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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賣羊

    寧雨秋坐到麵包車的駕駛位置上，找遍了車上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看到車鑰匙。估計不是被老六和阿成帶走了，就是讓警察給沒收了。沒有車鑰匙這種小事兒，自然難不倒寧雨秋這個老司機。他用工具卸下駕駛室的前擋板，拽出複雜的線路，兩個線頭一對，就輕鬆打著了火，然後悠哉悠哉的向著市區開去。不到半個小時，寧雨秋秋已經回到了他入住的賓館。

    剛走進賓館大門，就看到郭長浩，皺著眉頭，匆匆的從裏麵走出來。“老郭，這麽一大早你要去哪兒啊？”寧雨秋問道。

    聽到說話的聲音，郭長昊，立刻抬起了頭，看到寧雨秋，他劈頭蓋臉的就問道：“你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害得大家都擔心你的安危！”

    “我正想出去找你呢，沒想到你竟然自己回來了。”郭長昊說道。

    “對不起，晚上我出去辦了點兒事兒，讓大家為我擔心了！”寧雨秋連連道歉。“你一大早的就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總剛剛打來電話，讓我們趕快回去，他還有重要的工作要安排我們幾個人去做。”郭長昊說。

    “好吧，老郭，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寧雨秋說。

    召集起來所有的司機，郭長昊說了一聲出發，車隊浩浩蕩蕩的向著天莽山開去。

    四個多小時後，車隊就已經進去了天莽山山區。

    此時已經是五月份，天莽山已經披上了一身嶄新的綠色衣衫，風景秀美，景色宜人。

    前麵是一個小鎮子，名叫川口鎮，位於天莽山通往雲海市的必經之路，由於地理位置重要，交通方便，發現的比較快，已經成為天莽山一帶比較大的村鎮。

    今天是川口鎮趕集的日子，大街上人山人海，擁擠得密不透風。各種做小買賣的、串親戚的，趕集的，窗口鎮的大街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他們的車隊去雲海市的時候，是在晚上，也不是趕集的日子，所以交通比較通暢，才沒有堵車。而現在這種狀況，汽車根本開不過去。郭長昊索性下了車，讓司機們把車停在路邊，讓大家休息一下，到集市上逛逛，反正距離天恒集團已經不遠了，咱們晚上再走。

    去了一趟雲海市，司機們本來想著給家裏的老婆孩子買點東西帶回去，可是雲海市的東西賊貴，他們又舍不得花這個冤枉錢，而現在正好到了川口鎮趕集的日子，正好在集上給老婆孩子買點東西帶回去，既便宜又有麵兒，所以司機們都樂樂嗬嗬的，把車停到路邊兒，三五一夥兒向著川口鎮集市上走去。

    你就不喜歡熱鬧，但是一個人在車上呆著也很無聊，他就一個人溜溜噠噠的在集市的邊緣轉了轉。他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也沒有什麽東西可買的，也就是一個人閑逛。川口鎮的集市很大，熱鬧非凡，讓他感覺又回到了故鄉的那個小村子，一種久違的感覺又回到了心頭。

    沿著川口鎮的大街一路向西，這個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很快就來到了集市的最西頭。

    集市的西頭是一個騾馬市場，三鄉五裏的農民把自家的牲畜牽到這裏來販賣。騾馬市場上各種牲畜的嘶鳴，雞鳴狗叫，販賣牲口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匯成一副農村版的清明上河圖，好不熱鬧！

    正當寧雨秋已經失去興趣，打算往回走時，旁邊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傳來一陣喧鬧聲，期間夾雜著一個女孩子憤怒的喊聲和低低的抽泣聲。

    接著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傳來，夾雜著女孩的哭泣聲，顯得格外刺耳。

    寧雨秋忍不住看了過去，隻見幾個彪悍的男人圍著一個小女孩兒放肆地說笑著。

    女孩兒高高的，瘦瘦的，身材曼妙，看身材應該是個非常迷人的女孩兒，可是偏偏長了一張非常醜陋的臉，臉上布滿大大小小的疙瘩，讓人看了感到非常的瘮人，甚至有些惡心。

    小女孩兒抱著一隻個頭很大的大綿羊不肯撒手，女孩兒的樣子竟然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寧雨秋忍不住走了過去。

    一個黑紅色臉龐的男人伸手去牽女孩兒手中的羊，女孩兒卻死死地抓著不肯放手。女孩兒的行為又引起周圍人的哄堂大笑。

    那個牽羊的男人一手牽著羊，一邊笑著說：“錢我已經給了你了，你還一直拽著不撒手，是什麽意思？是嫌錢給少嗎？”

    女孩兒搖搖頭，抱著大綿羊的頭，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嗎？”男人急躁地說，“我還要回家幹活兒，家裏人都等著我回去呢！”

    “我……我就是舍不得我家的虎頭！”女孩兒怯怯地說著，一邊用哀求的語氣對那個男人說：“大叔，你把虎頭買回去，可一定要好好對待它，虎頭可聽話了，你別打它，好嗎？”

    看著女孩兒楚楚可憐的眼神，本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有惻隱之心，但是看到女孩那張不滿疙瘩醜陋的臉，所有的惻隱之然心都化為了烏有，心底生出一份不耐煩，他甕聲甕氣地說：“你把羊賣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你管我怎麽對待它！回去我就把他殺了涮羊肉！”

    “啊！”男人的話讓小女孩兒嚇了一跳，急切地說：“不要，不能殺！”

    “羊是我的，我想殺就殺，你管不著！”男人故意嚇唬嚇唬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哽咽著說：“我不賣了，不賣給你啦！”

    那個男人一聽女孩兒要反悔，臉一沉說道：“錢你都收了，羊就是我的了，你說不賣就不賣，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還生怕這男人把虎頭牽回去真的給殺了，說什麽也不鬆開虎頭脖子上的繩子，惶恐的說：“不賣，我就不賣給你！”說著話“嗚嗚”的哭了起來。

    “你這女娃兒怎麽可以這樣？這樣我買定了，放手！”說著話，那男人就去掰女孩兒的手腕子，要奪過虎頭脖子上的繩子，把羊牽走。

    女孩兒死死的拽著繩子不鬆手，可是他一個小女孩兒如何是一個強壯男人的對手，眼看虎頭就要被強行帶走，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被那男人在地上拖著走。

    忽然那男人感覺一直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隻覺得他的手好像被一隻鐵鉗子鉗住手腕就像被火燒了一般劇痛，他忍不住叫了起來：“哎呦，哎呦，疼，疼，快放手！”

    聽到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她抬起淚眼看向男人身後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