他看不出雲初在想什麽，這個問題就比較微妙了，他一時摸不準雲初的意思，回答這個問題就難免糾結起來。

    “怎麽？”雲初側頭看著神荼，“是不能說還是不好說。”

    “按照司命當時的說法，應該是一個全新的神界，承襲天帝之位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神荼斟酌著用最簡單的話回答了雲初。

    “全新的神界。”雲初卻隻是揚了揚眉，將天帝印收了起來，這東西上麵的靈氣充裕，如果有這個在手，她大概就不用汲取唐家人的靈氣了，“太麻煩了，不幹。”

    神荼被雲初幹脆利落的態度噎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是，突然想起來當初司命說的那句話。

    “天帝的算盤打的很好，隻怕不會如願。”司命是個開朗活潑的性子，有時候神荼甚至會忘了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幾千年。

    神荼當時不明白司命為何說這話，畢竟無論誰聽了天帝的打算都會覺得必然會成功，無論是人世間的哪個神，怎麽可能會拒絕一步登天成為天帝的可能。

    “不信？”司命搖晃著折扇，“我們打個賭吧，若是我贏了，那瓶你存了萬年的朱雀醉便給我如何？”

    神荼看著眼前的雲初，回想起友人的模樣，或者那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雲初的存在，這倒是也能解釋為何當初他將天帝印交給了自己，還與自己說了這麽多。

    司命那人，說話向來一分真九分假，神荼當時聽了都沒當真，現在想想自己大概是少有的遇到司命說了句真話的時候。

    “你怎麽……”張衡不敢置信的看著雲初，“你知不知道神界代表著什麽？”

    “神界什麽也不代表。”雲初轉頭看向張衡，“我之前就說過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麽需要神祇的存在。”視線掃過一圈人，最後落在秦安之身上，“等安陽明天過來再說。”

    “她……”張衡眉頭緊皺，想說什麽卻被神荼拉住了胳膊。

    “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麽？”神荼總覺得張衡似乎知道些什麽他所不知道的。

    張衡看看神荼，又看看嵇康和王真人，“我在司命那裏看過雲初的畫像。”

    “什麽！”饒是神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嗯，我有次去神界找他發現在他的書案上有雲初的畫像。”張衡說到這裏忍不住看向秦安之。

    “嗯？”秦安之揚了揚眉，本來想要早點結束裝誒的事情去看看雲初，對上張衡的視線就是一愣，然後指了指自己，“司命？”

    “嗯……”張衡沉默著點了點頭，“一部分吧……”又頓了頓，“一小部分。”

    “這……倒是真的讓我感到意外了。”秦安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我認識司命多年，大概百年前在司命那裏看到雲初的畫像，第二次去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張衡慢慢回憶著當年的事情，“當時司命看那幅畫像的神情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