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各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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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花五億買了根寒溟草,搞的跟開玩笑一樣,這年頭,賺錢哪有這麽容易!”
“最關鍵的是,他出手買下寒溟草,但貨主馬開同就坐在他對麵,他們這是在幹嘛?”
“郎玨也是個不省心的小家夥,搞不好,這件事最後還得我們來收場。”
聽到老者的話,其餘幾人點頭讚同,各抒己見,議論紛紛。
這時,一個半禿頂的中年男人,皺眉問道:“包老,能確定這位貴客的真實身份嗎?”
事實上,運財閣派發出的金邊請柬,數量稀少,總共不超過兩百張。
而且每張的鑲金花紋看似相同,卻又有細微的差別。
這是運財閣的內部識別方法,外人很難看出端倪。
秦衡君進樓之前,掏出的金邊請柬肯定是真貨,那必然有據可查。
禿頂男人有此一問,隻要找出這張請柬究竟發給哪家了,或許能推斷出宋客的來曆。
“是燕城衛家的。”
包老不愧是老江湖,別人能想到的,他早就有所動作。
可看他的表情,仍舊一籌莫展,應該不是什麽好消息。
“我已經問過衛家管事的,他們說那張請柬被送給了一位貴客,他們也弄不清,現在到底在誰手裏。”
以運財閣的威望和實力,在不牽連到自身的情況下,衛家必然願意賣他們幾分薄麵。
可當下衛家一問三不知,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衛家真不知道請柬落在誰手裏,要麽就是被贈予的那位貴客來頭太大。
衛家寧願跟運財閣玩小心思,都不敢透露對方身份,生怕無意間開罪。
因此包老心裏跟明鏡似的。
衛家這個方向走不通,再問也是白費唇舌。
“這樣啊。”
禿頂男人思索幾秒鍾,開口提議道:“那我派人密切關注,一旦郎家援兵到達,仗勢欺人,我們再出手相助,就當結個善緣。”
在無法確認宋客身份的前提下,運財閣高層隻得謹慎應對。
千萬不能讓他在這裏受到傷害。
“好,老穆這個想法靠譜。”
“我覺得也行,那就這麽辦吧。”
“嗯,那位貴客最好平安無事,否則我們要讓郎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相比一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區區的郎家就不算什麽了?
想怎麽拿捏,就怎麽拿捏。
運財閣高層迅速達成一致,老穆立馬調動人手,隨時待命。
沒過多久,從綠雲莊園西側,呼啦啦衝過來幾十號人。
領頭的中年人,正是郎玨這小子的父親,郎家家主郎孟遠。
郎孟遠雖說已經繼承家主之位,但郎家真正的大權,還掌握在老爺子手裏。隻要老爺子一句話,他們這些做晚輩的就得跑斷腿。
當初老爺子指名要寒溟草,郎孟遠經過多方打聽,才查到馬開同有一棵現成的。
馬開同隻是個普通的采藥人,哪有能耐敢跟郎家作對?
在他眼裏,這個任務就是手到擒來,於是他便派郎玨去想辦法弄到手。
既不用花多大力氣,又能在老爺子麵前露臉出風頭,怎麽看都是白撿的功勞。
很可惜,他高看了郎玨的辦事能力,也低估了馬開同的頭鐵程度。
郎玨這小子想著一毛不拔,空手套白狼,將寒溟草奪過來。
馬開同偏偏是個硬骨頭,哪怕被郎家的手下圍追堵截多次,他依然不肯認慫低頭。
甚至最後他躲進運財閣裏,直接把寒溟草送到拍賣會拍賣。
郎家這麽想要寒溟草是吧?
有本事去運財閣搶,否則乖乖拿錢拍下,運財閣可不會給他們臉麵。
在寒溟草進行拍賣的時候,郎孟遠接到郎玨的請示電話。
當他得知現場有好幾波人,都在對寒溟草虎視眈眈,不斷抬價,便感覺事情不妙。
他一邊給郎玨許下四億資金額度,即使買不下來,好歹拖延一些時間。
另一邊馬上親自帶隊,召集人馬,湧向綠雲莊園。
哪怕是來硬的生搶,也要把東西搶到手,帶回去向老爺子交差。
“小玨,小玨,你,你們這是怎麽了?”
郎孟遠帶著一大票人馬,飛速趕到,氣勢洶洶。
當他靠近後,看著寶貝兒子郎玨,以及其他手下,鼻青臉腫,人人帶傷的慘狀,急忙詢問。
“嗚嗚,爸,爸,你可算來了,我被人打了!”
見老父親及時到場,郎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淚汪汪的開始叫苦。
“就是他們欺負我,不僅打了我,還把這些兄弟們都打了,老爸,你得給我做主啊!”
郎玨幹嚎一嗓子,非常得意的看向秦衡君,就差拍手慶祝。
“嗯?”
以郎孟遠的心計城府,聽到郎玨這麽說,立馬發現不對勁。
什麽叫把這些兄弟都打了?
對麵連同采藥人馬開同在內,滿打滿算隻有三個人。
而郎家這邊,在人數上足足多出十倍,起碼有三四十號人。
怎麽就被對方打的如此淒慘?
就算十個打一個,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任人宰割吧?
不過說這話的人是自己的兒子,郎孟遠當然不會懷疑。
如此說來,是對麵兩個人都是高手,真的能以一敵十,打的眾人認慫。
想到這裏,郎孟遠眯起眼睛,來回打量宋客三人,盤算著如何解決此事。
“看來,能做主的人到了。”
秦衡君冷眼打量著郎孟遠,輕笑道:“選吧,兩條路,你們打算生,還是打算死?”
“什麽?”
郎孟遠一愣,轉頭看向齜牙咧嘴的郎玨:“小玨,你跟他們說什麽了?”
“爸,這家夥就是個腦袋壞掉的瘋子!”
郎玨壓低聲音,解釋道:“他讓我給老馬頭道歉,否則就讓我們郎家吃不了兜著走。”
“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蠢話,他以為他是誰,也配跟我們做對?”
說完這話,郎玨伸手指向秦衡君,叫囂道:“小子,你不是挺狂嗎,連本少爺都敢打,你有種再動手啊!”
“哦?”
秦衡君眉頭一挑,眯著雙眼似笑非笑,“你這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見。”
話落,秦衡君邁步上前,雙手交握,眼底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