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誰敢殺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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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齊溪戴著麵具而來,不過這冷冽的氣場還是叫人一眼就可以辨認。

    寒氣逼人的眼神從麵具下麵透出,逼視著皇後。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殺。”

    他的很輕很淡很輕,但是就是有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壓迫感。

    皇後的臉色更加的白,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一點血色也無。

    “國師當真要如此袒護這賤人嗎?”皇後咬著牙紅著眼睛問道,“她就是仗著國師你的袒護才敢對本宮如此大不敬!”

    “是非因果,皇後心裏麵最清楚不過,她是不會主動傷害別人的,除非有人想要傷她在先。”國師淡淡的說道,“她今日未受傷,此事我便不追究,若有下次,我必然不會放過。”

    這話是對皇後說的,有實力的,果然霸氣。

    這也從側麵說明,如今皇權的衰落。

    皇室不再是位於巔峰的神,眼下被各方勢力壓製掣肘,隻是名義上的高貴罷了。

    皇後幾乎快要站立不穩,死死的扣著掌心,才讓自己不至於做出失態的事情來,她怨毒的瞪著雲瀾,再望向齊溪的時候,又藏著一股如同小孩子被欺負了一般的委屈。

    齊溪的目光不曾在皇後身上停留片刻,掃了雲瀾一眼,語氣溫和的說道:“回家了。”

    雲瀾點了點頭,對皇後皇帝抱拳道:“陛下,娘娘,臣女告退了。”

    隨後她又看了一眼蘇若禹,淺笑道:“多謝相護,日後必定報答。”

    雲瀾大搖大擺的跟著齊溪離開了皇後的寢宮。

    而皇後寢宮內的氣氛仍舊緊張,皇帝臉色陰沉,寒氣逼人。

    他是帝王,生殺予奪,本應該是這天下的主宰,而如今一個個竟然都不將他放在眼中。

    他的皇後心裏麵裝著其他的人,公然頂撞他,他的國師看都不看他一眼,當他是空氣。

    蘇若禹正在想著今日的時候該怎麽收場的時候,皇後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麵兒,語氣嘲諷的說道:“你是皇帝啊,隻會在女人的麵前耍你皇帝的威風麽?方才有人挑戰你的權威,你怎麽一句話都不敢說?你不僅是個弱者,還是個懦夫。”

    “姑姑!”蘇若禹低吼了一聲,“您病了,請回宮休息去吧。”

    本來還臉色陰沉的帝王,這一刻臉色卻突然沒了怒氣,還帶著一絲笑意。

    “皇後既然病了,宣禦醫前來看看吧。朕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多留了。”

    說著,皇帝大步流星的離開。

    蘇若禹閉上眼睛,歎了口氣,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眼神裏麵多了幾抹冷意。

    “姑姑可是在報複蘇家嗎?”

    皇後的臉上也沒了方才的歇斯底裏,她端莊的攏了一下自己的發髻,突然短促的笑了一聲:“被你看出來了。”

    “姑姑,你這是何苦呢?”蘇若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你未來的路還很長。”

    皇後看著天空,眼中多了一抹悵然,勾唇自嘲的一笑:“早在他們把我送入這四四方方的囚牢的時候,我的未來就已經沒了。”

    她年少見過一次國師之後,就誤了終身。

    她知道國師清冷無情,從沒有想過要與國師共結連理隻希望帶著對國師的這份心意,孤獨到老,如此已經是滿足了。

    可是她忘了,她是蘇家的嫡女,從出生之日起,便是蘇家的一枚棋子。

    她被送入了宮裏麵,嫁給了比她大十來歲,她不愛的男人。

    皇後之位,多麽的尊貴,對她來說,不過是牢籠罷了。

    蘇家想要利用她獲得更為牢固的地位,那麽她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讓她的存在,成為蘇家與皇帝之間的一根刺。

    皇後眼中的惆悵轉瞬即逝,冷笑了一聲:“我不開心,我就要叫所有人都不開心,隻有你們所有人都不開心,我才能夠開心!哈哈哈!”

    “姑姑應該知道皇後是不能夠有病的,有病的宮妃如今都在冷宮住著。蘇家也不止一個女子,也不止隻出過一位皇後。”蘇若禹的麵色冷然,深深作揖,“姑姑保重。”

    皇後笑意凝結,輕輕地挑了挑眉:“若禹啊若禹,你長大了不少呢。”

    齊溪帶著雲瀾離開了皇宮,關切的問道:“你可有受傷?”

    “沒有。”雲瀾輕輕地搖了搖頭,“國師的魅力還真是大啊,今日皇後所作所為,全是為了國師你呢。我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國師的愛護,有一日也能夠成為殺我的理由。”

    齊溪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解釋:“我從未招惹過她,除了宮宴之外,我與她未有過任何接觸。”

    “魅力大這種事情倒也怨不得國師,國師也不必與我解釋這些的。”雲瀾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說道。

    這國師與方才威脅皇後的國師,判若兩人。

    為何在別人麵前那麽高冷強大的國師,在自己麵前會顯得有那麽一絲絲的卑微?

    我氣場對他的壓製,有那麽強嗎?

    別說是現在的自己,就算是麵對前世巔峰時候的自己,國師也不必如此卑微吧。

    搞不懂這國師的腦子裏麵在想些什麽。

    “今日多謝國師相救。”雲瀾抓了抓頭發,“那個我昨日說的讓你戴麵具的事情,隻是說說而已,國師你委實不必真的如此的。”

    齊溪望向雲瀾,認真的說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就會做。”

    “你是國師,我不過是區區庶女,還是你的後輩,國師如此態度,反倒是叫我倍感壓力,敢問國師為何要聽我吩咐做事,其中莫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內情嗎?”

    “因為我願意。”齊溪平淡而認真的說道,“我隻做我願意做的事情。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我對不起那位故人……”

    “所以你將你對故人的愧疚補償在我的身上?”雲瀾略微蹙眉,“我不是國師的故人,也不需要國師的補償,國師自不必如此,將我當作尋常人便是。”

    “我說過了,我隻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齊溪執拗的說道。

    “行,我尊重國師的意願。”雲瀾內心微微翻了個白眼,這國師委實有些奇怪,日後還是離他有點距離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