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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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嬋一聽,怒了:
“你不是來找幫忙的,你是來找茬的吧?”
皇天歌見她怒了,收斂起故意調笑的語氣,正色道:
“放心,本尊一言九鼎,就算不寫白紙黑字,也會記住欠你一次酬金。”
蕭玉嬋對他是不放心的,其實皇天歌說的沒錯,就算白紙黑字地寫了,皇天歌到時候不認帳,蕭玉嬋也是沒辦法的,除非那個時候蕭玉嬋比皇天歌強,揍的他哭爹喊娘,不然,蕭玉嬋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但冥冥的,蕭玉嬋又覺得皇天歌是可信的。
蕭玉嬋抿嘴:
“那你說,讓本王妃幫什麽忙?能幫的一定幫,不能幫的,我就沒辦法了。”
皇天歌神色沉沉道:
“你能幫的,隨本尊去趟聖女殿。”
蕭玉嬋還沒開口,坐在一邊一直沉默不言的容衡出聲:
“她是本侯帶來的,她去哪裏,本侯也得去哪裏,本侯得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皇天歌譏諷道:
“容侯爺說的這話本尊就不明白了,本尊的消息如果無誤的話,容侯爺你是巴不得端王妃出事吧?”
容衡眼皮微掀,不冷不熱地看了皇天歌一眼:
“至少這個時候,本侯是要保她性命無虞的。”
皇天歌淡嗤:
“你放心,本尊求她辦事呢,自然保她健健康康,容侯爺就不用跟著了。”
容衡聲音不見起伏,但態度不容置喙:
“本侯帶來的女人,沒本侯的允許,你帶不走。”
……
蕭玉嬋坐在那裏,置身事外地看著容衡和皇天歌爭鋒相對。
她忽然想到了她該找皇天歌要什麽酬金了。
讓皇天歌殺了容衡。
狗咬狗,豈不正好?
但這個酬金,她不能當著容衡的麵說,便一直不動聲色。
而想要這個酬金,就必須得隨皇天歌走一遭。
蕭玉嬋輕咳一聲:
“容侯爺,既然皇尊有事邀請,我就隨他去一趟聖女殿,你就別去了,指不定我也幫不上他的忙,去去就回了。”
“本侯不跟著,本侯不放心。”
“……”
不放心什麽?
不放心她的安全,還是不放心別的?
怕她跟皇天歌站在一條船上了,不再被他所用了嗎?
早晚有一天,她誰也不站,她隻站自己。
蕭玉嬋鬧不懂容衡在執著什麽。
她其實,也不是非要幫皇天歌。
皇天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蕭玉嬋也不想沾染,更加不想打什麽交道。
但能讓皇天歌跟容衡狗咬狗,她就很樂意看了。
所以,單為了這個,她也非去一趟聖女殿不可。
但是,皇天歌明顯的是隻讓她一個人去,不讓容衡去。
這兩個人明眼瞧著就不是能聽勸的主。
勸皇天歌沒戲,勸容衡,更加沒勸。
那就不勸了。
容衡讓她救活葉流海,從葉流海嘴裏知道西疆風咒的事情,大概還想知道些別的。
別的是什麽,蕭玉嬋不知道,也沒興趣。
但西疆風咒,身為西疆皇尊,皇天歌不可能不知道吧?
如果能從皇天歌嘴裏知道西疆風咒的來源,豈不是省了她很多事?
這也能為容衡分點憂解點難了吧?
眼眸轉了轉,蕭玉嬋出聲說:
“容侯爺,還是我一個人隨皇尊去,聽說聖女受詛咒影響,我去了也許能知道一些內幕呢!”
她在變相的告訴容衡,她去了,會為他打聽到西疆風咒的事情。
容衡眼眸望向她,自然聽明白了她隱含的意思。
容衡嘴角諷刺一勾。
難道容衡不知道,想打聽西疆風咒,直接問皇天歌更直接更清楚?
可容衡為什麽不找皇天歌,再困難也隻想從葉流海嘴裏知道呢?
那是因為,容衡很清楚,找皇天歌的代價,太高。
而不管是任何代價,容衡都不想給。
容衡要的是西疆的臣服,而不是西疆的平起平坐。
再者,西疆風咒如果那麽容易問出來,也不會讓西疆的百姓們感到神秘而恐怖了。
正因為不知,無知,才覺得可怕。
容衡原本也打算借著聖女出事,他出手相幫,讓西疆跟大衍國綁成一條線,站在同一戰壕裏。
隻是還沒找到機會。
如今皇天歌給了這樣的機會,按道理講,容衡是不該拒絕的。
可是,皇天歌隻找蕭玉嬋,這就讓容衡不舒服了。
而且,皇天歌隻讓蕭玉嬋一個人去聖女殿,容衡就更加不能忍。
容衡內心不滿蕭玉嬋的行為,但臉上沒表現,他見蕭玉嬋極想去,眼眸閃了閃,隱隱覺得蕭玉嬋是在打什麽壞主意,卻又一時猜不透她在打什麽壞主意。
但若是退一步想,如果蕭玉嬋能從皇天歌那裏打探來西疆風咒的事情,又幫助了聖女,倒也算大功一件。
不管是自己,還是蕭玉嬋,隻要幫助了聖女,那就等於是大衍朝幫助了西疆。
畢竟,蕭玉嬋如今,還是端王妃。
她代表的,也算大衍皇室。
容衡一番思量後,最終還是鬆了口:“你去可以,本侯不跟著,但得讓小安跟著,不然本侯不放心。”
隻要不是容衡,皇天歌倒是不介意蕭玉嬋帶上十個八個人。
反正跟去的人,也踏不進聖女殿裏麵。
蕭玉嬋本人對帶什麽人也沒什麽要求,如果不是皇天歌執意不讓容衡去,蕭玉嬋也不介意讓容衡陪著的。
彼此沒再有矛盾,蕭玉嬋當下就隨著皇天歌,去了聖女殿。
幾乎是在容衡沒異議,蕭玉嬋也沒異議的時候,一團黃花包圍了蕭玉嬋,眨眼間,蕭玉嬋就覺得眼前的場景換了。
不再是趙忠的那個迎客廳,而是一個空曠的,像宮殿王室一般的大堂。
皇天歌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這裏就是聖女殿。”
隨著皇天歌的聲音起,蕭玉嬋身邊的黃花慢慢消散,然後蕭玉嬋看清了這裏的一景一物。
雕塑的王柱,刻著看不懂的符文,那些符文,跟皇天歌上次給她的生死令上的符文相似,但又有些不同。
地麵全是暗紅色的毯子,毯子上麵也是繡著各種奇怪的符文。
王柱是金色的,毯子是紅色的,符文是黑色的,組合在一起,繪成了一個極奇異的大廳。
周圍什麽都沒有,沒有桌,沒有椅,全是柱子。
空空蕩蕩的,甚是冷清。
隻在最高的殿中間,擺了一張極長的榻,榻上撲著雪白的狐狸皮,沒有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