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表露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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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在統安府的時候,曹寧缺也向蕭玉嬋跪了,請求蕭玉嬋放過曹函兮,蕭玉嬋當時是說自己不追究了,但蕭紫月不放過曹函兮,你如果真要求,求的人也應該是蕭紫月。”
“不過,本侯勸你不要去,因為去了也沒用,再者,本侯還是那句話,大衍朝律法,上至皇族,下至平民,都必須要遵守,沒有誰能越過律法,恣意妄為的。”
“你身為本侯的人,又是軍中參將,應該更加起帶頭作用才對,你別用你的特權,為你的家人謀福利,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那我這裏,就容不得你了。”
最後一句話,實在說的太狠,狠的曹驚雲險險一驚,什麽話都不敢再提了。
曹驚雲垂下頭:“侯爺當我今天沒有來過。”
曹驚雲朝著容衡做了個拱手退禮,然後拉開門,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了蕭玉嬋。
曹驚雲對蕭玉嬋沒有敵意,哪怕曹函兮因為她,被判了死刑,曹驚雲依舊沒怪她,本來也怪不著她,都是曹函兮自己作死。
再加上,曹驚雲有些喜歡肖畫,而肖畫又認蕭玉嬋當了姐姐,曹驚雲更加不會得罪蕭玉嬋了。
曹驚雲很客氣地衝著蕭玉嬋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走了。
蕭玉嬋挑了挑眉,以她的聰明,稍微一想,也能知道曹驚雲在這個時候來找容衡是為何了。
統安府裏判曹函兮的時候,曹驚雲不在,這會兒卻出現了,不用想,一定又是曹家人請來當說客的。
就是不知道,說動容衡了沒有。
蕭玉嬋原本還想講點規矩,看在今天皇上宣了她進宮的份上,對容衡報之以感謝。
但看到了曹驚雲,猜到了曹驚雲來的意圖後,蕭玉嬋就不打算講什麽規矩了。
她直接撩起披風,外帶把裙擺也撩了起來,走進了書房。
容衡聽到腳步聲,抬頭去看,看到蕭玉嬋,不動聲色的問:“剛從宮裏出來?”
蕭玉嬋沒回答,雙手把玩著披風的帶子,笑了笑:“曹驚雲來找你,不會是為曹函兮求情的吧?”
容衡淡淡嗯一聲:“是為曹函兮求情的。”
蕭玉嬋看著他:“你答應了?”
“答應什麽?”
“赦免曹函兮的死罪。”
容衡嘴角抿起冷冽的弧度:“你覺得本侯掌管皇城治安,靠的是什麽?”
蕭玉嬋想了想:“能幹,得皇上器重?”
“不是!本侯向來鐵麵無私。”
蕭玉嬋笑:“那就是說,你並不打算赦免曹函兮?”
容衡反問:“本侯為什麽要赦免她?”
蕭玉嬋看著容衡,這個男人,有一張十分俊美的臉,可與這張臉的俊美不匹配的他的眼睛,這雙眼睛,深邃浩瀚,卻沒有溫度。
但你要說他不近人情吧,也不是,至少,他對他的家人或是他認可的親人朋友們,那還是極好極好的。
他隻是對敵人不近人情罷了!
蕭玉嬋砸了砸嘴:“跟你為敵,實在是不好的開始。”
容衡挑眉問:“你還在想著與本侯為敵?”
蕭玉嬋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什麽叫我還在想著與你為敵,明明是你先與我為敵的好嘛!”
容衡冷哼:“你自己作的。”
蕭玉嬋噎住,是,嫁給端王,成為端王妃,這才是蕭玉嬋眾叛親離的開始,也是她與容衡成為死敵的開端。
可那些都不是她做的呀!
誠然,現在的蕭玉嬋,是真的不想跟容衡為敵了。
剛好借著這個話題,她表露心意:
“容侯爺,咱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了,算是同誌了,你放心,本王妃向來講信用,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不會食言,就算以後我不是端王妃了,我也不跟容侯爺為敵,所以容侯爺以後,也千萬不要為難我呀!咱們也算患難與共了,以後就是朋友,如何?”
容衡看著她,雖然她現在說話,有時候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詞語,但整體組合在一起,容衡還是能聽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的。
容衡淡淡沉吟:“朋友?”
“是,朋友,患難與共的朋友!”
容衡咀嚼著朋友二字,又看了蕭玉嬋一眼,沒說什麽,他隻是說了一句:“本侯沒有答應曹驚雲,也不會赦免曹函兮,她敢屢次害你,就要嚐受這樣的惡果。”
蕭玉嬋失笑:“屢次害我的,不是曹函兮,是蕭紫月。”
容衡臉色有些沉:“本侯知道,但本侯現在還不能動蕭紫月。”
蕭玉嬋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容衡看,過了一會兒,她又往容衡麵前走。
容衡沉默地看著她走到近前,香氣在近距離的範圍內肆虐,這讓容衡想到了那一晚上的月色,她披過的他的大衣,他藏在身上的,她的帕子。
一瞬間,心髒那裏,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容衡耳根微紅,不可扼製的,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他知道不應該,可他控製不住自己。
也許,心動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可控的行為。
容衡往後退開,走回桌子後麵,坐在椅子裏,以平撫內心的波動。
蕭玉嬋雙手撐住桌沿,歪著頭,一副極為調皮的樣子,調侃道:“容侯爺,你這句話會讓我誤以為,如果你可以動蕭紫月,你會毫不猶豫的動她,而動她的原因,不是她觸犯了什麽,而是她招惹了我,你是在為我出氣。”
容衡掀了掀眼皮,內心的波動平息下來後,他這才抬眼,看著一桌之隔笑的有些揶揄的女子,薄唇輕啟,說道:“你想多了。”
蕭玉嬋把身子往前又探了探,笑著問:“真是我想多了嗎?”
容衡說:“你有事沒?沒事可以走了,本侯還有很多事要做。”
蕭玉嬋撇嘴:“容侯爺,承認你關心我,想幫我,想為我出氣,很難嗎?”
容衡低沉道:“你到底有事沒事?”
蕭玉嬋站直身子,容侯不回答她,她也不繼續追問,本來也隻是故意問的,沒真的在意他的答案。
蕭玉嬋攏了一下披風,就那般靠在桌沿,用背對著容衡,眼睛落在麵前的一個盆景上麵:
“我是剛從皇宮出來,見過皇上了,也跟皇上提了和離的事情,但皇上很生氣,把我趕出來了。”
她又轉回身子,苦惱地看著容衡:“不是我不給力,是皇上好像很反感我跟他提和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