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逃離

字數:7180   加入書籤

A+A-




    “王爺,姑娘已經不在裏麵。”外麵另一人稟報。

    “寧安呢?”裕王冷聲問道。

    灼華看了裕王一眼,鑽出被子說:“她先出了園子,現在差不多已經安全到王府了。”

    裕王也不理她,看著滿臉委屈的灼華,冷聲問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這樣胡鬧?”

    灼華自知理虧,討好地笑看著裕王說:“這裏是男人想來的地方,我也好奇啊。”

    “你沒有見過嗎?”裕王反問,這個理由真的太不充分,如果是好奇,那麽灼華肯定不會好奇。

    “北京的不一樣嘛,天下最好的東西都在這裏,那麽最美的人也應該在這裏,我肯定想看看。不過真是令人失望,那個所謂的頭牌,不要說跟雲歌相比,就是跟歌姐姐,那都差的十萬八千裏。”灼華邊嫌棄說邊瑟縮著身子。

    “你來這裏李礬知道嗎?”裕王像問家常一樣,怒氣也漸消,脫下身上的披風披在灼華的身上。

    溫暖柔軟的貂絨貼著冰冷顫抖的身子,灼華漸漸感覺到了暖意。她用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卻怎麽也驅不走內心的嚴寒和慌亂。

    “玨哥哥,你不會告訴大哥吧?”灼華害怕地看著朱玨,每當灼華叫他玨哥哥的時候,必有事相求,要不平時她才不會這樣討好。

    “沒想到你還有怕的人。”裕王冷哼一聲。

    “怕,我誰都怕,我怕大哥,怕三哥,也怕王爺。玨哥哥,你是不知道,大哥生氣能打我一頓倒是好,關鍵他一生氣就不理我,一句話也不跟我說,那樣我便六神無主了。好不容易大哥不在,我就出來玩一會,如果他知道了,回家又不理我,那我怎麽辦呢?”灼華撒嬌地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裕王斜眼看著她,歎口氣說:“我答應你。”

    灼華立即抹去眼淚笑說:“我就知道玨哥哥最好了。”

    灼華又瑟縮地抱坐在一邊,實在是太冷了,又將剛才那條被子裹在身上。

    “寧安去了哪裏?”

    “三哥把她帶走了。”灼華說道,自知說錯了話,捂住嘴。灼華偷瞄裕王,往裕王身邊靠了靠說:“王爺,如果三哥喜歡寧安,你舍不舍得把寧安許給三哥?”

    “私定終身?”裕王嚴厲的目光看著灼華,嚇得灼華往後退了退。

    “你一個已經夠頭疼的,這又來一個?”

    “我又沒有。”灼華小聲說道。

    “你和寧安到底去裏麵幹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裕王問道。

    灼華看了看裕王,欲言又止,想到剛才的情景,臉上所有的撒嬌欣喜都沒有了,全部變成了哀怨,灼華背對著裕王坐過去,淚水如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裕王伸頭過去看了看灼華,輕輕摟過灼華,讓灼華的臉靠在自己的肩上,說道:“男人是不能窺探的,窺探的越多,越會受傷害。我是如此,李礬如此,徐睿更是如此。”

    “我沒有想要窺探他,他怎樣我都能原諒。隻是,三哥都能奮不顧身的將寧安帶走,為什麽他就不行?”灼華嗚嗚地哭著,滿肚子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灼華,每個人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一個男人如此寵你已是難得,你還想苛求更多?這裏不是書院,在書院徐睿隻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而已,而在這裏,他是徐家的公子,要你但是更要麵子。”裕王柔聲安撫說。

    “但是我好怕,怕他不是原來的徐睿,怕他那樣就不愛我了。”

    裕王拍了拍灼華的腦袋,這還隻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心裏有著對愛情的患得患失。

    “王爺,我今天不想回家,去你府上暫住一宿可以嗎?”灼華問道。

    即使所有的道理她都懂,但是灼華還是不想麵對,就像她深知的,每個人都不是她表麵上看到的樣子。王爺是,大哥是,徐睿也是,他們有著太多的身份,他們也不能像她一樣簡單的活著。

    李研將寧安抗在肩上,根本不管其他人的眼光,他現在隻想趕快找個沒人的地方,找身衣服將她裹住,再把她關到屋子裏,不叫世上任何一個男人再看見她。

    “李研,你放我下來,你這個莽夫。”寧安在李研的肩上吼著,扭動著。

    李研看著這個不能安寧的女人,一個巴掌打在了寧安的屁股上,李研絕對是用力的,隻是聽見寧安吃疼的叫聲就知道了。

    “你這個莽夫,你憑什麽打我?”

