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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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峰轉變了整個真定府也沒有找到目標,鬱悶的回到真定府聽說黃韜領著軍隊去打仗了。
又沒有救得了大人,又沒有撈著仗打,讓一向是自詡為大英雄的邵一峰心裏難受的很。
也沒有臉皮回營,就蹲在門口嗚嗚的哭了起來。
“爹,孩兒沒有臉給您爭氣!整天讓大黃狗欺負不說,自己也沒有本事,我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成為您那樣的英雄啊!”
邵一峰這邊哭,驚動了正在一旁守衛的哨兵百戶所的將士。
正要上前勸阻,卻被冰豆腐發現了。
別人不知道邵一峰的身份,他卻清楚的很,將身上的大氅脫下來,給下家夥披在了身上。
邵一峰轉頭見到來者,一把抱住了冰豆腐,哭的更淒慘了。
冰豆腐是配軍營除了黃韜之外,最關心邵一峰的人了。
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怎麽了?我的小英雄,你這是哭什麽?”
邵一峰哭著說道:“豆腐叔叔,我好無能!我本來以為我可以救下千戶大人,讓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結果我根本連人都沒有找到。現在大家心裏,恐怕還是認為我是那個隻會闖禍的野孩子吧。”
“不會啊,起碼在叔叔看來,你已經是個英雄了,你騎著咱們配軍營最烈的馬,玩著咱們配軍營都想玩兒卻玩不到的女人,你是個真爺們呢!”
冰豆腐摸著邵一峰的頭發,冰塊臉上露出一抹溫情說道。
邵一峰撅著嘴說道:“我這算是什麽爺們?寶馬是大黃狗送給我的。寡婦那是可憐人,我那裏是玩兒她,我是照顧他。她說他若是做了配軍營軍爺的女人,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了,她每天給我做一碗雞蛋羹吃。很好吃呢。”
說到這裏,小家夥有些憧憬。忽然又搖了搖頭,想起正事兒,沮喪的說道:“說道底,我還是個廢物。”
小家夥哭的撕心裂肺,冰豆腐也沒有哄孩子的經驗,推了推他說道:“別哭了,大人喝了麻沸散,正在休息,若是讓你吵醒了,又要難受了。”
“可是我難受啊!弄死大黃狗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想做個大英雄也做不到,我什麽時候才能像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啊!”邵一峰難受的說道。
“傻孩子,這事情急的來嗎?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隻知道偷看女孩子洗澡呢。你已經上戰場殺敵了。對了,你要找的人是誰啊?跑了一天都沒有找到。”
冰豆腐奇怪的問道。這真定府也不大啊,騎著快馬,一天怎麽找也找到了。
邵一峰撅著嘴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就是一個老頭跟一個半大小子。那臭小子上次餓的不行,拿著一錠銀子去買包子,讓幾個惡霸欺負了,我就上去把惡霸揍了一頓。那個書生氣的傻小子拉著我的手說,他爺爺是神醫,下次生病了讓我找他。”
冰豆腐心裏頓時一驚,今日不就是讓自己抓了那麽一個奇怪的組合嗎?
當下也沒有聲張,萬一這孩子遇到的就是細作呢。當下不做聲響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那個老頭兒就是神醫呢?”
邵一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我救了那個臭小子,他卻詛咒我生病。我這暴脾氣,我能不揍他嗎?我一不爽,就將他揍得遍體鱗傷,那個臭小子哭著就跑了。”
說著說著邵一峰就笑了,仿佛想起什麽開心的事情,“豆腐叔叔,你不知道那個臭小子有多好玩兒, 整日裏裝的跟小大人似得,讓我揍了一頓哭的那個厲害,光著屁股就跑了。”
“哈哈,讀書人都是廢物!書生最是誤國!”冰豆腐也笑著說道。
“可是你知道嗎?豆腐叔叔。那個小家夥讓我揍得遍體鱗傷,換做咱們配軍營的老卒,起碼也要半個月才能恢複,但是下次我再遇到他,揍他的時候,那個臭小子屁股上的傷完全好了不說,而且還光滑的跟白紙一樣。”邵一峰兩眼放光的說道。
“這麽厲害?”冰豆腐聽聞也是兩眼放光,“那你怎麽不將他們請到我們配軍營來呢?咱們科一直缺大夫呢。”冰豆腐心道:“你要是把人家請過來,我也不用得罪人家了。”
邵一峰搖搖頭說道:“別提了,那臭小子見麵之後,就叫他爺爺打我。他爺爺正在給一個死女人治病,豆腐叔叔,你知道那老頭有多厲害嗎?”
