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可沒有心情去聽這些爭風吃醋的笑語，她滿腦子都是危險的信號，恐懼讓她神經緊繃，臉兒煞白，沒有了血色。但是她又不能揭發喜兒，她正思索著該怎麽辦。

    嘉靖眯著眼睛看向灼華問：“你不舒服？臉色這麽差。”

    灼華不敢看嘉靖的眼神，就怕自己一不留神，泄露了什麽，她慌亂地後腿一步。

    “聽喜兒的，回去休息。”嘉靖見灼華不聽，又說：“這是聖旨，快去。”

    “皇上，奴婢還沒有點完，你跟奴婢一起去點。”尚喜兒拉著嘉靖往精舍裏裏去。

    尚喜兒回頭，哀求地看著灼華，灼華又是不忍，她如果戳穿喜兒，那麽喜兒隻有死路一條。或許連她和永壽宮其他的宮人，也難逃一死。

    黃錦看著一動不動的灼華，輕扯灼華的衣袖，灼華輕喚：“公公？”

    她該怎麽辦？誰能幫幫她？

    灼華語氣中滿是哀求，但是黃錦又不知道，隻是笑笑說：“回去吧，平時那麽喜歡偷懶，一刻不願意在永壽宮多待，今個怎麽了？快回去吧。”

    黃錦以為灼華戀著熱鬧，不舍得離開，他知道灼華小孩子心性，但是不曾看過灼華有這麽為難，也沒有見過灼華麵上會這麽凝重。

    灼華轉過身來，僥幸地認為隻是她多慮了，或許沒有事情發生呢？她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殿外，但是心裏的忐忑不安不停地勸她留下來，灼華在殿前來回地踱步，時而伸頭往殿裏看。最後，她仍舊不放心，又折了回去。

    “怎麽還在這裏？”黃錦剛要關上殿門，看見又返回的灼華，不禁歎了一口氣。

    “是灼華嗎？她不願走就叫她進來。”嘉靖渾厚的聲音傳了出來。

    黃錦再次推開大門，灼華走了進去，看著已知天命之年的嘉靖，仍像個孩童一般地，欣喜地逐一去點燃紅燭，享受愛情的狂熱猶如毛頭小子。而尚喜兒和珍兒，一個拿著紅燭擺到不同的位置，一個蹲在紅燭中，活像仙子一般。

    灼華退到一側，站著離他們很遠的地方，靜靜看著這群“玩火”的人，眼睛更是盯著尚喜兒。尚喜兒看著灼華重新進來，眼裏剛開始冒出怒火，但是一會又展開笑靨，她也在賭，她賭灼華與她的友情。

    “灼華，你過來一起？”珍兒笑著喚道。灼華仍是煞白的臉，看上去一點也不好，楊珍兒走到灼華麵前，拉起灼華冰冷的手說：“別看著，過來啊。”

    灼華一下子打掉珍兒胳膊不耐說：“我不去。”

    嘉靖皺眉看著欲言又止的灼華，低聲說道：“有什麽話就說。”

    “沒有。”灼華脫口問出，又怕嘉靖起疑。嘉靖隻當灼華是在使著小性子，也未放在心上。

    尚喜兒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她要將灼華支開，說道：“皇上，我們喝點酒好不好？讓灼華去取酒。”

    “好啊。”嘉靖點頭答應：“灼華，去吧。”

    灼華隻好硬著頭皮出門，黃錦守在門邊，灼華跟黃錦說要去拿酒，黃錦便吩咐小太監去取。灼華和黃錦站在門側，屋裏不停地傳來嬉笑聲。若在往日，在這個時候，灼華肯定躲得遠遠地，畢竟聽皇上臨幸妃子不是什麽好的感受。但是今天灼華的腳卻一步都邁不開。

    “皇上，不要啊，你去找珍兒。”這是喜兒的驚呼聲，聽到聲音就知道，裏麵已經玩的不亦樂乎了。

    “皇上？皇上？”這是珍兒的嬌羞。

    “啊，哈哈哈”這是喜兒的。

    冬季裏，殿內春光無限。灼華不禁翻了翻白眼，她已經有離開的打算，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或許是尚喜兒臨時改變了主意。

    無論怎樣，她隻要沒有危險。

    “酒好了。”小太監說道。

    黃錦看著灼華不接，聽著屋裏的動靜，隻是輕聲吩咐：“放那裏吧。”

    現在皇上可是正在興頭上，活的不耐煩了才進去呢。

    嘉靖和尚喜兒楊珍兒在殿裏追逐著胡鬧著，嘉靖蒙上了眼睛，抓住哪一個就親上一口，然後再去抓，忽然抱起一個，也不問是誰，就往榻上推去，被挑起的欲望哪裏還能忍，嘉靖伸出手胡亂地撕扯著懷裏女人的衣服。

    “皇上，皇上。”楊珍兒嬌羞地叫著，嘉靖哪裏依她，上下其手摸去，嬌羞的珍兒哪裏禁得住，幾下已經癱軟在榻上。嘉靖忽然向身後伸手，一把抱過剛好跑到嘉靖身後的喜兒，將喜兒也壓倒榻上。

    “哈哈哈”嘉靖的手在尚喜兒嬌軀上胡亂地摸著，引起尚喜兒一陣嬌笑。楊珍兒裙下的褲子已經被扯掉，嘉靖順手抹去，引起楊珍兒一陣戰栗。

    殿外忽然起風，吹的屋裏的紅燭隨著風向閃動，被嘉靖丟在地上的衣服，落到了紅燭之上，將那一片紅燭的火焰壓滅。

    賬內春色無邊，賬外紅燭冉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