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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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韜盡管是拚力廝殺,而且是超水平發揮,縱然是到了空中,也連續變招,尤其是剛才踩臧天朔那一腳,更是內息十足,可是人在空中,必然失去著力點,又沒有翅膀。
再次變化已經沒有了能力,被臧天朔這一腳集中,吐了一口鮮血,正好落在徐梁的方向。
徐梁剛才落地,頓時感覺很深的力量被抽空了一般,好在他口吐幾口鮮血,拚了命的去調動丹田的那一股氣流,在倉促之間,那股氣流竟然仿佛聽從命令一般,從氣海湧出,修補體內的暗傷,讓他恢複了不少。
他一伸手接住了黃韜,兩個人倒退了好幾步,正好撞在一顆樹上。
隻聽哢的一聲,胳膊粗的樹苗被硬生生的撞斷。
臧天朔與宋義朝連擊得手,根本不給徐梁任何機會,同時殺了過來。
徐梁心裏暗暗叫苦,懷中的黃韜雙目緊閉,生死不明。
自己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打敗眼前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可以,可是當他們拚命時候展現出來的實力,竟然與自己相知的完全不符。
自己完全不可能是對手。
臧天朔功夫最佳,抬手就是一刀,刀罡霸道,那搖晃的樹葉瞬間被劈的粉碎。
徐梁抱著黃韜連連後退,卻不料踩中草堆。身子一陷,栽了進去。
原來這一線天本身乃是一處嘿河水衝刷的河流,而河流之中又有暗河,這野草堆之下,正是暗河的入口。
臧天朔失去了徐梁的視線,飛奔兩步,探頭向下看去。
徐梁從懷中抽出火銃,對準臧天朔便是一銃。
自己的手槍雖然沒有子彈了,但是卻拜托畢懋康打造了這種短小的激發火銃。
“砰”的一聲槍響,正好打中了臧天朔的肩膀。
臧天朔大叫一聲,鮮血也丟落暗河。
好在身後人警覺,一把拉住了臧天朔,臧天朔怒道:“徐良這廝果然狡猾,無論如何也要除了他的性命,以絕後患。”
他隻是想查看徐梁和黃韜的下路,卻不料徐梁抓住這暗河邊緣的凸石,對著自己射了一槍。
才要再次探頭,卻被宋義朝抓住老胳膊,拿著刀柄往前一遞,就聽砰的一聲,刀身被火銃打的變了形。
宋義朝沉聲說道:“徐梁此人,雖然武功一般,但是擅長使用熱武器,不得不謹慎。”
“宋義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先是出了個不明不白的徐梁,就連他身邊的黃韜都那麽厲害?這天下的英雄莫非都在真定府紮根不成?”臧天朔雖然看向宋義朝的眼神不善,但是此時卻明顯已經達成了同盟,互相進退。
“徐梁是方以智那老家夥在民間挖掘出來的人物,說是從濟南府來的,可是根據探子回報,濟南府根本就沒有那麽個人。
還有他嘴裏說的那個什麽夏雨荷是他女的妻子,更是子虛烏有。
倒是這個黃韜,我卻有些印象,他極有可能是夜鷹衛的老人!”宋義朝麵沉似水,再次探出刀柄,卻沒有了火銃響起的痕跡。
拿著刀柄,接著太陽光向下反射望去,卻見這暗河極其深,裏麵已經沒有了流水。而徐梁和黃韜更是早就不見了。
“夜鷹衛?怎麽可能!”臧天朔失聲說道:“夜鷹衛不是早就死絕了嗎?”
“死絕了?你也太小看夜鷹衛了吧?你忘記老套兒就是夜鷹衛的悍卒了?”宋義朝見到無人,已經準備憑借輕功跳暗河,對於徐梁的火銃,他也十分頭疼。
“徐梁的火器,黃韜的大刀以及硬功,都是一絕。他們的來曆定然不凡。”
宋義朝長歎一聲,“我還是低估了天下的英雄。我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在他們回到配軍營之前殺了他,不然我們的一番努力,都會付諸東流!你的傷勢如何?”
臧天朔用力一按傷口,竟然用手指扣除了彈丸。
強笑道:“無妨,我的功夫,一般火器已經傷不到我了。”
他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臉色已經極其蒼白,宋義朝臉色一變,疾步過來,看了看他的傷口,驚呼道:“這彈丸似乎被加工過,好強的破壞力!”
徐梁與黃韜滾入暗河,哪裏有時間去管大眼兒的死活,一隻手抓著黃韜不放,另外一隻手順著摸到了一片木板。
妄圖踩著木板在這汙泥裏前行,結果才走了兩步就深深的陷入泥潭之中。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臧天朔一張猙獰的臉就探了出來。
手中一聲銃響,臧天朔大吃一驚,退了回去。
徐梁扭頭看向黃韜凝視自己,笑著說道:“關鍵時刻,你們這些武林高手都沒有用,還是火槍好使。”
“老大,您跟我滾!”黃韜虛弱的說道。
“你這個畜生,這個時候不感謝我救你命也就罷了,還讓我滾!”
“我是說,你跟我滾啊!”黃韜無奈說道。
徐梁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這暗河雖然不寬,但是卻很深,從四處弄來些幹草,纏在身上,兩個人報好,順著這暗河就滾了下去。
黃韜人很瘦削,被他抱在懷裏,緊要牙冠,這暗河的地勢由高到低,表麵都已經逐漸幹燥了,兩個人滾動,正好加大了接觸麵積,不至於陷入泥潭之中。
徐梁仗著自己還有些力氣,盡量讓自己用力,不過這泥巴因為時間久了,地下都是汙泥,臭不可言,熏得徐梁好幾次差點兒昏過去。
後來,滾動的勢頭越來越快,徐梁和黃韜都成了泥人。
也不需要徐梁使勁兒,進呼呼的滾了下去。
徐梁咬緊牙關,暗暗調動替你的內氣,隻感覺周身布滿了熱氣,好像也不怎麽難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梁砰的一聲想,正好撞在一塊兒石頭上,這才止住了去世,在石頭不遠處是一條小溪。
徐梁大喜,這算是終於活命了。
掙紮的站起身來,黃韜已經昏迷不醒,好在他雖然渾身是血,但是卻沒有內傷,徐梁從靴子裏掏出短劍,將身上的幹草除去,露出鎧甲,又在小溪裏洗了洗,總算是讓臭味少了一些。
徐梁清楚,這宋義朝和臧天朔就算是輕鬆不錯,也絕對不可能在這暗河裏施展,他聽大眼兒說過,這輕鬆雖好,也需要借力,可是這暗河之上的表麵都被自己破壞,露出裏麵的汙泥,他們如何借力,一腳下去,還不陷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