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共進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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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衡唇角的笑又深了幾分,但很快,一切笑容又被他收斂幹淨,他拿開蕭玉嬋的手,衝門外喊了一聲:“小安。”
小安推門走進去,應腔道:“爺。”
容衡吩咐:“讓廚房備菜,中午端王妃留在府上用膳。”
蕭玉嬋還沉浸在那句,本侯會對你越來越好的話語裏,容衡已經交待完小安,小安也走了出去。
門關過來,產生咯呀一聲響,蕭玉嬋這才回神。
蕭玉嬋看著容衡,容衡的麵容已恢複到了他常有的冷漠和疏離,但無形中,蕭玉嬋還是覺得,眼前的容衡,跟以往不一樣了。
即便還是同一張冰冷的臉,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蕭玉嬋心裏說不上來的翻騰,一股不可扼製的歡喜在心底蔓延。
蕭玉嬋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裏,明顯聽到心跳有些快。
蕭玉嬋有些茫然,當特工的時候,她其實沒愛過人,也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可她總是聽說過,喜歡上一個人,會心跳加速的。
她喜歡……容衡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就因為容衡說了一句,讓她覺得,很男人的話?
可依容衡的劣根性,他說那話,隻是在言明,他未來不會再與她作對,會對她好,像對待朋友那樣,而不是在向她影射其他,可以讓人想入非非的意思。
蕭玉嬋往後退開一步,原本是想調戲一下容衡,卻沒想到,反被他調戲了一番。
她有些尷尬,尤其覺得自己可能對容衡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後,那種尷尬就更加明顯。
她低咳一聲:“本王妃下午真有事,就不打擾容侯爺了,中午也不叨擾容侯爺用飯了,我先回了,你忙。”
她轉身就走,肉眼可見的落荒而逃。
容衡在她身後,淡漠出聲:“我已經交待小安安排下去了,你這個時候走,是不給本侯麵子,讓本侯在下人們麵前被嗤笑嗎?”
蕭玉嬋腳步一止,身子沒轉,就那般麵對著不遠不近的門,默了數秒,這才歎了一口氣,妥協:“好吧!那中午本王妃就打擾了。”
她想走,總覺得這個時候跟容衡單獨呆在一起,有些不自在。
可容衡又問及了她剛剛說的十葉門的事情,她隻好又折回來了。
蕭玉嬋坐在一把方椅裏,跟容衡說十葉門的事情。
容衡向她解釋,為什麽推薦她去拉攏十葉門,把在皇上麵前說的那一番言論,又給蕭玉嬋說了一遍。
蕭玉嬋其實是能理解的,因為她向皇上剖析的言論,也跟容衡一致。
但理解是理解,心裏還是不太舒坦。
容衡說完,蕭玉嬋揉了揉額頭:“我能明白你的心思,你想讓我多建功立業,以此來討賞,向皇上要和離的聖旨,可今天你也看到了,皇上壓根就不會讓我和端王和離,那我做什麽多幹嘛?”
“做了就不會白做,現在不能和離,也許是功勞還不夠大,當你的功勞大到皇上不得不開口的時候,你的目地就達到了,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件事情,你都要辦好。”
蕭玉嬋癟嘴:“說來說去,你就是像驅使牛一般的驅使我!”
容衡說:“你如果非要把自己比作是牛,我也不反對。”
蕭玉嬋噎住,白眼瞪著他。
容衡看著她瞪白眼的樣子,又想到了兔子,心裏一瞬間就綿軟了,他低聲道:“拉攏十葉門並不難,至少對你而言,不難。”
蕭玉嬋問:“你怎麽知道不難?”
容衡說:“十葉門門主,葉斬紅,是各方麵脾性都跟你差不多的人,她的武力值很強,但你也不弱,女子中,她能在武力榜上排三,你就能排四,有個詞叫惺惺相惜,這樣的你,很容易接近她,也很容易能說動她。”
蕭玉嬋撇嘴:“謝謝你的誇獎,沒想到在容侯爺對我的評價這般高。”
容衡不溫不熱道:“我對你的評價,就沒有低過。”
這句話,其實是有幾分譏諷的。
蕭玉嬋聽出來了。
以前容衡對蕭玉嬋的評價也不低,但那都是充滿貶義的。
如今,變成了褒義。
以前的蕭玉嬋,並不是她,所以蕭玉嬋也不計較容衡這句諷刺的話,轉而說道:“但願真能如容侯爺所說,我能輕輕鬆鬆的就能勸說葉斬紅,把十葉門拉攏到大衍朝的陣營上來。”
容衡說:“你能的,相信自己。”
這句話,蕭玉嬋時常對如意說。
現在變成容衡不厭其煩的對她說了。
廚房那邊備好午膳後,小安就來通傳了,然後容衡帶著蕭玉嬋,去了膳堂。
小安和落虹沒有陪同,他二人也下去用飯了。
膳堂裏。
容衡和蕭玉嬋對麵而坐,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擺滿了各種色香味俱全的菜,熱氣騰騰中,一片飯菜香。
蕭玉嬋隻是坐在那裏,聞著這樣的飯菜香,就覺得饑腸轆轆了。
她咽了咽唾沫。
容衡見她餓了,笑道:“吃吧!”
他率先拿起筷子。
蕭玉嬋左右掃了一圈,隻掃到飯菜和湯,沒有酒,她覺得有些掃興,這麽豐盛的飯菜,怎麽能沒酒呢?
想到容衡不喝酒,又一陣感歎。
蕭玉嬋也拿起筷子,但剛拿起來,又放下,提起茶壺,給她和容衡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後端起茶杯,衝容衡說:“這是本王妃第一回在鎮南侯府用飯呢,也是正式的跟容侯爺第一次共進午餐,沒有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容侯爺一杯。”
容衡看了另一杯茶,沒端,眼簾微掀,落在蕭玉嬋麵帶笑容的臉上:“你很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喝酒?”
蕭玉嬋笑道:“有肉的時候,肯定是要喝酒的,不然多無味。”
容衡眉頭微皺,沒說什麽,端了茶杯,跟她碰了一下,將杯子裏的水都喝了。
擱下茶杯的時候,他低聲說:“這個習慣其實不好。”
“是嗎?”
蕭玉嬋也擱下茶杯,拿起筷子,夾菜前,回道:“不知酒味的人生,比壞習慣更可怕。”
容衡笑了笑,沒再應腔。
他不是滴酒不沾,也不是從來不知道酒是何滋味,他隻是知道控製。
可顯然,蕭玉嬋是從來沒想過控製的。
兩個人在這件事情是不可能達成共識的,這也不是很緊要的事情,所以多說無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