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治療柳尚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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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為柳家兢兢業業這麽多年,又換回了什麽?

    更可笑的是,還遭遇內部人的謀殺。

    而最最讓她心痛的是,這些事情身為家主的爺爺知道嗎?

    她嘴角苦笑,心裏有個答案,爺爺肯定知道,而且默許了。

    沒有老爺子的默許,這些事情不可能發生,即便發生了也會被徹查。

    但沒有徹查!

    這個柳家好狠,好冷,好髒。

    “叮鈴鈴……”

    柳馨擦了一把眼淚,接通電話。

    電話是範昀的,雖然很討厭這個人,但範家勢力不凡,她不能不接。

    “臭婊子,你行,為了一個鄉巴佬這麽整我,我現在名聲完全臭了,你如意了?你們給我等著,奸夫淫婦,老子要讓你們死!”

    柳馨一臉懵逼,自己做什麽了?

    範昀如此惱羞成怒?

    她打開手機搜索範昀,瞬間鋪天蓋地的新聞襲來。

    “論人渣範昀的汙蔑史。”

    “範昀,偷雞不成蝕把米!”

    “汙蔑白衣天使,範昀你品德何在?”

    ……

    看到這麽大的曝光量,柳馨瞬間意識到範昀完蛋了,社會性死亡了。

    誰做的,倒是大快人心呢。

    突的,他想到帶著宋客去療養院看父親時,宋客打了一個電話,提及到了範昀。

    是他做的?

    柳馨越想越覺得可能。

    隻是宋客是怎麽做到的?

    就是自己,甚至柳家都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啊?

    他肯定不是普通人!

    那他入贅柳家,又是為了什麽?

    是因為自己嗎?

    想到這裏,柳馨臉頰頓時一紅。

    宋客離開車庫後,給秦威打了一個電話,調查柳言海當日車禍的監控錄像。

    宋客看時間還早,便往醫院行去。

    他的到來許多人都注意到了,但那些高層沒一個出現,都很“巧合”的避開他。

    坐了一陣,喬慶元推開門走了進來。

    宋客有些詫異喬慶元居然會主動來尋他。

    就聽喬慶元輕哼一聲道:“宋院長,有個病人指名道姓的要找你治療。”

    “哦?那走吧。”宋客淡淡道。

    喬慶元嘴角劃起一絲冷笑。

    病人已經直接送進手術室,宋客消了毒後走進手術室。

    “草,姓宋的,說是不是你在老子的車上做了手腳?”

    “曹尼瑪的,等老子好了之後,老子弄死你!”

    “老子那輛車七百多萬,老子要你賠的底褲都當掉……”

    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柳尚銘,他覺得他出車禍就是宋客弄的。

    宋客回身看了一眼喬慶元,又看了看已經在手術室裏的崔占元。

    病人都送進手術室了還沒進行麻醉,這是等著看病人罵自己,他們好看戲?

    故意整自己嗎?

    宋客看了一下手表,道:“繼續罵,你全身多處骨折,第二,第三肋骨刺進肺部,呼吸會越發不暢,同時疼痛加倍。”

    “兩個小時後,你體內的溢血會對心肺刺激加劇,具體有什麽後果呢,我可以免費幫你科普一下。”

    “一個小時再進行救治,你以後終生哮喘。”

    “兩個小時後救治,偏癱還是全癱看你造化,三個小時後救治,恭喜你,以後不用吃飯了,一根管子導入你胃裏……”

    “閉嘴!”柳尚銘怒斥道。

    隨著他用力,頓時一口血從他口中噴出,同時他感覺肺部火辣辣的疼。

    柳尚銘看著噴出的鮮血嚇到了。

    他被送來的時候覺得問題不大,就是骨頭斷了而已。

    宋客的話在他聽來也是危言聳聽。

    他一個玩賽車的,講究的就是刺激,在死神麵前跳舞。

    但現在噴血了,他怕了。

    “救我,快救我,你們這群廢物,快救我啊!”柳尚銘對著崔占元等醫生們怒罵道。

    崔占元自然知道柳尚銘的身份,雖然被罵了,但還是舔著臉賠笑。

    “銘少,您的傷勢哪裏有宋客說得那麽嚴重,您放心,我們馬上給您進行治療。”

    “如果他沒吐血之前,憑你們的醫術或許還有幾分救治的可能,不過現在,哼。”宋客不屑地冷哼一聲。

    崔占元一邊檢查著,一邊道:“宋院長,你醫術確實了得,但你也別危言聳聽,銘少的傷勢沒,沒……”

    後麵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他發現柳尚銘的情況真的很危急。

    柳尚銘體內亂成了一鍋粥,以他的醫術他連病情檢測都搞不定。

    有幾個出血點都判斷不清楚。

    “你,你怎麽不說,說了?”柳尚銘叫道,說著話,一口鮮血跟著湧出來。

    “院,院長……”崔占元徹底慌了。

    喬慶元連忙跑過來查看,然後也慌了。

    他檢測到柳尚銘不僅僅肺部出現問題,其他器官也受到了影響。

    有種星星之火開始燎原的形勢。

    這是身體自愈係統全麵崩潰的跡象啊!

    若是其他病人,他此刻會毫不猶豫地下達判決通知書:沒救了。

    但這是銘少,弘德醫院的主家少爺。

    “我,我……”喬慶元不住擦著腦門上留下來的汗水。

    “你說話啊!”柳尚銘罵道。

    但話語已經說不清楚了,鮮血混在嘴巴裏,變成了大舌頭。

    “護士長,給院長擦汗啊,沒見院長治療得那麽辛苦,流了很多汗嗎?”宋客淡淡道。

    這兩天時間,大小護士們對宋客都十分尊崇,甚至愛慕。

    唯獨這個護士長和崔占元等人一丘之貉。

    剛才宋客進來,柳尚銘大罵宋客時,喬慶元在笑,崔占元在笑,這個老女人也在笑。

    護士長戰戰兢兢的,想給喬慶元擦汗卻又有些怕被怒火殃及。

    喬慶元狠狠瞪了護士長一眼發泄怒火,然後陪著笑臉道:“銘少,您的情況有點,有點……”

    他忍不住朝宋客看去。

    意思很明顯了,喬慶元他治療不了,隻有宋客才能救。

    柳尚銘感覺體內疼痛到了極點。

    每次呼吸都仿佛在火棍上趟一回。

    此刻什麽尊嚴,臉麵他都不要了,忙不迭地向宋客求救。

    “宋客,不,姐夫,救救我,我錯了,噗……”

    他一邊求救,一邊吐血。

    “你真知道錯了?”宋客淡淡道。

    “我,我真知道錯了。”柳尚銘叫道。

    他說得很慢,肺部很痛,呼吸很痛,說話時候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