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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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饞嘴小農女嫁個獵戶有肉吃!
    一行人繼續往南走。
    這一天,白素素發現若芳姑姑走路不對勁兒。
    “姑姑,您的腿怎麽了?”
    “主子,無妨,老毛病了。”
    若芳姑姑連忙道“沒事兒沒事兒。”
    哪能沒事兒呀。
    她走路明顯的彎腰了,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就心疼。
    白素素要為她把脈。
    若芳姑姑拗不過隻好同意了。
    “其實吧,就是早些年落下的老毛病。”
    若芳姑姑安慰著白素素“我們這種人,到了這把年紀,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的。”
    她可是浣衣局出來的人。
    在那裏整整洗了十多年的衣服。
    她一個沒根沒基的宮女,自然是幹著最累最髒的活,吃著最差的飲食。
    天天觸摸的都是冷水。
    夏天還好,冬天就是刺骨你也得洗,沒有偷懶的一日。
    什麽女人的小日子什麽的,別想著休息。
    身上濕了也得堅持,自己出沒那麽多衣服來換洗,就這麽熬著。
    有時候稍不如意還會被那些得勢的太監宮女打罵。
    事實上,浣衣局是宮裏最陰暗的地方。
    這裏不僅有她這一類宮女,還有一些犯了錯的嬪妃或宮女也會被發配到這裏來。
    在後宮這種地方,但凡你得罪了人,或者說你沒得罪人,隻要你招了人眼,一旦你落難,那些人就恨不能踩死你。
    所以,這裏的管事嬤嬤和內侍都不是人。
    得了人錢財就可勁兒的替那些人折磨人。
    那些年,若芳姑娘在也見過高位嬪妃被折磨致死的。
    若芳姑姑是一個聰明人,很低調的遠著他們,受的罪還少一些。
    一年又一年的,她都覺得就這樣熬到死了。
    沒想到能熬出頭。
    “如今跟了主子享了這麽多年的福,老奴已經很滿意了,主子萬不能為了老奴這破身子費心勞神。”
    “姑姑,您受苦了。”
    白素素也知道浣衣局的那些罪惡勾當。
    自打她管理後宮以後就讓人看顧著點。
    要人幹活又要折磨。
    白素素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兒發生。
    縱然是犯了罪,被貶洗衣服就已經是屬罪了。
    容不得別人再來踩幾腳。
    而且宮女內侍的待遇比之前好上數倍了。
    聽了若芳姑姑說是早些年落下的病心裏還是很難過的。
    “姑姑,你別擔心,我會治好你的。”
    這些年若芳姑姑於她已經不是單純的主仆了。
    更多的時候是一個軍師,是一個智囊更是一個師者。
    很多規矩不懂的,若芳姑姑都會告訴她。
    有些事兒自己沒想到的,也是若芳姑姑提醒。
    看她走路都痛苦了怕影響自己的行程還要裝著若無其是的樣子,白素素心裏很難受。
    “主子……”
    聽得白素素要為她治病,若芳姑姑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老毛病,年年到了陰雨天都會發作。
    勞累一些也會難受的。
    最嚴重的時候甚至走路都走不了。
    也是這幾年保養得好,若不然,估計著早就癱床上了。
    若芳姑姑其實不僅僅是腿疼,還有腰酸。
    兩足酸痛,惡寒怕冷,行路的時候覺得兩腿發沉。
    白素素切脈時發現沉緩無力。
    看她舌碩大,苔則白滑。
    “姑姑,你是不是感覺腰以下冷痛,身體重,腹重?”
    “主子,您這醫術簡直神了。”
    自己都沒給她講過呢。
    “您這是少陰腎氣為外來的冷濕之氣所狎,為腎著之病。”
    就是早些年落下的病根。
    白素素給若芳姑姑開了藥,吩咐了夜七去買藥。
    一行人在這個小鎮上安置下來。
    “主子,萬不可因為老奴耽擱了行程。”
    “姑姑,我們出來就是隨意走走玩玩的,耽擱不了,這小鎮倒也幽靜,我們且寬息兩日,我也正好四處走走看看,了解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
    若芳姑姑知道這是主子特意照顧她的。
    腰腿疼又長期坐馬車,確實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的主子,讓若芳姑姑感激不盡。
    夜七將藥買回來了,白素素吩咐紫菱去煎藥。
    隨便打聽一下附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吃的玩的或看的。
    “主子,聽聞這附近有水匪,咱們得小心點。”
    白素素聽了皺眉。
    果然是哪兒都不得安寧啊。
    在山高山大的地方就是山匪,水路沿線有水匪。
    “鎮子邊上有一個碼頭,還挺大的。但是因為有水匪出沒,所以過往船隻都不敢停留。”
    “真正是好好的地方一顆老鼠藥就壞了一鍋湯。”
    白素素和朱開元是誰?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朱開元還沒怕過誰。
    夫妻倆就決定帶著幾個護衛去看看。
    留下紫菱在客棧伺候若芳姑姑。
    “幾位客倌,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掌櫃是一對老實的中年婦女,見他們要出門連忙道“客倌,您們初來乍到,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行情,而且天也快黑了,我看您們還是就在店裏休息吧。”
    白素素看了一眼朱開元。
    “掌櫃的,看你說話吞吞吐吐的,是不建議我們出去轉街?”
    夜七明知故問。
    “嗬嗬,這位客倌,按說您們出去走走看看也是正常的,隻是……”掌櫃一聲歎息“客倌有所不知,在本鎮碼頭上,有一個熊七……”
    說到這兒小心的看了一下客棧外“此人帶領了三十多號人霸占在碼頭上,對來往船隻客商進行騷擾,專挑外地人下手!”
    “官府不管??”
    夜七問。
    “哎,能管的肯定早管了,就是管不了才這樣子。”掌櫃小聲道“此地離縣衙還有六十多公裏,每一次鬧出大事了,衙門派人來連人影兒都抓不住。衙門的人一走,他們又冒出來了。”
    唯一好在他們不動本地人。
    當然,本地人看著他們都像祖宗一樣的敬著,誰也惹不起。
    開客棧的周掌櫃賠著萬分的小心,每年還按時上貢呢,才能保證在店裏住的客人不會有事。
    但是,一旦走出了這個店門,那就要看熊七的心情了。
    是以,周掌櫃極力勸阻他們不要出門。
    說起來內心還是很矛盾的。
    一方麵希望他們多住幾日,自己也能賺點銀子;另一方麵希望他們趕緊的平安離開,別被熊七盯上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