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此人,當真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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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入豪腸,三分嘯成了狂氣,剩下七分釀就了明湖之景,世間再無這等狂傲之人 。

    白羽天突然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成為了一位詩人。

    當然,真作詩的話,以他現在的水平還是有些勉強。

    不過,酒水也激起了他的才情。

    大周崛起之路,任重道遠,如今擊退沙奴,收複一州,除去顧氏。

    然而,大周仍舊內憂外患,存在很多問題。

    甚至,就連白羽天的背後,也仿佛有一隻神秘的大手在催動。

    此時,白羽天已經顧不得想那麽多,灌進去酒之後,白羽天擦了擦嘴,開始吟詩。

    “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是蘇軾的水調歌頭,不過白羽天去掉了第一句,反正他又不是用來緬懷某人的。

    不過,即便沒有指出某人,卻也說出了懷念之情。

    當他這首詩做完,周圍立刻變得寂靜無聲。

    片刻後,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他們沒有想到,看似平平無奇的白羽天,竟然做出了如此有文采的一首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當真是妙。

    趙初雪等人震驚的看向了白羽天,甚至,趙初雪的眼中還充滿了敬佩的眼神。

    “咦,此人,好詩,好詩啊。”朱克此時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旁邊的人說道。

    他雖然料到白羽天不簡單,卻也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王炸,竟然做出了如此一首漂亮的好詩。

    朱克的雙眼放光,沒有參與鬥詩的他,恨不得立刻加入進去。

    不過,鬥詩會的規矩就是,一旦雙方開始鬥詩,任何人不能再加入。

    朱克一遍遍的琢磨這首詩,越想越覺得這首詩著實是優秀,連忙讓人記錄了下來。

    而白羽天的船上,也早就有人記錄下來了白羽天吟出來的詩。

    記錄之人,正是趙初雪。

    不僅是朱克等人,就算是和白羽天作對的徐勝,範進等人也呆住了。

    這首詩的水平,幾乎已經達到了他們最高的水平。

    他們就算是想做出來這首詩,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做到的。

    “別急,此人肯定是早就作出來了這首詩,隻是現在才說出來的。”徐勝連忙安慰眾人。

    僅僅是一首詩,已經對他們的士氣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對,對,大家別慌,我們趕緊想想應對之法。”

    幾人的腦海裏瘋狂思考,想著能和明月幾時有相媲美的歌詞。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眾人還未從明月幾時有回過神來,白羽天又緊接著作了一首月下獨酌。

    “妙!以月為友,對酒當歌,及時行樂!從孤獨中感到不孤獨,這下我更好奇了,黃公子究竟是何許人也。”朱克雙眼閃爍著光芒說道。

    這種感覺,讓朱克似乎找到了知己。

    他雖然為祁州城四大才子之一,但多少人不知道,他也是孤獨的,一人獨行,高處不勝寒。

    另一邊,趙初雪已經如癡如醉,她和白羽天相處這麽長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白羽天的文采。

    可以說,她第一時間就被白羽天所征服。

    現在想想,自己所謂的那點才能,在白羽天眼裏恐怕都不能看吧。

    “大家穩住,這肯定也是他提前作好的詩。”徐勝繼續說道。

    但眾人也聽的出來,徐勝的聲音分明沒有什麽底氣,甚至有些色厲內茬。

    對付明月幾時有的詩句他們還沒有想出來,白羽天又緊接著吟出了下一首詩。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這一句更讓周圍的才子佳人們不斷琢磨,感受著其中的韻味。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場上的氣勢還沒有停,白羽天咕嘟咕嘟灌了一壇酒之後,又繼續吟出了將進酒。

    “啪嗒。”趙初雪沒有注意到,她寫詩的筆竟然已經斷了。

    而她,則沉醉在了這首詩的意境當中。

    不僅是趙初雪,周圍的人們都麵露震驚,各自欣賞。

    “天生我材必有用,哈哈哈,我明白了,我不會絕望。”有人沒忍住大吼一聲,打破了寂靜,抓起一壇酒,就朝嘴裏灌去。

    而另一邊的徐勝此刻已經完全慌亂了起來,“不,他絕對是提前做好的,提前。”

    隻是,即便是他這樣說,在場的人們也無不動容。

    即便是提前作好,這一首詩也絕對是空前無後。

    甚至,整個大周都未必有人能夠作出來。

    他們想要回擊,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回擊,嘴唇掀動,卻是一個字也無法說出來。

    眾人感覺,無論作出什麽樣的詩,都會破壞此時的意境。

    然而,白羽天的詩,依舊沒有停。

    他大手一揮,打開了第二壇酒,狂灌了一口氣之後,又開始吟詩。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

    此時白羽天就像是一個作詩機器,不斷的出口成詩。

    而且每一首詩都讓人震驚不已,論詩的精彩程度,每一首都可以穩坐鬥詩會前幾。

    甚至,因為鬥詩會有了白羽天,其他人的鬥詩顯得如此可笑,不值一提。

    徐勝等人已經麻木,他們知道,他們已經輸了,還沒開口,但是已經輸了。

    這還怎麽比,但是一首將進酒和明月幾時有,就已經打敗了他們所有人,更何況其他的詩呢。

    朱克此時整個人都麻了,他輕搖折扇,說道:“此人,當真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