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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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萬劫穀待了幾日後,沈墨決定回家了,必竟出來怎麽久了。

    第二天一早,沈墨就辭別眾人,獨自一人上路。

    蘇州城外,太湖之畔,沈墨站在岸邊看著太湖的千裏碧波感歎道:"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語嫣,阿碧怎麽樣了。"

    少頃,湖麵綠波上漂來一葉小舟,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si,更脫,,紅裙裹鴨兒。”歌聲無邪,動心。隻見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一雙纖手,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全身盡是秀氣。

    那少女劃著小舟,來到岸旁,看到沈墨便喚了一聲“表少爺”。這名少女正是阿碧,從小在慕容家長大,是服侍主家的一名小丫頭。阿碧知道沈墨要回來特意來接他。

    這時,舟已靠岸,沈墨輕輕躍上小舟。那小舟隻略沉少許,卻絕無半分搖晃。隨後望著阿碧笑道:“阿碧長得越發秀麗了有沒有想我?”聽得此語,阿碧俏,臉微,紅,卻不回話。

    可沈墨不打算就怎麽放過她,必竟許久不見想念的緊啊!沈墨在阿碧又期待的目光下,走到她麵前。

    此時舟行湖上,極目望去,但見煙波浩渺,遠水接天。不一會兒,小舟劃入一處小港,但見水麵上鋪滿了荷葉。而阿碧正在後麵劃槳,顯然邊在不好意思。

    沈墨看見她這樣子,真想再來一次,不過還是強壓下來問道:"阿碧,姨母和語嫣怎麽樣了。"

    "自從表公子出門後,舅太太不喜歡我們過去,兩邊就少了來往。但王姑娘有時會過來看書,其它的看起來都還好,就是十分想念表公子,總是打聽表公子的消息。但表公子這段時來少有消息傳出,尤其表公子頭幾個月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不知道將王姑娘急成了什麽樣子。"阿碧回答道。

    "是嗎?一會兒可要去看看她們。"沈墨說道。

    此時一眼望去,滿湖荷葉、浮萍、蘆葦、茭白,全都一模一樣,兼之荷葉、浮萍在水麵飄浮,隨時一陣風來,便即變幻百端。若是不得指引,外人是萬難在這許許多多縱橫交錯、棋盤一般的水道中找到路徑的。

    如此曲曲折折地劃了兩個多時辰,一路上與阿碧談天唱曲,倒也不覺煩悶,水聲輕悠,湖上清香,但見船尾阿碧劃動木槳,皓腕如玉。舟行湖上,從湖麵上望過去,岸上枝條隨風飛舞,不知有幾千株柳樹。

    船行半日,轉過一排垂柳,遠遠看見水邊一叢山茶花樹映水而紅。阿碧扳動木槳,小船直向山茶花樹駛去,到得岸邊,一眼望將出去,掩映間,到處是紅白繽紛的茶花,卻不見房屋。

    阿碧將船靠在岸旁,微笑道:“表公子,進去吧,表公子不在的時候,我和阿朱姐姐每次都是偷偷的來,來了還不敢多留呢!我就先回去了。"

    沈墨卻沒有讓她就怎麽走了,而是再才放她離開。

    上岸後,欣賞著道旁的山茶,信步向莊內走去。不多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從前麵的花叢中轉出一位少女。那少女身穿藕色,紗衫,長發披向背心,用銀色絲帶輕輕挽住,無瑕的麵容晶瑩如玉恍如仙女下凡,竟似非塵世中人。

    “表哥,表哥”那少女飛奔而來,撲入沈墨懷中。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悄悄的躲開。沈墨輕輕擁著那少女,在她耳旁喚道:“語嫣,我回來了。”

    “太太回來啦。”遠處傳來的聲音將的兩人警醒。“呀!”王語嫣猛地推開沈墨。沈墨懷中,此時清醒過來想到剛才的樣子被他人看到,心中頓時不已。轉過身去,無限的低下頭,不敢再看林飛。

    沈墨知她,也不去提剛才的事,故意岔開話題道:“姨母回來了,我們去迎她吧?”說吧就上前拉住王語嫣的手。

    “嗯。”王語嫣微微點了下頭。將被拉住的手向外抽了抽,沒有抽出,便任由沈墨拉著自己的,默默向前走去。

    行至岸邊,就見湖麵上迅速駛來一艘快船,轉眼間便已到了近處。快船船頭上彩色繽紛的繪滿了花朵,駛得更近些時便看出也都是茶花。快船行的極快,轉眼間便已靠岸。

    隻聽得環珮叮咚,快船中一對對地走出不少青衣女子,都作婢女打扮,手中各執長劍,霎時間白刃如霜,劍光映照花色,一直出來了九對女子。十八個女子排成兩列,執劍腰間,斜向上指,一齊站定後,船中走出一個女子。

    女子是個中年美婦,四十歲不到年紀,容貌比之王語嫣,年紀固然不同,臉上也頗有風霜歲月的痕跡,但依稀仍有五六分相似。

    那女子看到沈墨後道:“墨兒回來啦。”

    “姨母。”沈墨回道。這女子正是林飛的姨母,王語嫣的母親王夫人。

    王夫人上岸後,艙中又走出個青衣婢女,手中持一條鐵鏈,從艙中拖出個雙手給反綁,垂頭喪氣的男人來。那人麵目清秀,似是富貴子弟。

    隨後就如原注一樣王夫人逼那公子,殺妻子,娶周姑娘不然就活理和他,那公子被一嚇就答應,王夫人讓小詩,押送他回蘇州城裏,親眼瞧著他殺了自己妻子,和周姑娘拜堂成親,這才回來。

    “且慢。”林飛聽到此處開口阻止道,“姨母,此人妻子既不識那周姑娘,也不知他在外所做之事,在此事上毫無錯處,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枉送了性命,豈不是十分可憐。”

    王夫人聽到林飛此語,沉吟了一會兒向那男子道:“既然飛兒為你妻子求情,我也就不逼你殺妻了。你隻要將她休了,然後再曲了那周姑娘即可。”

    那公子還要求饒王夫人卻不在聽。林飛雖有心再勸,但也隻王夫人如此處置已是分外留情,雖覺不妥,但也不再多言。小詩將那公子拖上小船,扳動木槳,劃著小船自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