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衛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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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化作一道流光,跟在蓋聶二人身後。他饒有興趣地聽著兩人對話,又注視著他們與項氏一族相遇。在這個《秦時明月》與《神話》相融合的位麵,項羽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他身著紫衣,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雙眼炯炯有神,周身圍繞著一股傲然的氣息。額上戴著一塊紫色水晶飾物,彰顯著貴族特有的不凡氣度。

    沈墨若有所思,這個項羽,也就是項少羽,更接近於《秦時明月》中的角色。若是《神話》中二十幾歲的項羽能跟十二三歲的天明玩得不亦說乎,那沈墨也要道一聲“佩服”。

    過了半晌沈墨聽得煩了,隨手扔出一個信號彈,號召眾軍前來。

    果然,信號彈在空中一響,項羽一行人頓知不好。一頭白發的範增開口言道:“大家快撤,此地已被秦軍發現。”

    眾人急匆匆乘了馬車繼續上路。片刻後,秦軍趕至。沈墨下令道:“叛逆就在前方,眾軍聽令,以弓箭射之,不得太過靠前!”

    “喏!”

    幾日匆匆而逝。

    這幾日蓋聶一行人逃得極為疲憊。他們每每停下來休息,就有秦軍追至,遠遠放箭。數千隻利箭齊射,還是蠻有震懾力。死傷雖不甚多,但卻極耗內力。若是回衝反擊,則秦軍迅速退去,不與其正麵相抗。

    而在這樣的逃亡路途中,蓋聶也如原著一樣昏迷不醒。他接了沈墨一式“黑日風災”,本就受了重傷,這幾日又內力消耗不斷,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天明見蓋聶昏迷了過去,立馬叫了起來:“大叔,你快醒醒呀,大叔!”

    範增為蓋聶把了把脈,神情嚴肅,言道:“蓋先生是重傷之後又體力消耗過多,因此才昏迷不醒。我們需要盡快找到醫者,不能拖延下去。”

    “大家快看那邊!”少羽突然開口道。

    眾人不由自主向遠方望去。隻見遠方暮靄沉沉處,有微弱的燈光閃爍。待光逐漸靠近,眾人才看清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手裏提著一盞燈籠。

    那小女孩著一身橙色裙裝,秀發梳成兩個環髻,鬢邊垂下兩縷青絲,耳朵上掛著精致的水晶耳鏈。臉上淺笑吟吟,膚光勝雪,雙目似一泓清水,水靈靈的在各人臉上一轉,端的是靈動非常。

    小女孩開口輕輕言道:“蓉姐姐現在正在救治一位重病人,所以讓我來代她迎接各位,請諸位大哥、前輩恕罪。”她的聲音柔和清脆,珠圓玉潤,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少羽鬆了口氣,道:“原來是墨家的朋友,太好了!”

    “我姓高,名月,大家可以叫我月兒。”

    “月兒……”天明喃喃道。他眼睛一眨不眨,完全被這小女孩勾住了魂。

    “小子,別看了,我們走吧。”少羽戲謔道。

    沈墨沒有心思去聽幾人的談話,默默記住去鏡湖醫莊的路線,便一步跨出,回到了秦軍駐軍的地方。

    秦軍首領聞得帳中有異響,正欲伸手拔劍,卻聽得一熟悉聲音:“莫慌,是我!”急忙行禮道:“末將參見大人!”

    沈墨悠悠道:“今日大軍在此休整,明日一早全軍出發,前往鏡湖醫莊,叛賊就在其中。”

    “喏!”

    次日一早,大軍開拔。沈墨高坐一華麗攆台之上,閉目養神。周圍八匹神駿拉車,甚是壯觀。眾將士均身披重鎧,行進有度,顯示出強大的戰力來。

    突然,沈墨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從空中悠悠下落的一根羽毛,嘴角抹出一絲笑容,道了聲:“有趣!”

    前路大軍忽然停了下來,隻見一斥候飛馬來報:“啟稟大人,前方樹林中出現了不少毒蛇,一些士卒不小心已被咬傷,請大人下令。”

    “聚散流沙,他們也來看熱鬧來了?”沈墨自言自語道。“眾軍停止前進,呈防禦隊形!”他下令罷,隨即一步跨出,來到大軍前方。隻見場中有不少色彩斑斕的毒蛇,絲絲吐著蛇信,看起來可怖之極。

    沈墨一聲冷哼,怒道:“放肆!”隨著一聲喝出,周圍毒蛇仿佛受了什麽莫大的傷害,紛紛退了回去。眨眼間,便全然不見。

    沈墨從袖中取出幾瓶丹藥,扔給受傷的士卒,溫聲道:“此乃解毒丸,每人服一粒,半個時辰後此毒可解!”

    “多謝大人!”受傷諸人紛紛謝道。

    “哼,沈墨也不過如此,真是婦人之仁!”場中突然出現一白發男子。此人身材魁梧,身著墨色玄服,卻有著一頭與年齡很不相稱的白發,用一條黑色的頭帶縛住。他的周身透著一股霸氣,一股屬於王者的霸氣,任何人見到他都有一種匍匐在他腳下的意願。不少士卒紛紛向後退了好幾步,麵露驚恐之色。

    “流沙衛莊?不知有何貴幹?”沈墨緩緩言道。他袖袍一揮,眾人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蓋聶是我終身之敵,除了我誰也不能殺他。你,也是一樣!”衛莊冷冷言道,話語中有著令人不可質疑的霸氣。

    “哦?這倒是有趣。隻是在下奉王上之令,怕是不能答應!”沈墨幽幽道。

    “嗯?”他眼中冷光一閃而過,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來。“嬴政?他雖然得到了天下,卻在自己的家裏留了那麽多的仇敵。不能除去所有的敵人,便是最大的失敗!”

    “放肆,竟敢冒犯王上,罪該萬死!”身旁士卒紛紛忍不住喝道。

    一道劍光倏忽而逝,刺向先前說話諸人。

    場中風起。

    片刻後,但見衛莊的鯊齒劍已到一士卒咽喉前,卻是不得寸進。

    因為有一把劍抵住了劍尖,這把劍叫做淵虹。

    先前說話的士卒冷汗直流,仿佛從地獄裏走了一遭。

    但衛莊沒有去管他,因為他的視線被抵擋住他的劍所吸引。

    “淵虹,在你手裏?”衛莊眉頭微皺,神情更加冷厲,眼中殺意也更加濃厚:“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殺意!動手吧!”

    沈墨啞然失笑,言道:“這似乎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鬥,貧道為什麽要跟你打?”

    “不打,那便死吧!”

    衛莊說罷,身形一閃,一道劍光直射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