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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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祁蕭顏收到唐斯的喜糖,總是有人跑來對她各種問,等著能探出點什麽八卦,女生最多,有的人還指望著通過她身邊的人來打探消息,讓她很是不愉快。
羨慕的、嫉妒的、純粹好奇八卦的,也不乏主觀臆斷者盼著出點什麽亂子的居心叵測之人。
“一點事都沒有,我是不相信。”這句話是最多人在說的,都在懷疑和猜測。
最令人氣憤的是,有人傳言當年唐斯喜歡祁蕭顏,他的離開也是因為她,這可把她給氣著了,方樺和姚言可不能容忍對她這麽不好的傳言,見著誰在說,不管是不是源頭,都得著他們一頓臭罵,其他關心她的同學好友也是一樣,義無反顧地維護著她。
“再亂說,我的拳頭就不客氣了。”
方樺惡狠狠地瞪著那些在閑言碎語的人,握著的拳頭見勢就要打過去了。
其間,有幾個女生高一時是唐斯的熱衷追求者,到現在都對他念念不忘,聽說了此事,心生不爽,約好著到2[img]http://yw.api.qq.com/html-chapter-23537-117274[/img]
班,倒也沒對祁蕭顏怎樣。三四個人隻是靠在走廊上的欄杆,齊整的一排,木頭人似的注視著她,也不說話,方樺實在看不下去,嗬斥她們。
“那些閑著沒事幹的人,花癡也要有個度,再沒事來找事,小心我把你們的豬頭打爆到你們爹媽都認不得。”
她們被方樺淩厲的眼神和凶狠的一番話給驅趕著,才訕訕地離開。
也難怪她憂愁,連齊曉曼、楊子君等幾個不是同班的好友都聽說了,畢竟‘師生戀’的傳言相比平常那些不鹹不淡的八卦來得新鮮多了,為了減少給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倒沒去她班裏打擾她,隻是通過手機關問她。
“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們始終相信你。”幾個同學好友的這句話猶如對她注入一針強心劑,讓她心裏暖暖的。
由於傳言沸沸揚揚的,楊麗落擔心她便將她找去聊一聊,在於沁要給祁蕭顏喜糖時,她是有事先跟楊麗落打過招呼的,並且簡單說了送喜糖的理由是祁蕭顏曾經幫助過唐斯,沒有多說別的。
所以,楊麗落知道那些無中生有的傳言跟她沒關係,讓她放寬心,不要在意別人說的。
後來,傳言慢慢地才消失。
反正,因為一份喜糖、一張喜帖和一封信,她不得安寧了兩三天,鬱悶得連笑容都快消失了。
有時候,一到下課,為了躲開那些討厭的聲音,她會到上五樓的樓梯口去,姚言也會上去,和方樺三人一起說說話。
方樺打趣她,“真的,我都覺得你收到那個‘躺屍’...”
被她狠狠拍了一下,“是唐斯啦。”
“唐詩,唐詩,唐詩宋詞。”他故意地複說著,隻為讓她笑一笑。
她又拍了他一下,猛然笑開了,“唐詩宋詞你個頭,唐斯啦。”
看著她笑了,倆人也放心多了,“你收到他的喜糖跟喜帖,還有那個什麽信來著,真的莫名其妙的,也不怪別人瞎猜。”
“你怎麽也跟那些人一樣。”姚言嗔怪著他。
“我相信她呀,可就是很奇怪呀。”
方樺看著她那眉頭緊鎖的表情,到底在想什麽,也不出聲,就那樣背靠著牆壁,空洞地看著。
姚言盡管也有些納悶,但依舊相信她,“小妖向來因為文采好,都很受語文老師的青睞,那位唐老師不就是教語文的,也是一個文采出眾的人,多少有點惺惺相惜。老師都愛才,唐老師也不例外,對小妖也比較偏愛而已。再說,不是說幫了酒醉的他,為了感恩,也不是說不過去。”
“言~”她開口了,閃爍不定的眼神看著他倆,“其實,我說謊了。”
“什麽意思?”
