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夢中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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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月荷是憂心把陳大夫留下來的。

    眼下關嘉茂在做什麽,她雖然不清楚,不過,卻不妨礙她猜測。

    不管他做什麽,養著那麽多人,總要吃飯總會生病。如果能有個知根知底的郎中,肯定方便很多。

    當然,這得在對方自願留下的情況下才行。

    等晚上關嘉茂回屋,季月荷就擺出一副要長談的架勢來。

    看得關嘉茂一挑眉:“這麽晚了還不睡?”

    “在等你。”

    “等我?何事。”

    他自顧自解開頭發上的束帶,任由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肩頭。

    還別說,這個男人的這身臭皮囊是真的好!

    鼻梁高 1挺,唇角緊抿,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削,唯獨那雙英氣的劍眉下,幽暗深邃的眼眸,眸光淡漠不帶半點起伏,骨子裏透出的一股子深藏在骨子裏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漠然。

    也正是一股子漠然,讓他顯得既成熟,又魅惑。

    讓人時常看迷了眼。

    “嗯?”

    見季月荷隻盯著自己看不說話,他微微一挑眉。解開腰帶,露出寬闊而結實的胸膛,隨手折疊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哦,我是說……”

    季月荷下意識捏了把自己的鼻子,她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看得癡了。

    她暗中吞了口唾沫,趕忙把話題帶回來:“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

    關嘉茂脫去裏衣,露出光果的上半身。

    別看他平日裏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可脫掉衣服後,那身緊紥的肌肉,卻彰顯著無形的力量。

    “你養在城北後院的那幫人,是用來做什麽的?”

    關嘉茂已經脫去木屐在床沿坐下來,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

    “不該你問的事就別問,做好你的分內事就行。”

    “我份內之事?”

    季月荷一挑眉,冷呲:“關嘉茂,你可給我記好了!今天,我可以正兒八經坐在這兒問你。你不說?很好。該明兒你想說,老娘我還不伺候了!”

    說著,她也沉著臉走到床邊,就開始彎腰抱枕頭。

    “你做什麽?要到哪裏去?”

    關嘉茂急了。

    這才剛回來,居然又要跑出去?又想和寶珠一起睡?

    他趕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許她走: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行,你說吧。”

    她倒要看看,他會說點什麽。

    “之前我就說過,大災之後必有大疫。眼下大災之後的大疫也出現了。可我之前不是擔心會引發暴1亂,所以才做了些安排。不過好在那些安排都沒有用上。現在,城北那院子裏的人都離開得差不多了。畢竟大家都明白,但凡能好好生活,有誰會願意背井離鄉,舉目無親?”

    “……”

    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騙她!

    不過對方肯告訴她這些,也算是個不錯的開始。

    “關嘉茂,你是不是也和外麵那些人一樣,覺得女人就是不該管事?是不是覺得,女人就該無才便是德?”

    “我豈會如此想?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可這句話的前麵一句卻是,丈夫有德便是才。”

    想了想,他歎了一口氣:

    “其實很多事,不是為夫不願意說,而是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你平添許多麻煩。我不讓你知曉,其實是希望你能無事一身輕,簡簡單單過日子,不用如此操勞。”

    不得不說,不管他說這句話的深意是真是假,不過現在的他能對著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季月荷還是很吃驚。

    當然,對方究竟是隻在嘴上說說,還是能身體力行,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隻需要回答我,那些人,你是不是另有打算?你隻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就行!”

    季月荷逼得很緊。

    關嘉茂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裏倒映著認真。

    遲疑良久,他最終還是點了頭。

    季月荷終於笑了。

    拉開他的手,繼續將自己的鋪蓋卷一卷,再度拿著自己的被子出門。

    關嘉茂急了!

    怎麽說得好好地,她還要走?

    這怎麽行……

    他肯定不想讓她走,趕忙順勢一帶,就突然將她壓到了身下……

    季月荷氣啊!

    她也沒料到,那個狗男人居然膽敢這麽對待她!

    說不過自己,居然就使出這種、這種……美男計,來困住她。

    而她自己還偏偏就上了當!

    唉,沒辦法,誰讓他那張臉長得好看呢!

    瞧瞧,劍眉星目、鼻梁高1挺、雙眸魅惑,五官的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簡直就是照著她心目中的夢中情男長的。

    她倒是想推開對方,可她的這雙手卻背叛了她!

    渾身酸軟得幾乎沒辦法翻身的身子骨,無言的述說著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氣得季月荷又忍不住罵了兩遍“狗男人”,又抵不住周公的呼喚,再度沉沉睡去。

    “身體力行”的關嘉茂卻神采奕奕的起身。

    舀來熱水,仔細為彼此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是覺得,如今的阿荷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說旁得,就連這床笫之間的那點事兒,似乎也比過去和諧。

    每次都令他失控,讓他難以自已!

    說到底,還是他的定力不夠,隻要一碰到這個女人,他的身體就背叛了他,瘋狂叫囂著想要她。想要這個他曾經厭惡得連看一眼都嫌多餘的女人。

    他複雜的替她重新收拾好,這才端著水盆重新出去了。

    太過“勞累”的季月荷理所當然起晚了。

    陳大夫已經醒了,正揉著額頭顯然飽受宿醉的困擾。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麽。可究竟是什麽,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看到季月荷出來,她忍不住招呼她:“對了,你家大郎的情況如何?”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

    季月荷想了想:“要不,勞煩陳大夫走一趟?”

    “沒問題。”

    陳大夫倒是不在乎去看看。

    等她去時,季月荷想了想也跟上了。

    她去了衙門的這些天,關老大的傷勢一直是由關嘉茂照顧的。

    關嘉茂上輩子在漠北那麽多年,可沒少受傷,對護理外傷還是很有一套。眼下的關老大傷口差不多已經愈合,剩下的隻要好好養著,應該就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