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袁紹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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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父子兩人領著三萬兵馬來到了並州邊關。

    兩軍對峙,氣氛肅殺。

    呂熙坐在高頭大馬上,咽了咽口水。

    有點想回去……

    麵對數以萬計的兵馬。

    雖然在洛陽經曆了幾回戰爭,但再次身臨其境,說不害怕,那簡直是吹牛逼……

    重生之前,呂熙不過平凡的青年,扔去人群中,絕對找不到的那種。

    論武力值更是不堪一提,打架沒贏過,逃跑沒輸過。

    重生之後,呂熙模樣大變,有呂布麵容中的幾分英氣,還未成年便已經身過八尺,超出尋常人一頭有餘。

    此刻,呂布眯了眯眼睛。

    姿態狂傲不止。

    “袁紹匹夫,誰借你的膽量敢追擊我並州軍?”

    兩軍相距百米開外。

    呂布洪亮的聲音傳至敵方陣營每個人耳中。

    看到來人,特別是看到呂布身旁的呂熙。

    袁紹頓時勃然大怒,當即怒罵:“呂熙小兒,你個奸詐之徒,竟然綁架我叔父,並佯裝董賊所綁!”

    “你這麽做,意欲何為?”

    說罷,一旁的許攸小聲道:“主公,依下官看,恐怕丁原之死有恙!”

    “此話怎講?”袁紹眯了眯眼睛。

    “主公你想,丁原死後,呂布便迅速收攏並州軍立即攻打洛陽城,可一直都有一個傳言,說是丁原是大戟所刺。”

    “縱觀西涼軍,並州軍,何人使用大戟?”

    “這次他綁架主公叔父,其目的應該是……”

    聽到這,袁紹臉色陰沉無比:“你是說呂布的目的是想拉我冀州軍上船?”

    “以此減少他並州軍的損耗?”

    “沒錯主公!”許攸重重點頭,接著道:“主公,畢竟董卓勢大,而他呂布殺了丁原之後想把這事嫁禍給董賊,那麽必然得與董賊做過一場!”

    “因此,所以才讓我們冀州軍入他早已設置好的局中!”

    袁紹黑著臉。

    被人當傻子玩了,你能高興?

    “許攸,你且喊話。”

    “是,主公!”許攸點了點頭,捏著山羊須,冷笑一聲。

    “對麵的呂布小兒,聽說你殺父奪權!”

    “不知可有此事?”

    不愧是文人,說話能挑到重點。

    此話一出,呂布頓時一愣,連忙回道:“放肆,胡說八道,你這種狗屁謀士,整日就會挑起是非不成?”

    說罷,呂布大喊,以圖轉移話題。

    “袁紹小兒,某看你這邊猛將如雲,可惜……”

    “全都是插標賣首之徒!”

    “還有這個什麽狗屁謀士,都不如我十八歲的兒子多智!”

    袁紹:“……”

    我們聊的是一個話題?

    聞言,呂熙撇撇嘴,看向袁紹的目光,心虛不已。

    畢竟做了虧心事……

    還是有點怕鬼敲門。

    “駕!”

    老爹呂布突然動身,馭馬前驅,麵對袁紹幾萬軍馬,絲毫不懼。

    狠狠地將方天畫戟插入地下。

    麵指群雄。

    “何人敢與我呂布一戰?”

    隻身一人,麵對無數刀槍壯士,這般狂傲的姿態,不少人都已經看傻。

    呂熙同樣也不例外。

    裝逼……

    就得這麽裝才帥!

    “這……”看到此,袁紹抬了抬嘴唇,呂布之勇,在洛陽已經表現得淋漓盡致。

    正想扭頭喚出一將。

    卻明顯感覺到身後的眾將,不自然的退後了一步。

    袁紹頓時猛然大怒,重重開口:“何人敢戰呂布?”

    “呂布算什麽,主公稍後,我這就去取他項上人頭,去去就來!”

    “嘶——”

    此話一出。

    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扭頭想看看是哪位英雄。

    隻見陣營中,緩緩走出一位騎著血紅色寶馬的男人,手持粗刃大刀,眼中煞氣十足!

    “顏良?”

    “河北上將顏良!”

    看到此人,袁紹爽朗一笑:“哈哈,顏良將軍果真勇武,去,給某斬了呂布狗頭!”