唐斯留給祁蕭顏印象最深也是讓她最無法理解的有兩件事。
第一件是唐斯酒醉,她從沒遇到過哪個老師如此失態,喝得醉醺醺的,甚至痛哭流涕,後來,他跟她說出了是因為失戀才買醉的。她理解失戀帶來的傷心,但多少還是不能理解因此喝醉,而且,唐斯當時眼裏的絕望,一點不像單純失戀,感覺就是世界末日。
第二件是唐斯離開,他不僅是語文老師還是班主任,要是說文理分科後,他不再帶他們,是正常的,但是高一一年都沒結束,才剛一學期上完,他就提出停止教學離職,關鍵是並非教學出現問題,而是唐斯主動提出的。
雖然,當時她也開心地送走了那個大家都很喜愛的老師,但是,她還是心存疑惑。
“當時,我確實幫助了酒醉的他,可並沒有嚴重到送醫院,他更沒有對酒精過敏,我是為了不讓大家亂猜,才隨口掰的一個謊話。我不是故意的,當麵對一群人問這問那,我又不能如實說,說了連我自己都解釋不通。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收到喜糖跟喜帖的,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
倆人有些驚訝她竟然撒謊了,可也理解她為了退卻麻煩才不得不扯謊的。
“那天於沁老師跟我說,唐老師是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特意送喜糖喜帖給我的,可...何來救命之恩,我隻是幫了酒醉的他而已。所以,我自己到現在也都是蒙的,本來也不打算去想,誰知道這兩天那麽多人來好奇八卦,還傳出了那種傳言,唉,煩死了。”
“不是吧,小妖,怎麽越發覺得這裏麵有故事啊!”方樺一副窺探秘密的神情。
“才沒有。”她真的是憂傷得腦袋都要炸了。
“小妖,不要再去想了,那封信你不也還沒看,那就撕掉徹底不要看了,就當作什麽事也沒有,也別管別人怎麽想,學習不能放鬆,複習看書就沒時間想別的了。”
姚言預感這裏麵好像有事,如果隻是於沁說的那樣,他覺得唐斯完全沒有必要再寫什麽信,可偏偏卻正式寫了一封信給祁蕭顏,他覺得並不簡單隻是救命之恩吧。
如果是這樣,他倒不希望祁蕭顏去看那封信,就默認了那份救命之恩就好了。
“對,聽言的,咱不想了哈,誰要是再來亂七八糟的問,有我們,不擔心,你就好好複習你的吧。”方樺也很有愛地安慰著她。
她仍舊一臉憂鬱地看著倆人,幸好,這倆人再怎樣都是無條件地待在她身邊,讓她很有安全感。
而一直也默默關心著她的葉易康,前兩天都有試著約她去操場走一走,可她沒心情都拒絕了,直到周六下午,她主動發信息給他,約他放學後一起去操場。
下午課程一結束,本要和她一起回家的姚言和方樺,提前收到她的信息,知道她要和葉易康一起走,方樺盡管很不願意,還是不情願地答應了,一下課,倆人便先回去了。
她收拾好書包後,走出教室時看了葉易康一眼,他立馬跟了上去,倆人一起走下樓梯出教學樓,來到了操場。
倆人並肩走了一會,他能感覺得出來她心情應該好些了,“這兩天很是心煩吧。”
“可不是,隻能說大家想象力太豐富了。”
“好奇心往往都是一時的,你不用搭理,過了那個勁,大家也就不了了之,別太煩惱了。”
突然,她抬頭看著他,“葉易康,我能問下,你是怎麽看待我這個事情的?”
輪到她好奇了,她挺想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雖然他一直發信息關心自己,可並不代表著他對這件事沒有別的想法。
葉易康倒真沒想過她會這麽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不相信她會喜歡老師,更別說談師生戀了。
高一那年關於她和唐斯的傳聞,他也聽說了一點,甚至還勸說身邊的同學不要亂傳謠,那個時候,他就不相信,現在又怎麽會相信。
“你不是跟大家說明了為什麽會收到喜糖嗎,那就是事實,況且是你的事,別人怎麽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哪怕收到喜糖是有其它的原因,那還是你的事,你沒必要跟大家解釋什麽。”
目光堅定的他像是寫著‘我相信你’四個字,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她,她不自覺被他的深邃雙眸給深深吸引著,竟動彈不得,可是為什麽心跳會變快了。
倆人都被對方互相吸引著,不知何時,一個足球在他們身邊彈了一下便跑向別處了,倆人才回過神來,葉易康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了下似乎有些臉紅的她,她撥了下耳邊頭發,倆人繼續往前走。
祁蕭顏握了握拳,想著‘怎麽就給看入神了呢’,很是‘看不起’心裏的那個自己,用餘光瞄著他,想看看他什麽神情,又看不到,唉,怎麽他剛也那樣盯著我看了呢。
‘什麽鬼’她想著,轉了下眼珠子,開口說:“你說得對,那是我的事,不必跟大家解釋。”
“對啊,別煩惱了,你弟弟和他同學明天要回學校了呀?”
“對,明天我們一家人還得去車站送他們。”
“那晚上回去好好陪他們,走,我們去停車場。”
“好!”
倆人朝著停車場走去,此時的祁蕭顏,心情好像開闊了許多,雖然葉易康沒說多少話,但足以讓她感覺到他的信任。
放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大部分通校生都離校了,教學樓區域顯得安靜了些,估計這會吵鬧的地方隻有食堂了。一路上,他們偶爾能遇見兩三個通校生和他們一樣前去停車場。
整個學校他們唯一聽得最清晰的,就是校廣播部播放的歌曲,這個時間點已經進行到播放音樂部分了,正播放著英文歌曲:Trouble is a friend 。
她忽然感慨,好應景,她最近就是被麻煩纏上了,是好是壞還不清楚,目前來看,算是壞的吧。
一直靜靜地陪在她身邊一起走的他,讓她再次想起了體育課上劉延對她的告誡,葉易康的長久沉默難道是真的對自己的喜歡嗎?再回想這段時間自己和他的接觸,確實頻繁了許多,而且他一而再說出了讓她容易誤會的話。
不知何時,她的身邊總是有他,殊不知,在她心裏早已悄然滋生了那份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