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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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算賬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別走啊,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嗎?今天咱們好好把這筆賬算一算。”
看著麵前這張英俊而又邪惡的笑臉,王隊長嚇得差點兒尿褲子。
“大哥別動手,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王隊長哀求著。
“你不是要跟我算賬嗎?怎麽又不算了?”寧雨秋笑著說。
王隊長苦著臉說:“不算了,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您放我一馬吧。”
“真的不算了嗎?”寧雨秋說。
“不算了,我真的不敢了!”
“你不算了,可是我的賬還要跟你好好算一算!”寧雨秋淡淡地說。
寧雨秋的話讓王隊長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小子不打算放過自己,他有心奮力一搏,可是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城管的慘狀,他不由得心寒,他知道自己在年輕人麵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是被虐得更慘!
王隊長驚恐地看著寧雨秋,不知道他要怎麽跟自己算賬,哆哆嗦嗦地說:“大哥,您說,讓我怎麽做,我全都照做!”
寧雨秋一把揪住王隊長的耳朵,說:“今天你帶人踩爛陳大娘的草莓,撅折她的秤,你說這事兒怎麽算?”
“我賠,我賠!”王隊長忙不迭地說。
“兩個老人都那麽大年紀了,你竟然還下手打他們,你還叫不見人?”
“我不是人,我賠償醫藥費,我給他們看病!”
看到王隊長這麽老實聽話,寧雨秋笑了,他說:“我又沒有得罪你,你他媽的無緣無故地帶人封了老子的廠子,這筆賬怎麽算?”
寧雨秋的話讓王隊長一臉懵逼,喃喃地說:“封您的廠子?沒有哇!”
寧雨秋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厲聲罵道:“還不承認?金鑫選礦廠不是你封的嗎?”
王隊長被寧雨秋一語點醒,他吃驚地看著寧雨秋,詫異地問:“金鑫選礦廠是您的?”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寧雨秋譏諷道。
王隊長不由得暗暗叫苦,這報應還來得真快,自己上午剛帶人封了人家的選礦廠,下午就犯到人家正主的手裏了。
王隊長連連叫屈,道:“查封金鑫選礦廠不是我的主意,那是……”
說了一半他有說不下去了,如果讓馬鎮長知道自己出賣了他,自己的城管隊長恐怕就幹到頭了。
“哈哈,是馬登讓你幹的對吧?”寧雨秋說道。
王隊長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
寧雨秋繼續說道:“那我不管,廠子是你帶人封的,我就找你來說事兒!你說這事兒怎麽辦?”
“我馬上讓人把封條撕掉,以後再也不敢去您的廠子找麻煩!可是其他的封條……”
王隊長的意思是別的部門貼的封條他無權撕掉。
寧雨秋一聲長笑,忽然在他的肋骨上一戳,王隊長隻覺一陣無法言喻的痛楚,從肋骨向全身蔓延,他隻覺得渾身上下就像有萬隻小蟲在撕咬他的內髒,他痛苦地想要喊叫,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隻是渾身冒汗,痛痛苦的抽搐著,忍不住在地上打滾兒。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寧雨秋,眼神中充滿了哀求之色。
寧雨秋又是一聲冷笑,抬腿一腳將王隊長踢了個跟頭。
說也奇怪,挨了一腳王隊長的痛楚反而消失了,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說:“我想辦法,我來想辦法!”
寧雨秋不再理睬他,緩緩走向門口,一邊走一邊隨手揮出,那些城管的疼痛立止。所有城管宛如看一個神人般,充滿敬畏地看著寧雨秋遠去的背影。
“記住以後不要再做壞事兒,否則我讓你們一輩子活在這種痛苦中!”寧雨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所有人回想起剛才那種痛苦,都不由得不寒而栗,但願這輩子再也不要招惹這個魔鬼一樣的年輕人,從那以後在外麵工作的時候,都會想起那種蝕骨的痛苦,麵對可憐的老人兒童,或者老實巴交的農民時就不由自主地收斂自己的行為。
從城管所出來,寧雨秋直奔鎮醫院。
他知道唐文華把盧老伯從城管所帶出來,一定會先到鎮醫院給盧老伯檢查身體,抓緊時間治療,所以他必須趕緊去看看盧老伯的傷勢。
寧雨秋很快就來到鎮醫院外科門診,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醫生正坐在桌子旁跟一個小護士聊天,看兩人親密的樣子就知道關係不一般。聽到有人進來,兩個人都抬起了頭。
“寧礦長!”小護士一眼就認出了寧雨秋。
寧雨秋也很快認出這兩個人,竟然是宋敏和陶德勝。
自從上次去赤龍溝義診,宋敏崴了腳,陶德勝作為組長百般照顧她,兩人的關係由此被拉近,回到鎮醫院不久兩個人便確立了戀愛關係。估計用不了多久就結婚了。
今天輪到陶德勝坐診,宋敏就跟別的護士換了班,來陪陶德勝。
此時看病的人不多,閑下來的兩個人正在秀恩愛,沒想到遇到了寧雨秋。
簡單打了個招呼,寧雨秋顧不上跟他們倆閑聊,直接問有沒有一個姓盧的老人來這裏看病。
陶德勝忙說,是有這麽一個病人,而且是唐副鎮長陪著來的,他給老人檢查了一下,已經轉到住院部了。
陶德勝還關心地問,是您的親戚吧,不用擔心,老人的傷不重,隻是一些皮外傷,住院修養幾天就沒事兒了。
寧雨秋謝過陶德勝和宋敏,就匆匆趕到了外科住院部。
鎮醫院外科住院部寧雨秋已經是輕車熟路,醫生護士都是熟人,在他們的指點下他很快就找到了盧老爺子的病房。
病房裏楊主任正在給盧老爺的治療,這個病人是唐副鎮長親自帶來的,楊主任不敢怠慢,把盧老爺子安排的外科最好的病房裏,親自出馬給盧老爺子診治,用最好的藥物,讓護士們給他最周到的服務。
此時盧老爺子躺在床上,已經掛上吊瓶。隨著液體緩緩的滴入,盧老爺子已經沉沉地睡著了。他太累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連驚帶嚇,又被城管虐待了數個小時,身心俱疲,好在他常年住在鄉下,經常幹一些農活兒,身體不錯,否則恐怕早已死在城關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