    寧安也報複地打著李研的後背,無奈她的力氣太小,對於皮糙肉厚的李研不痛不癢。李研又是一個巴掌打去,但是這一巴掌已經比剛才那一巴掌力氣小了太多。

    “你還打,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我呢,你竟敢打我。”寧安叫著。

    “你再這樣不聽話我還會打你,老實點。”這絕對是威脅,但是這威脅似乎很有效果,寧安居然真的安靜下來。

    李研很快找到了他們的馬車,毫不客氣地將寧安摔進馬車裏,寧安整個人都翻了進去。

    “你這個粗魯的男人,之前我怎麽都沒有發現你的粗魯?”寧安叫囂著。

    “粗魯,小姐,來到這種地方的男人哪有不粗魯的?”李研捏起寧安的下巴,對著寧安怒吼道:“任何一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女人穿的衣不蔽體,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風情,如果還能不粗魯的話,那個男人已經不是男人了。”

    李研氣憤地說完,跳上馬車,也不管寧安是否已經坐得安穩,已經趕著馬兒跑了起來。

    “就許你們男人尋花問柳,就不許我們來了,你這講的是什麽道理?”寧安一個不小心,一頭撞到了車框上。

    “天下哪有女人去逛妓院的。”李研喝道。

    “哼,你不用拿這些來說我,要不是你貪戀那些女人的美貌與才氣,我怎麽會到這種地方?”寧安委屈說道。

    她這麽一說,李研倒發不起火來了。看了看始終嘟著嘴的寧安,家裏一個菱香已經讓她吃了幾缸的醋,現在自己又來湊這個熱鬧,以寧安的脾氣,哪有不鬧的道理。

    “阿嚏!”寧安的一個噴嚏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

    “阿嚏。”第二個噴嚏接著。

    李研向後看去,寧安瑟縮地躲在車裏,嘴巴已經凍得發青,整個身子也因為寒冷而顫抖。

    李研停下馬車,脫下外衣怨道:“你還知道冷。”李研脫下棉衣給寧安穿上,將顫抖的寧安緊緊抱在懷裏。

    “寧安,以後別穿成這樣。”李研抱著寧安說道。

    “還不是你們男人愛看。”寧安仍是嘴硬。

    “你”她又成功氣到了李研。

    “你贏了。”

    李研歎氣,吻上寧安那紅豔的嘴唇,如果說她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她是想和所謂的頭牌去比美,那麽她贏了。

    “嗯,嗯”寧安左右搖著頭,盡量躲避李研的親吻。但是無論她怎樣躲閃,李研卻未離開,從唇上肯吻到唇角,反複流連。就如她說的那樣,他就是這樣的粗魯。寧安還是推著李研,抗拒著,直到自己無路可逃。

    麵對如此霸道的男人,自己隻有投降的命,寧安漸漸放棄了抵抗,她也沒有了力氣,隻能癱軟在李研的懷裏,任由他親吻著。由她紅豔的唇到白皙的頸,最後他隻能氣喘籲籲的將嘴唇貼在她的懷中。

    李研抵在寧安胸前說:“我承認我愛看,我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但是我真的好自私,我不想這麽美的你給別人瞧了去。”

    麵對如此溫柔的李研,寧安還有什麽理由不認錯呢,輕聲說:“我答應你,我再也不胡鬧了,就此一次。”

    兩人在馬車裏相擁抱在一起好久,互相取暖,互相慰藉,共傾情愫。

    “王爺,公主回來了。”王良在裕王耳邊說道。

    “哦。”坐在裕王身邊的是已經換好衣服的灼華,臉上的妝也洗去,頭發也重新梳好,正在跟陳王妃聊著開心的事情。裕王小聲問:“人在哪裏?”

