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也不重要。”雲初笑著回答了安陽的問題，“如果真的可以後悔的話……”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皺眉思索了片刻露出苦惱的神情，“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說了。”

    從星遙出生，還是從星醉出現，亦或者是從星醉進入輪回成為雲初，還有死後成為邪神，甚至是二十年前離開地府進入人間界，現在看來似乎隻要有一次後悔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哪兒來那麽多後悔的。”雲初輕輕說了一句，心中的沉重反倒是消散了許多，“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麽，而且你們……”視線輕飄飄的掃過神荼等人，“真的可以承受沒有司命的世界嗎？”

    獬豸他作為一個沒有繼承神格中記憶的信任神祇，除了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後麵隻能木著臉聽著這些放出去足以引起玄學界地震的內容，現在聽雲初這麽說，又看神荼幾個隻是臉色難看卻一言不發，而一旁的安陽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隱隱覺得哪裏不太對。

    “雲初，你為什麽這麽問？”獬豸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

    “司命並不管普通人的命格，普通人的命格都在地府的生死簿上。”雲初看獬豸一臉疲憊的模樣，“司命主管的是神魔鬼怪的命格，如果哪個命格出現問題，會出手調整。”

    “什麽叫出現問題？”獬豸又問了一個問題。

    “像是安陽這樣。”雲初看了一眼身邊的安陽，“有滅世打算的存在就是命格有異，所以司命可以說是天道為了保護一個世界所創造出來的神祇。”

    “我們可以承擔沒有司命的後果。”這時候王真人突然開口，看著雲初的眼神認真冷靜，“我很冷靜。”看向一旁想要阻止自己的神荼，“我們或許不一定能承擔沒有司命的後果，但是我們一定承擔不了司命發瘋的結果。”

    司命發瘋的結果就在眼前，已經被徹底毀滅的世界和在毀滅的邊緣搖搖欲墜的世界，而他們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王真人看了安陽一眼，眉頭緊皺，安陽的態度不明，這就讓一切有了很大的不確定性。

    “其實，司命在不在不重要，反正鏡像之城毀了，這個世界一樣要結束。”安陽在一旁笑著開口，“他在不在都改變不了。”看向秦安之嗤笑了一聲，“更何況他也算不上什麽司命。”

    安陽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幫雲初的一樣，雲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做什麽。

    “大概就是這樣了。”安陽輕笑了一聲，“你們現在想殺他，雲初也不可能同意，何必呢。”

    “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法陣。”雲初突然覺得現在的安陽說不定能談下這個可能。

    “我做不到。”安陽回答的幹脆利落，“這是我在之前神界的古籍上看到的，不說本來就沒有破解之法，就算是有，現在的我也力有不逮。”笑看著雲初，“而且你為什麽覺得我會幫你？”

    雲初的眼睛暗了暗，對於安陽的態度不意外，“隻是覺得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

    “雲初，我不會阻止你，但也不會幫你，我想看看你一直以來努力做的事會不會最後竹籃打水。”安陽走到了雲初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