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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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追殺
“那個村的親戚?胡莊還是七裏廟的?”
“胡……胡莊的!”蘇占良信口胡謅。
“哦,他舅姥爺家的人,怪不得能來這兒幹活兒!”年輕礦工說著話,一邊用力推車。
聽著蘇占良和年輕礦工的對話,中年人拉著車忽然一頓,似乎在思考這什麽。
“您貴姓?”中年礦工忽然插嘴問道。
“我……”蘇占良被問的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遲疑了一下,才說:“免貴姓……李。”
“姓李……”中年礦工嘟囔著,心裏卻感到詫異,雖然沒有回頭看蘇占良,但是明顯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三個人又拉了一車礦石,再次卸載場地中央的時候,中年礦工說拉不動了,休息一下吧。年輕礦工高興地答應了一聲,一屁股坐在空車的車轅上,掏出煙來抽了起來。
中年礦工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蘇占良,扭頭向著孤狼走去。
看到中年礦工跟孤狼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兩個人不時看向他,蘇占良一下子緊張起來,心想看來他的身份已經被懷疑了,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如果謊言被揭穿,想再脫身可就困難了,這些黑礦山的打手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在這茫茫大山裏,把他殺人滅口,再往山溝裏、礦井裏一扔,這赤龍溝就又多了一樁無頭案子。
他可不想剛來赤龍溝第一天就把小命交代在這裏。
“我去撒泡尿!”蘇占良對年輕礦工說了一聲,轉身向著樹叢中走去。
剛走了兩步,孤狼便衝著他喊道:“喂,那個老頭,說你呢,給我過來一下!”
蘇占良裝作沒聽見,加快腳步向著樹叢走,到了最後已經顧不上裝,已經是撒腿就跑了。
“站住!”看到蘇占良要跑,孤狼大喝一聲,拔褪追了過來,一邊追一邊喊:“攔住他,他是奸細,別讓他跑了!”
聽到喊聲,很多人一怔,然後迅速向著蘇占良追了過來,隻有那個年輕礦工還在發懵,東張西望地看誰是孤狼口中的奸細。
這是中年礦工已經跑到他的身邊,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罵道:“還不快追,那個人就是奸細!”說著話向蘇占良逃跑的方向一指。
聽到後麵孤狼等人的喊叫,蘇占良嚇得差點兒癱在地上,他那還敢停留,三竄兩蹦,沒等大多數礦工明白過來,他已經跑出那片場地,向著礦長辦公室飛奔而去。
後麵孤狼帶著十幾個打手緊追不舍,其中包括跟蘇占良一起拉礦石的那兩名礦工。
別看蘇占良已經四十多了,可是腿腳還是蠻利索的,再加上眼前的危機狀況激發了他身上的潛能,一開始竟然將孤狼等人甩出了十幾米。
不過到底上了年紀時間一長,就被孤狼等人慢慢追了上來。
眼看著盜取鐵礦的孤狼等人越追越近,蘇占良又驚又怕,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寧雨秋,希望寧雨秋能夠聽到。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赤龍溝裏,他是兩眼一抹黑,誰也不認識,唯一的依靠隻有他的女婿,新任礦長寧雨秋。他多麽希望寧雨秋能聽到他的喊聲,及時趕到救自己一條老命啊!
他拚命向著礦長辦公室跑,盡管他在礦長辦公室裏呆了還不到十個小時,但是那至少是女婿的辦公室,屬於自己的地盤,是他唯一的避難所,那裏讓他感到安全,他也希望當他躲進礦長辦公室,這些人不敢闖礦長辦公室,會停止追殺他。
求生的本能讓蘇占良爆發出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力量,也顧不上礦區的道路坎坷崎嶇,他像火箭一樣飛奔,轉眼就跑出二三百米。
可是後麵的孤狼等人也緊追不舍,這個外人竟然深更半夜跑到礦區來窺探他們盜采鐵礦,如果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影響到以後他們繼續盜采鐵礦,那後果將會很嚴重。讓老大魏朝山知道了,發起怒來,肯定會嚴厲處罰所有在場的人。
想到魏朝山的手段,孤狼等人不寒而栗,所以他決不能讓這個奸細逃掉,因此他也是傾盡全力的追趕。
雖然蘇占良先起跑了二三十米,跑得也不慢,可是畢竟無法跟年輕人相比,再加上被幾十人狂追,又圍追堵截,雙方之間的距離還是被漸漸拉近。
蘇占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隻覺得自己的氣管就像一個破風箱,隨時都會漏掉,兩條腿就像灌了鉛,越來越沉重,每一步他都要咬牙堅持,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前麵距離礦長辦公室已經不足一裏,讓蘇占良看到了希望。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後麵傳來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看你往哪兒跑!”接著他感覺到一道勁風從後麵向他的頭頂砸了過來。
聽聲音就知道是孤狼。
這一下如果被砸中,就算死不了也會被打暈過去,落在這夥亡命之徒手中絕對九死一生。危機中蘇占良驚叫著,猛然向前撲倒,隻聽得“嗡”的一聲,一根鋼管帶著風聲從他的腦後急掃而過。
躲過孤狼致命一擊,蘇占良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順勢一滾,爬起來再次亡命奔逃。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看著礦長辦公室一點點接近,蘇占良忍不住大喊道:“雨秋,救我!雨秋!”
可是礦長辦公室依舊是一片沉寂。蘇占良心中罵,小兔崽子,不能喝還要逞強,外麵都要鬧翻了天了,你老丈人就要被人給打死了,你還能睡得著!老子把女兒嫁給你,本指望沾女婿的光享享福,沒想到福沒享受到,就要被人給打死了,這女婿不是他老蘇家的福星,是災星還差不多!
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孤狼抓回去,所以他一邊跌跌撞撞地狂奔,一邊拚命地大喊:“雨秋,救我!救命啊!”
眼看著就要跑到礦長辦公室門前,在不足三十米的地方,蘇占良忽然感到腿上被重重地拌了一下,已經累得到達極限的身體立刻不受控製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