    “去了後院,進來的時候李家公子抱著,這”王良滿臉的難為情。

    “傳話下去,今日有一句閑言碎語出去,立即杖斃。”裕王說著,就像吩咐平常事情一樣:“姑娘好了叫她來這裏,那邊再跟李研說,灼華今天要留在王府,陪王妃說話,叫他先回去。”

    “奴婢知道了。”王良恭敬說道,退出門外。

    “怎麽了,是寧安回來了嗎?”陳王妃問道

    裕王看了灼華一眼說:“是的,馬上就過來,我叫王良去叫了,她要是知道灼華在這,不定多開心呢。”

    “那灼華就在這多住幾天,陪陪寧安,也陪陪我。”陳王妃說道。

    “兩個搗蛋鬼都在這裏,我還怕王府給拆了呢。”裕王笑著說道。

    “今天王爺和我們一起吃飯?”王妃問道。

    “好啊,今天三個美人作陪,好福氣不是嗎?”裕王說道。

    “王爺,我可不算一個,王妃嫂嫂算的上大美人,寧安算小美人,我就算一個小丫鬟,邊上服侍你們就好了。”灼華笑著說道。

    “你最漂亮,怎麽能不算?想吃些什麽,我讓廚房去備。”陳王妃拉著灼華笑著說道。

    “我吃什麽都好,隻要寧安喜歡。”灼華說道。

    “我喜歡什麽?”寧安聽著灼華叫他的名字,跑著進來笑問。

    “你喜歡吃。”裕王笑道。

    “說曹操,曹操到,你們跟著王爺在這說會話,我去看看。”陳王妃說著便去安排晚餐。

    “三哥呢?”灼華小聲問著寧安。

    “已經回去了。”寧安小聲說,臉上還有著一抹嬌羞。

    “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灼華又問。

    “李研走錯了路。”寧安小聲說。

    “嗯吭”裕王清了清喉嚨問:“你們今天去了哪裏?”

    “哪裏都沒有去,和寧安聽了一會戲就回到王府做女紅了。”灼華說道。

    “記住你的話。”裕王臉上再也沒有笑意,灼華和寧安點了點頭。

    晚上,被拒絕在王府大門之外的徐睿隻能灰溜溜的回家了,他並沒有見到灼華。從沒有感覺累的徐睿此時感覺疲憊極了,他感覺他越來越抓不住灼華的心。

    周揚回到家裏,歌已經睡著了,周揚悄悄地進了屋,脫了衣服,鑽進暖暖的被窩,從身後抱住歌,抱住歌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歌並沒有睡。周揚輕輕地將歌抱起,轉過身來,雖然天黑,但是周揚一樣能感覺到歌的淚流滿麵。

    “歌?”周揚輕喚。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歌輕聲說道。

    “你怎麽會這樣想?”周揚不解,他這麽愛她,她怎麽會不知。

    “你要是嫌棄了我,就放了我。”

    聽著歌委屈的哭泣聲,周揚怎麽會不知,鬧了一天的灼華怎麽會饒得了他?

    “歌,今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那裏什麽也沒有做,你也知道,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歌,別哭了,我答應了,再也不和其他人彈琴了,隻和你一起彈琴,再也不聽別人唱歌了,隻聽你唱歌。”周揚抱著歌說道。

    “誰要和你彈琴?誰要給你唱歌?我本沒有想過獨享你,你願意娶哪一個就去娶,我隻想能在你身邊。”歌說道,聽著周揚的保證氣已經消了一半。

    “歌,灼華沒有跟你說我其他的壞話吧?”周揚心有餘悸地問著,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灼華,等有機會定要好好教訓一頓。

    “你有多少壞話可以由她說呢,她什麽都沒有說。”歌說道。

    本來打算看著好戲的周揚,回到家裏才發現,這個惹事的灼華並沒有打算放過他這些同流合汙者。

    每一個女人的教養都是三從四德,不妒不忌,但是又有幾個女人能做的到呢?除非她不愛,就算不愛也沒有女人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況且他們都是那樣相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