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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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4教導

    晚上七點,正在房間看資料的我,被花木襲叫去了餐廳。

    見我來了,正在挑魚刺的花木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楚依依,你要吃點什麽嗎?”

    沒記錯的話,花木襲每餐必吃魚來著。

    她吃魚愛好者的名頭,看來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種。

    我:“我喝了營養劑了。”

    花木襲:“我知道你喝了,也知道你不會吃其它東西,我隻是問問而已。”

    不,楚依依雖然不喜歡在外麵吃東西,但如果是她的親人和她一起吃的話,她還是願意的。

    楚依依不想吃,是因為她不把花家人當成親人。

    楚依依與花家人雙方都不把對方當成親人,從這一點上,倒能看出他們的相似性、他們之間存在的親戚關係。

    我點評。

    花木襲低下頭,繼續挑著魚刺:“我叫你來這裏,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商量?這詞,你居然用在楚依依身上,用在我偽裝的楚依依身上?

    我:“花女士,請說。”

    花木襲:“我們的飛船與莊朗的飛船碰上了,他想來我們飛船,你同不同意?”

    這個問題,你問我?

    先不說我有沒有同意的權利,就說厭男的你願意讓莊朗來飛船?

    這艘飛船在你的吩咐下,可是沒有一個男性的欸。

    我表情微冷:“花女士,這是你的飛船,你做主就好。”

    花木襲抬頭,看了我一眼:“看來你對莊朗的觀感不怎麽好。”

    楚依依對莊朗觀感不好,這不是你樂意看到的嗎?

    而且,你告訴楚依依是誰透露她的真實身份的,不就是讓楚依依對莊朗生不起好感嗎?

    我:“莊先生與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花木襲:“你比我想的有自知之明。”

    莊朗的管家也是這麽認為的。

    我:“花女士,我可以離開了嗎?”

    楚依依不喜歡花家人,更不喜歡與花家人待在一起。

    作為楚依依扮演者的我,也當如此。

    花木襲吃了塊魚刺被挑幹淨的魚:“不急,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說,我讓莊朗來我們飛船如何?”

    你要是不顧你的厭男症的話,你就這麽做吧。

    你這樣做,雖然惡心楚依依,但對你這個厭男症患者的傷害明顯更大。

    我:“花女士你決定就好。”

    你要是非要這麽做,我也沒辦法。

    反正,會為此感到惡心的是楚依依,不是我。

    對我的反應,花木襲表示誇讚:“楚依依,你學聰明了,知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了。”

    被你幾次三番提醒,楚依依怎麽能不知道這個?

    我:“這都是花女士你教導的好。”

    但是,這並不妨礙楚依依暗裏反抗。

    明地拒絕不行,委婉拒絕是可以的。

    這是楚依依的認知,也是楚依依母親對她的教導。

    花木襲“嗬”了一聲,招來一個女仆:“送楚依依回房間。”

    於是,我在女仆的帶領下,離開了餐廳。

    不過,我人雖然離開了,但我的精神力還留在這裏。

    準確地說,在我踏出餐廳的那一刹那,我啟動了我在花木襲身上留下的小東西。

    有一段時間沒關注花木襲了,有必要看一看她的好戲。

    更別提,這次的好戲有莊朗參演。

    0125速度

    我離開後,花木襲依舊慢悠悠地挑著魚刺。

    “小姐,莊朗那邊還在等您的回複。”對此,她的女管家走上前來,提醒道。

    花木襲不以為意:“那又如何?是他等我,又不是我等他,急什麽?男人的通訊,有什麽好回的?”

    厭男的程度不低啊,花木襲這是。

    看來,男性,應該排除在她的擇偶範圍之內了。

    也不一定,說不定她是個和我一樣的單身主義者。

    女管家不語,退了回去。

    十五分鍾後,花木襲吃完了她的晚餐。

    然後,她打開終端,聯係起了莊朗。

    隻不過,她是語音聯係的莊朗。

    “花五姐。”莊朗的聲音從終端傳來。

    具體地說,是莊朗的女性化聲音從終端傳來。

    花木襲厭男厭到這種程度了嗎?

    連和男性通話,都要對其的聲音做一番偽裝,聽其女性化的聲音?

    她是對莊朗這樣,還是對所有男性都這樣?

    我有點驚訝。

    花木襲開門見山:“莊朗,你來我飛船的提議,不被通過。”

    莊朗聲音不變,依舊溫和:“好的。花五姐,代我向楚小姐問好。”

    花木襲:“楚依依怕是不想接受你的問好。你的提議,不止我否決了,她也否決了。”

    你這麽說也沒錯,楚依依確實不想莊朗來飛船。

    不過,你這麽說還是有失偏頗的,楚依依可沒有否決莊朗提議的權利。

    莊朗沉默了好一會:“是嗎,楚小姐也不願意我來飛船?”

