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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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雲瀾眉頭一蹙:“齊溪?”
“你想要將我氣死嗎?氣死我了,我那哥哥也得跟我一起沒命的。”齊流笑了兩聲,“你可憐那些人,為何獨獨不可憐我呢,我難道不可憐嗎?”
雲瀾正在打坐修行,聽到聲響,睜開了雙眸,嘴角一勾,嘲諷道:“看來你贏了。”
“那不是你傷害無辜的理由,想想那些枉死的人,你有何麵目談論可憐二字?你不必出現在我的麵前了,我看著你心煩。”
齊流起身淡淡然笑了笑:“行吧,你就在此好好修煉,咱們就這麽相伴下去,就算是不搭理我也行,那也總比一個人要好。”
許久之後,動靜漸漸停止了。
“那又如何?”齊流笑得不羈,“我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不需要你相讓!”
二人又相交數十招,齊溪一掌擊去,齊流中招,飛出數丈遠去,吐了口鮮血。
“住手。”雲瀾喝道,“留他性命吧。”
齊流眼睛一亮,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雲瀾問道:“你可是在為我求情?”
“你若是死了,齊溪也沒命了。”雲瀾說道,“不能死。”
齊流眼中的光芒消散,靜默的站在原地。
雲瀾看了一眼齊溪,淡淡的說道:“我們走吧。”
“是,師父。”
“走?你們能夠走去哪兒?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會讓你得到!”齊流癲狂的笑了起來,“你們不殺我,可我能夠殺了我自己!”
“什麽!”雲瀾心中驚了一下,急忙轉過頭來,急切的喝道,“住手,你別衝動!”
齊流望著雲瀾,眼神裏麵充滿的報複的快感以及無邊無際的孤寂,說著他舉起右掌朝著自己的天靈蓋劈去。
“住手!”雲瀾驚呼了一聲,一旁的齊溪眼神裏麵也有諸多的驚訝,隻是卻沒有多少對於死亡的恐懼,百年的時光,百年的獨孤已經足夠久了,久到讓他對於死亡沒有多少恐懼了。
隻是心裏麵忍不住擔憂,若是自己死了,師父又該怎麽辦呢?她會傷心嗎?
就在齊流即將對自己動手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背後傳來了一陣白光,隨即這一道白光將他緊緊的束縛住,讓其無法再動彈了。
卻是見著南宮離從陰影之中慢慢的走了出來,拍了拍手笑道:“總算是讓我找到機會了,百年前將我冰封了幾十年,這回子該輪到你了吧。”
“南宮離,你沒事吧?”雲瀾心中一喜,上前幾步問道。
“仙女姐姐放心,我沒事。”南宮離拍了拍齊流的臉,“嘖嘖,別掙紮了,這是我的絕技,你掙脫不了的。”
“你在這裏都這麽久了,怎麽可能還有靈力?”齊流不甘憤怒的說道,“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這地方的確是邪門,不過待了這麽久了,卻也領悟到了一些東西,這些玄冰能夠吸收靈力,同樣也能夠釋放靈力。”南宮離哼了一聲,“托你的福,我的修為倒是更上一層樓了,放開你是不能夠的,你沒有聽說,我要將你冰封了嗎?”
“你敢!”
“你都是階下囚了,還敢要挾我?”南宮離拍了拍他的臉,“快點給我閉嘴吧。”
“你出現的太及時了。”雲瀾心有餘悸的說道,“虧得有你,不然就有大問題了。”
齊溪幾步上前,目光複雜的看著被困住的齊流,緩緩開口說道:“對不起。”
齊流冷笑了一聲:“成王敗寇,別假惺惺的了。”
“仙女姐姐,這家夥作惡多端,留著怕是會再生出禍端,所以還是將其冰封了如何?”
雲瀾看了一眼齊溪,點了點頭說道:“眼下唯有如此了。”
齊流知道他們不會再放過自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最好殺了我,不然我遲早有一日會再出現的,到時候我定要攪個天翻地覆。”
南宮離封了他的嘴,再施法將其直接冰封,放置在了北海之淵的最深處。
解決完了齊流之後,雲瀾將自己上輩子以及四個徒弟的遺體一起帶走,準備帶回水鏡門安葬。
他們一起來到了尤家的補給站,與阿鵠以及東方白匯合。
“我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是昆侖鼎,你帶回去交差吧。”雲瀾將昆侖鼎拿了出來,叫喚給了東方白。
東方白看著半空之中的昆侖鼎,笑眯眯的問道:“這可是神器,你當真舍得就這麽還給我了?”
“你瘋了。”齊溪冷聲說道。
“哈哈哈!”齊流狂笑了幾聲,“瘋了又如何?我就是要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來啊,有本事過來啊!”
笑聲剛落下,齊流麵目凶狠的朝著齊溪襲來,兄弟二人交起手來。
“你先起來吧。”雲瀾淡淡的說道,“不遲,你來的正好。”
齊溪急忙起身將雲瀾扶了起來:“咱們現在就離開這裏吧。”
兩人剛出了密室,就見著齊流攔在了兩人麵前,他歪著腦袋看著齊溪與雲瀾二人,問道:“你們要一起離開我嗎?”
“你受傷了。”齊溪說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你讓開。”
“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別忘了,你我的性命乃是一體,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的。”齊流冷幽幽的笑了笑,“若是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裏,留在這麽冰冷黑暗的地方,我還不如死了呢。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如願,讓你跟你師父一起過著溫暖的日子,我要你留在這裏永遠的陪著我,我們是雙胞胎,我們應當永遠在一起的。”
“師父,我來遲了。”齊溪跪下,“師父受苦了,我這便救師父出去。”
齊流離開不久,腳步聲再一次響起,雲瀾抬眸盯著來人看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齊流本就剛受了傷,實力大損,齊溪見此,卻也有心相讓,數十招之後,齊流冷笑著說道:“誰要你讓著我的!”
“你受傷了。”齊溪淡淡的說道。
齊流捂著胸口坐在了雲瀾的身邊,低眸迷茫的思索了半響,苦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我忙碌了這麽些年,到底是因為什麽?我真的做錯了嗎?”
“事已至此,是錯是對又如何?”雲瀾淡淡的說道,“你對也好,錯也罷,對事情的結局有什麽影響嗎?糾結對錯,有什麽意義?”
“不得不承認,你的那一具身體還有你的四個徒弟很厲害,若非在北海之淵,我的體質特殊,我不是他們五個的對手。”齊流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隻是那到底還是你上輩子的軀體,壞了,你就一點不心疼嗎?”
“不過皮囊而已,既然已經被侵占了,那就不再是我的東西了。”雲瀾冷冷的說道。
“你就不能夠對我溫柔一點嗎?”齊流雙手撐在身後,渴求的望著雲瀾,“你就不能夠像對待哥哥那樣對待我嗎?隻要你對我溫柔一點,我就讓你離開這裏如何?”
“你不是你哥哥,我說過的,你不配與他相提並論。”雲瀾冷冰冰的說道,“你若是想要殺我,就殺吧,若是想要服軟,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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