邵一峰笑道:“知道啦,把一個被你打的腫的跟饅頭一樣高的屁股,四五天就給治好了。”
“不是,那老頭竟然從死女人的肚子裏掏出來來個活小孩兒,然後又用銀針將死女人救活了!大家都叫那個老頭兒活神仙呢?”
冰豆腐聞言,心裏頓時大驚,治好受傷的屁股算不得什麽本事,但是將給死人順胎,又將死人救活,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本事。要知道現在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在閻王殿走幾圈,這將難產而死的女人救活,這本是就真的登天了。
“走。”冰豆腐拉著邵一峰就往監牢走。
邵一峰被拽的一個趔趄,不滿的說道:“幹啥去啊,我要去再找找那爺孫倆,就算是給他們磕頭,也要讓他們回來救救千戶大人。”
冰豆腐一臉尷尬的說道:“小祖宗,這倆人就在咱們軍中呢?”
聞言,邵一峰氣得瞪大眼睛說道:“太混賬了,既然在咱們配軍營中,為什麽不主動去給大人治病!豆腐叔叔,你得打他們板子啊!”
冰豆腐鬱悶的說道:“這個恐怕不太禮貌。”
“為啥?這恐怕不是您的性格!不聽話的,您不是講究先棍棒揍之,然後牢獄關之的嗎?”
冰豆腐聞言,尷尬的點點頭說道:“你這臭小子真懂我!今個兒這爺孫來咱們這兒說要給大人治病,讓我當細作個打了一頓,然後關大牢了。”
話剛說完,就見邵一峰跟一陣風一樣衝進了大牢。
“哎,你等等我。”邵一峰扭頭就跟著往前走,但是心裏一想,還是算了,自己這個時候去不是找罵嗎?
獄卒見到來人是邵一峰自然不敢阻攔,邵一峰推門就想進去,但是一想那日被老頭的一頓猛揍,不由的一皺眉,沒敢進去。
憨熊和老書生以及老書生的孫子關到一個房間裏。
此時憨熊身上紮滿了銀針,本來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憨熊竟然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那憨熊正在喋喋不休的說道:“哎呦,先生,當初我們劫持您去給兄弟們治瘟疫,您死活不去,今個兒怎麽跟憨熊主動治傷了?”
那書生開口罵道:“你們這群蝗蟲!走到哪裏,哪裏連個莊稼苗兒都剩不下,我盼著你們死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去給你們治瘟疫。”
憨熊搖搖頭,“那您今日為什麽給我治傷?”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小書生,氣呼呼的說道:“還能為嘛?還不是因為你是個好漢!”
憨熊很是開心,頗為豪氣的說道:“闖王說的沒錯,隻要心懷忠勇之氣,就算是你的敵人都會被你感動!”
“呸!小爺說的是看你是條好漢,所以救活你,再折磨你!”
說完銀針就跟潮水一樣的落了下去,疼的憨熊頓時撕心裂肺的叫起來。小書生一邊紮一邊頗為解氣的說道:“爺爺,下次抓到那次揍我的小混蛋,我就這樣紮他,您看成不成?”
老書生擦了擦嘴角的血,搖搖頭,慈眉善目的說道:“孫兒,這樣紮是不對的?”
小書生鬱悶的說道:“爺爺,您怎麽對這種人也心懷仁慈?從他到他們這兒的當兵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老書生搖搖頭說道:“錯了,爺爺是讓你往下麵紮點兒,對就是紮這兒,男人隻要一紮這兒,命根子就廢了,這輩子也別想碰女人。”
蹲在外麵偷聽的邵一峰頓時感覺下身一涼,扭頭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