    花木襲挑眉:“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莊朗認錯:“沒有必要。抱歉,花五姐,是我說錯話了。”

    花木襲笑了:“莊朗,從你道歉的速度來看,你真的不太像十大家族的人。”

    那是因為,莊朗麵對的是你,是你這個花家之人。

    他麵對楚依依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

    溫和卻霸道,是他對楚依依的態度。

    可惜,楚依依不喜歡這款,她喜歡東郭川那款。

    珍視和霸道,是楚依依從東郭川對待她的態度上體會到的。

    莊朗換了一個話題:“花五姐,你這次能來參加我的新家派對,我很高興。”

    花木襲:“你確實該高興。你之前的邀請,我沒同意過。”

    話,就是這麽給聊死的。

    花木襲,頗有“話題終結者”的作風。

    不過,我喜歡。

    殺人且誅心,是我喜歡做的。

    單純的誅心,我也喜歡。

    而且,大概是厭男症的加持,花木襲對待莊朗的態度,比對待楚依依要惡劣一些。

    不給莊朗說話的機會,花木襲繼續道:“好了,我給你答複了,這次聊天,可以結束了。”

    話音未落,她就結束了這次語音通訊。

    花木襲掛通訊的速度,不錯。

    我點評。

    0126嘉獎

    不再關注花木襲,走進房間的我,找了個位置坐下。

    然後,終端屏幕在我眼前展開。

    隨意點開一篇與南人帝國核心帶二星有關的新聞後,我看起了另一場好戲。

    花木襲的好戲是看完了,八星鬥獸場的好戲,可是正準備上演啊。

    最關鍵的是,我不僅是這場好戲的旁觀者,我還要推波助瀾一下。

    否則,那些家夥為他們自己創造的一個良好的死亡機會,豈不浪費了。

    ……

    黑暗、陰深、寒冷……這是鬥獸場比試台上的生靈對於鬥獸場給他們安排的房間的感受。

    自然,這也是大家夥的感受。

    啟動大家夥身上的小東西的我,也是這個感受。

    不過,相比於其他比試台生靈,大家夥還多了一個感受。

    躁動——這是大家夥被送進鬥獸場之後便誕生的感受。

    它的遭遇讓它躁動,鬥獸場的環境讓它躁動,我在它身上所動的手腳讓它躁動。

    這份躁動,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平息下來,反而越發強烈。

    這份躁動,在鬥獸場的工作人員向它靠近的時候,達到了最高峰。

    於是,大家夥發狂了,靠近它的工作人員死了。

    “啪嗒——”這是關押大家夥的鐵門落到地上的聲音。

    “轟——”這是衝向大家夥的工作人員被砸到牆上的聲音。

    “哈——”這是被大家夥從鐵籠裏放出來的比試台生靈的笑聲。

    隨後,尖叫聲、哀嚎聲響徹整個鬥獸場。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不是喜悅的尖叫,而是屬於恐懼的尖叫。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這不是來自比試台生靈的哀嚎,而是來自鬥獸場工作人員與鬥獸場觀眾的哀嚎。

    現在,是角色互換了呢,各位。

    希望你們喜歡這一場殺戮好戲,喜歡這一場有我推波助瀾的殺戮好戲。

    唔,為了讓這場好戲更精彩。

    我還是再給大家夥加點力量好了,畢竟,大家夥現在還不是它的最強形態。

    超凡生物——猛獁獅象,幼時三噸,成年時三十噸,完全體時三百噸。

    隨著噸數的增加,猛獁獅象的超凡能力越強,整體實力越強。

    這隻猛獁獅象雖然已經成年,而且有三十三噸,但它可沒有達到它身體的極限。

    它體內的潛力,並沒有完全激發出來。

    所以,我助它一臂之力好了。

    反正,它在八星這麽鬧,是活不下來的。

    讓它死前極盡潛力,極盡抒發它的躁動情緒,是我對它的嘉獎。

    雖然,絕大多數生靈不會接受這嘉獎,但是,我會在意這個?

    作為一個反派,我行我素,完全以自我為中心,這是應該的。

    正如楚依依麵對花木襲和莊朗時沒有拒絕的權利一般,鬥獸場的這隻猛獁獅象,也沒有拒絕我嘉獎的權利。

    麵對強者,弱者沒有說“不”的權利——這是強者為尊的社會的一條鐵則。

    而猛獁獅象對於我來說,是弱者。

    於是,在鬥獸場中的人驚駭的目光下,那隻帶給他們無盡恐懼的殺戮巨獸——猛獁獅象變大了。

    “滴答,滴答……”

    這是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這是鬥獸場此刻微弱卻不容忽視的聲音。

    這是鬥獸場比試台生靈對於他們自身遭遇的憤怒、不滿,這是鬥獸場的工作人員與鬥獸場觀眾死亡的象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