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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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紫月見曹函兮臉色不對勁,還以為曹寧缺怎麽了,一路擔心著過去,卻看到曹寧缺坐在書房裏麵,在看書。
那模樣,極認真。
不像是生了病,或是出了什麽事的樣子。
蕭紫月隔著一個窗戶,看著裏麵安靜讀書的曹寧缺,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寧缺哥哥在讀書呀?”
曹函兮擰眉:“你再看看。”
蕭紫月不明所以,狐疑地盯了曹函兮一眼,這才又去看曹寧缺,看著看著,好像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
曹寧缺坐在那裏,是在看書,但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也一直看著同一頁。
蕭紫月站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了,曹寧缺也沒掀過第二頁,整個人也沒動過。
蕭紫月和曹函兮雖然是隔著一個窗戶,但窗戶並沒有關,她二人在外間說話,裏麵也聽得見的,但曹寧缺就是沒抬過一次頭,也沒回看過她們一眼,更別說搭理她們了。
蕭紫月頓驚:“寧缺哥哥這是怎麽了?”
曹函兮憤慨道:“還能怎麽了,還不是上一回,青袍道士那事兒嚇的,看著是好了,我爹爹也不讓他再出門,讓他在家讀書,他也聽話地每天讀書,但狀態多數都是這樣子,盯著一本書,盯著一張頁麵,一看就是好久。”
曹函兮拉蕭紫月的手:“蕭姐姐,你上次被嚇病,還有我哥哥被嚇病,是不是都是蕭玉嬋搞的?”
蕭紫月眼眸轉了轉。
蕭紫月跟曹函兮玩的不止一年兩年了,曹函兮什麽性子的人,蕭紫月是十分清楚的。
曹函兮是那種很容易被人一激就上趕著出頭的人。
這種人,說好聽點,是仗義,說難聽點,就是蠢。
因為曹函兮的蠢,蕭紫月沒少利用她。
聽到曹函兮這樣問,蕭紫月想到了蕭玉嬋的難對付,還有今天蕭玉嬋來蕭宰相府,她一看到蕭玉嬋,內心深處就莫名產生的那股子懼意。
雖然母親勸解了她,她也告訴自己,蕭玉嬋沒什麽好害怕的。
可不知道怎麽的,她隱隱就是覺得,蕭玉嬋很古怪。
那種古怪,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變得不再是蕭玉嬋。
蕭紫月知道,她的想法很奇怪,這種懷疑也毫無道理。
但就是控製不住的懷疑。
而這樣的懷疑,像一種慢性病,一點一點的吞噬著她。
她不知道怎麽跟母親說,也不知道說了母親信不信,反正,她就是覺得,蕭玉嬋不是蕭玉嬋了。
蕭玉嬋到底是誰,是人還是鬼,她根本不敢想。
也因此,她不敢再直接麵對蕭玉嬋。
以前想除掉蕭玉嬋,是不想曹寧缺的心再被她牽引,也因為蕭玉嬋擋住了她當宰相府嫡女的路,所以,蕭玉嬋非除不可。
現在,又加上了一項心魔。
蕭紫月總覺得,蕭玉嬋不死,她就不會好過。
這種心魔越來越深,現在變成了一種執念。
她要讓蕭玉嬋死,蕭玉嬋非死不可。
蕭紫月輕歎一口氣:
“函兮,蕭姐姐是吃過虧的,蕭姐姐是真的拿你當妹妹看的,所以不想你出事,蕭姐姐勸你,千萬別惹蕭玉嬋,她現在不同以往了,她變得很厲害了,你看,原本有人在外麵說蕭玉嬋被不幹不淨的東西給附身了,我和寧缺哥哥都不信,為了證明蕭玉嬋不是被不幹不淨的東西附身了,我和寧缺哥哥就為她請了道士,想證明她是無辜的,可最後,反倒是我和寧缺哥哥遭了殃,我們這樣為她,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你如果爭對她,惹了她,那下場一定更糟糕!”
蕭紫月急聲道:“函兮,你可千萬別去惹蕭玉嬋啊!”
曹函兮哼道:“我怕她?”
她拽住蕭紫月的手:“蕭姐姐不用怕,聽你這麽說,你和我哥哥被嚇,絕對是蕭玉嬋幹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們把這次的債討回來,蕭玉嬋惹別人就算了,惹我的哥哥和蕭姐姐,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蕭紫月連哎兩聲,跺腳:“你怎麽就不聽蕭姐姐的呢!你可千萬別做傻事,聽話,好好的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要去,更加不要去惹蕭玉嬋!”
曹函兮見蕭紫月怕的那個勁,心裏鄙夷。
但想到蕭紫月也是關心她,她撒了一個嬌,心下做決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蕭玉嬋,麵上應道:“好好好,聽蕭姐姐的,不去招惹蕭玉嬋。”
曹函兮鬆一口氣:“這才對。”
扭頭看向窗戶裏麵的曹寧缺,臉色又沉了下來:“函兮,寧缺哥哥這種情況,持續很久了嗎?”
“是很久了,從病養好,他開始讀書開始,就時常這樣。”
“曹伯父和曹伯母沒請禦醫來看過嗎?”
“看過了,可禦醫們都說,這是心病,藥石無效,心病得心藥醫。”
曹函兮咒罵:“這些個庸醫,說了半天,也沒說這心藥是什麽,隻說讓我哥哥自己走出來。”
她指著窗戶裏麵的曹寧缺:“你看我哥哥這樣,像是能自己走出來嗎?”
蕭紫月擰眉:“函兮,我能進去,跟寧缺哥哥說說話嗎?”
曹函兮猶豫了:“蕭姐姐,不是我不讓你進,是我爹和我娘再三強調,不能讓外界的事物再擾了我哥哥,我怕你進去了,我哥哥看到你,再想到什麽,讓他受了刺激……”
“我知道,我明白,這樣,正好我也帶了禮物給曹伯父和曹伯母,我去見見曹伯父和曹伯母,請求他們的同意,好吧?”
曹函兮想了想:“好吧。”
曹函兮帶著蕭紫月,去見了曹尚書和曹夫人。
曹尚書身為尚書,又是一府之主,還是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坐在那裏跟曹函兮聊家常,隻客氣地見了一麵,聽明白了曹函兮的來意,說了句:“這事兒跟你曹伯母講。”然後就去了書房。
曹函兮帶的禮物,曹尚書也沒看。
曹函兮將禮物遞給曹夫人:“曹伯母,這是我送給曹伯父的字畫,還有送給寧缺哥哥的文房四寶,還有一本書,聽說對明年科考很有幫助的,還有這套首飾,是給曹伯母的。”
曹夫人看著麵前的東西,笑了笑:“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就你這孩子最有心了。”
說著話,手也將禮物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