    “是,主公!”

    顏良點了點頭,隨後禦馬前驅。

    如今的顏良年歲不小,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因為久征沙場,臉上有數不盡的刀痕,看起來十分凶悍。

    此刻,顏良屏神閉氣。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微微發力,身下戰馬怒踏沙土,率先飛速朝著呂布奔來。

    手中那柄長刀飛舞,厚重約有百斤重量,在他手中猶如拿起一雙筷子那般輕鬆,橫立在頭頂,直奔呂布的脖頸之處橫砍過來。

    “嘭!”

    一道兵刃相撞的鏗鏘聲傳開,呂布單手持戟,毫不費力接下這一刀,看他的身形的姿態,似乎有許多餘力尚未使出來。

    呂布姿態在顏良眼中看的最為清晰,被驚得不輕。

    顏良已經是袁紹麾下最強的戰將了,軍營之中武力無出其右,即便他聽聞呂布武藝高超,也沒成想強到如此境界,對戰他竟絲毫不費力。

    “刀法綿軟無力,再讓你練上十年也未必是我對手!”

    “死!”

    呂布突然冷笑,手臂似乎蘊含無窮力道,將方天畫戟的劍刃直指對手,猛地向前刺出,力道和速度都無可挑剔,令人無法抵擋。

    顏良頓時慌亂無措,連忙奮力抵擋。

    狼狽至極。

    “哈哈哈!”

    看到此,呂布仰天大笑,再狠狠刺出一戟,將顏良戰馬掀翻在地,顏良順勢而過。

    不過三招。

    顏良,敗!

    此刻,顏良哪裏顧得臉皮,馬兒都已經無法動彈了,隻能狼狽回頭逃竄,向大營飛速奔去。

    “文醜救我!”

    顏良一邊狂奔,嘴裏一邊喊著救命,時不時回頭看向呂布,眼中帶著絕望之色。

    聞言,文醜有點猶豫,當初他被呂布不到一招就給擊敗,胸口挨的那一戟讓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幾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這或許是人的本性。

    但兩人都是性情直爽的武將,關係十分要好,見此,文醜穩了穩心神,翻身上馬。

    “顏兄莫慌!”

    文醜還不等袁紹下令,駕馬飛奔了過來,趁著呂布不注意,甩出長刀一記虛晃,將呂布支開。

    托顏良上馬之後,飛奔逃回軍中。

    “鼠輩!”

    看到文醜的身影,呂布嘲諷一笑,眼神中多是輕蔑之色。

    兩軍交戰,最重要的是士氣,比將環節的慘敗,讓袁紹頓時慌張起來了。

    “主公莫急,兩軍尚未開戰,一切皆有變數!”

    許攸條理慢絲的拱了拱手,從容不迫。

    “主公,依下官看,僅僅是一個照麵,我便能斷定,我軍必能勝過呂布的軍隊!”

    “哦?你信心從何而來啊?”袁紹扭頭,一臉詫異。

    “主公且看,並州軍雖多,但強兵不多!並且陣容十分散漫,一看便知道許久沒有經曆戰事,我們隻要派出規整列陣,他們定不是對手!”

    聞言,袁紹看著眼前的並州兵丁,開口道:“許攸,你的意思是想要布陣?”

    “主公英明!”許攸點頭

    袁紹深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

    “全軍後撤!”

    突然,看到匆忙後退的袁紹,呂布頓時狂笑一聲。

    “哈哈!”

    “鼠輩!”

    “一群鼠輩!”

    “熙兒,今日過後我們不但坐擁並州,就連袁紹的冀州恐怕都是我們的了,為父親自上陣大挫了冀州軍的銳氣,接下來隻要乘勝追擊,便能取得大勝!”

    聞言,呂熙連忙拉住了老爹。

    “等等……”

    此刻呂熙的眼睛死死盯著冀州軍後撤的陣型,眉頭不覺間擰了起來。

    不到片刻。

    袁紹的軍馬又調整了一番,由正方列陣變化為八卦形狀的陣型,士卒們都簇立成一團,緊緊聯係著,看起來頗為玄妙。

    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呂熙扭頭看向陳宮,而陳宮也是眉頭緊皺。

    似乎發現了自己的目光,陳宮艱難道:

    “公子……袁軍在布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