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到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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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轉身向崖下走去。剛至半山腰,就見絕情穀中著起了大火,黑煙紅焰衝天而起。沈墨心道:“不好。”急忙向山下的山莊奔去。離莊子尚有半裏,已覺熱氣撲麵,隻聽得呼號喧嘩、梁瓦倒塌聲不絕於耳。

    待到莊門時,就見公孫綠萼正和一些穀內弟子一起救火。這時四周樹木著火,畢卜之聲大作,熱氣越來越難忍受。沈墨拉起公孫綠萼的手,道:“這火勢太大,已經救不得了。快走。”說著,就拉著她向東北角石山上避去。兩人奔上斜坡,眼見屋宇連綿,已盡數卷入烈火之中。

    沈墨向公孫綠萼問道:“公孫姑娘,這莊內怎會起火。”公孫綠萼道:“是爹。”原來剛才公孫止趁著沈墨去找完顏萍的機會離開情花坳後,便向穀外逃去,他怕沈墨在找到完顏萍後再來追自己,便在出穀前放了一把大火,想要阻沈墨一阻。當然,要是能一把火燒死沈墨那是再好不過。他生怕沈墨追來,所以放了火後,就匆匆忙忙的出了穀,竟是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告訴。公孫綠萼還是聽別的弟子說,才知道的著火的起因。

    大火直燒了一天一夜才停。第二天一早,沈墨和公孫綠萼站著莊園的廢墟上。此時穀內弟子已經四散而逃,偌大的絕情穀中除了沈墨和公孫綠萼外,再無他人。

    沈墨見絕情穀被毀,公孫綠萼獨自一人,無處可去,便想帶她到襄陽去安置。便向她問道:“公孫姑娘,這絕情穀已經不能再住了。下一步,你有什麽打算?不如跟我一起去襄陽吧?”

    公孫綠萼雖然對沈墨深有好感,但絕情穀也可以算是間接的毀在沈墨的手上,她又有些不知該怎樣麵對這個毀壞自己家園的人。更重要的是,公孫綠萼接下來想要去找公孫止,她怕沈墨見到自己的父親後會對他不利,所以便想和沈墨分開。便拒絕道:“多謝公子美意。可是,我……我打算去找爹。所以……”

    沈墨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歎了口氣道:“這樣也好。那我們就此分手好了。公孫姑娘,將來你若是你找不到你爹的話,可以隨時到襄陽來找我。你多保重,告辭!”沈墨向公孫綠萼抱了抱拳,轉身便向穀外走去。

    剛走出了六七步,就聽後麵傳來公孫綠萼的聲音,道:“沈公子,你……你也多保重!”沈墨腳步略一停頓,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繼續向穀外走去。

    公孫綠萼站在原地,癡癡的望著沈墨的背影消失在遠處的山林裏,眼中有淚光閃動。

    離開絕情穀後,沈墨奔襄陽而去。來到襄陽附近沿途但見十室九空,遍地屍骨,蒙古兵見到漢人,往往肆意虐殺,沈墨瞧得惱怒,就出手幹預,救下漢人,將施暴的蒙古兵殺光。一行人看著沿途的荒涼景象。一時心情都扯沉重下來。

    日近黃昏時,沈墨來到了襄陽郊外。其時兩軍攻守交戰,已有十來天餘,滿山遍野都是斷槍折矛、凝血積骨,想見戰事之慘烈。

    此時蒙古軍正在大舉攻城。矢如雨,石落似雹,紛紛向城中打去。接著眾軍駕起雲梯,四麵八方的爬向城頭。城中守禦嚴密,每八名兵士合持一條大木,將雲梯推離城牆。攻拒良久,終於有數百名蒙古兵攻上了城頭。蒙古軍中呼聲震天,一個個百人隊蟻附攀援。猛聽得城中梆子聲急,女牆後閃出一隊弓箭手。羽箭勁急,迫得蒙古援軍無法上前,接著又搶出一隊宋兵,手舉火把。焚燒雲梯,梯上蒙古兵紛紛跌落。

    城上城下大呼聲中,城頭閃出一隊勇壯漢子,長矛利刃。向爬上城牆的蒙古兵攻去。這隊漢子不穿宋軍服色,有的黑色短衣,有的青布長袍。攻殺之際也不成隊形,但身手矯捷,顯然身有武功。攻上城頭的蒙古兵將均是軍中勇士,自來所向無敵,但遇上這隊漢子,搏鬥數合,即遭一一殺敗,或橫屍城頭,或碎骨牆下。

    不一會兒,城頭上數百名蒙古兵就被殺的幹幹淨淨。此時天色將黑,已經不能再戰,蒙古軍當即鳴金收兵,後退三十裏紮營。見蒙古退兵,城頭宋軍登時歡聲如雷。

    待蒙古大軍走遠後,沈墨才並騎向襄陽馳去,到得城下時天已向晚,見城門緊閉,城頭一隊隊兵卒手執火把,來去巡邏。沈墨大聲叫道:“在下沈墨,特來相助守城,爾等快去稟告郭靖郭大俠。”城上守將聽得呼聲,見他隻有一人,當即向郭靖稟報。

    過不片時,兩個青年走上城頭,向下一望,一人叫道:“原來是沈公子嗎?”

    沈墨見是武氏兄弟,說道:“不錯。郭大俠在城中嗎?”

    武修文道:“在的,沈公子請進來罷。”

    命兵卒打開城門,放下吊橋,讓沈墨一人入城。

    二武引著二人來到一座大屋之前。郭靖滿臉堆歡,搶出門來,向沈墨一揖為禮,拉著他的手笑道:“沈公子,你來得正好。韃子攻城正急,你這一到,我平添臂助,真乃滿城百姓之福。”這時楊過也從郭靖身後閃出來,跪拜道:“師父安好。”

    沈墨道:“起來吧。”將他扶起,見他風采依舊,隻是眉宇間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沉穩。想是多日血戰對他的磨礪,不禁大感欣慰。隨後眾人進入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