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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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嬋嘴角掛起一絲自嘲的笑,到此,所有對容衡起的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算是徹底的歇了。

    她不是自慚形穢,她隻是不願意跟這些皇族人員爭什麽。

    愛情麽,於她而言,可有可無。

    有的時候,是生活的調劑品。

    沒有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過不下去。

    尤其,她是外來人,而容衡和趙箐以及皇族人員之間,那是打小長大的情誼,是她比不來,也加入不進去的。

    蕭玉嬋收回視線,笑著看向長公主:“長公主,這件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不然等過完年,我親自去您府上,向你解說一下?”

    長公主好奇了很久了,以前沒問,是因為以前跟蕭玉嬋不熟,貿然向她問這個,怪怪的。

    再說了,她一個婦人,關心這個做什麽呢?

    後來兒子席展跟蕭玉嬋走的近了些,也經常在她麵前說蕭玉嬋如何如何,但就是沒說蕭玉嬋是如何殺死的樓懷策,長公主懷疑自家兒子也不曉得內情,故而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問一問蕭玉嬋。

    其實她也沒別的意思,她就是純粹感覺到不可思議,想要問一問罷了。

    長公主聽蕭玉嬋那麽說,挑眉問道:“果真是你殺的?”

    “是的。”

    長公主默了很久,吐一句:“你以前不會殺人的,什麽時候學的殺人的本事?”

    蕭玉嬋並不害怕別人懷疑她這個,她有的是說辭,她笑了笑:“如果長公主非要聽,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一邊喝茶一邊聊?這裏是觀煙台,又這麽冷的夜,站久了著實冷的慌。”

    長公主深以為然,也不向眾人打招呼,拉著蕭玉嬋就走了。

    大公主在跟林佳惠說話,一時不察,待回頭,就不見長公主和蕭玉嬋了。

    長公主帶蕭玉嬋去了一個溫暖的偏殿,見長公主有些迫不及待,又極想在今天弄清楚那天晚上她殺人的內幕,蕭玉嬋知道,今天她不說出個一二三,長公主是不會罷休的。

    蕭玉嬋無奈,隻好把自己老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

    “長公主對我會殺人感到好奇是正常的,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有一天,我會殺人,但這事就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蕭玉嬋低歎一聲:

    “其實,我不會武功,之所以能殺死樓懷策,全是被逼到了絕境,在麵臨恐怖的死亡的時候,身體裏忽然就爆發出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我是用那股強大的力量殺死樓懷策的。”

    長公主聽著蕭玉嬋這般說,絲毫沒懷疑,因為趙箐習武,又去了境城,這麽些年,境城不是一直太平的,趙箐也曾出生入死過,回來跟長公主說到那些驚險的事情,也多次感歎,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會爆發出自己想像不到的潛力。

    長公主一臉愛惜的心疼:“真是難為你了。”

    蕭玉嬋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長公主給騙過去了,皇室的人,都這麽好騙嗎?

    不過騙過去了就好。

    蕭玉嬋生怕長公主會拉著她再問清河園的事情,在清河園的時候,她可是用自己的血,給曹寧缺解毒了。

    如果長公主問起,她如何解釋呢?

    其實也好解釋,她就說她在閨中的時候,無聊,學過一些藥理,又剛好在那一天,帶了些莫名其妙的解藥,陰差陽錯下,就救了曹寧缺好了。

    雖然這樣的說辭漏洞百出,但好歹是個說辭。

    隻是,她並不想用這麽拙劣的說辭去應付長公主,於是,為了不讓長公主再問東問西,蕭玉嬋就借口要上茅房,走了。

    從茅房出來,蕭玉嬋打算回端王府,於是去了觀煙台,向皇上說一聲。

    蕭玉嬋並不識得路,這一路都是問宮裏的人,這才沒走岔路。

    隻是很不巧,她回觀煙台的時候,為了能多欣賞些皇宮裏的風景,就經過了風景不錯的禦花園。

    在禦花園外圍,她看到了容衡和趙箐。

    清冷的月光下,他二人比肩而站,不知道在說什麽。

    蕭玉嬋隻往那裏掃了一眼,便不再看第二眼,沿著前麵的路,安靜地走去。

    隻不過,容衡和趙箐都是武功強者,哪怕她再安靜,步子再無聲,他二人也還是聽到了風聲,然後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隻一眼,趙箐就出聲:“端王妃?”

    蕭玉嬋即將要走出二人視線的步子頓住,想了想,還是退了回來,她沒進禦花園,隻是隔著花花草草,笑著說了句:“不好意思,驚擾到你們了。我隻是去了趟茅房,回來的時候路過了這裏,我隻是路人,你們不必在意我。”

    她說著,朝著趙箐的方向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後又指了指前方的路:“我先走了。”

    容衡自始至終沒有說話,隻是隔著夜色,看了蕭玉嬋一眼。

    蕭玉嬋離開後,趙箐清冷地說:“印象中,端王妃好像沒這麽……”

    趙箐想了半天,沒想到該用什麽語匯來表達。

    容衡輕瞄她一眼,開口道:“沒這麽從容不迫,沒這麽有底氣,沒這麽坦然,沒這麽敢說能說,沒這麽自如,是不是?”

    趙箐笑了笑,聲音裏還是夾雜了一絲骨子裏的清冷之氣:“是啊,確實用一個詞概括不來,不過,你倒是概括的挺詳細,聽說你去西疆,帶的就是她,而趙佑強行收征的上炎國的產業,也是她在打理,父皇還讓她負責接待霍止清和霍雪若這對兄妹,看來,她的變化,真是不小。”

    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你對她,似乎頗為了解,也頗為欣賞。”

    容衡垂眸,看著離自己不遠的一簇冬菊,開在綠葉之間,粉白相印,像極了蕭玉嬋尋常時候臉上的顏色。

    他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聲音低沉道:“有能力的人,值得被欣賞。”

    趙箐挑眉:“以前的蕭玉嬋,可是壓根不入你的眼的,我若沒記錯,你一直都想殺她?”

    容衡繼續把玩著那朵菊花,低垂的臉,模糊在一片暗色下,他的聲音,亦被夜色模糊,辨不出情緒:“以前想殺她,是真的,現在欣賞她,也是真的。”

    趙箐聽著他的話,靜默片刻,忽然出聲:“容衡。”

    容衡抬頭看向她:“怎麽了?”

    趙箐問:“你會喜歡上她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