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告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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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南本以為徐笑的事情會告一段落,自己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根本不讓他休息。

    牢頭這個官非常小,權力幾乎沒有。

    但是,京城裏的事情太多了。

    第二天蔡警長便送來一個人,據說他是翰林院詩讀,他喝酒鬧事,縱馬踩死了好幾名百姓。

    經過很多人的操作,最終判了終身刑罰。

    正常來說,他幹的事情是可以殺頭的。

    但是,京城的官官相護,最終他隻是被判了終身刑罰。

    這個終身刑罰李南還不明白怎麽回事,當第二天翰林院來撈人的時候,李南明白了。

    隻要沒有判死刑,沒有充軍,最後都會被撈出去。

    李南這個牢頭,實在太難做了。

    正常來說,他區區一個九品官,根本沒有資格麵對這麽多大人物的。

    可是結果,他幾乎天天都會遇到。

    上至正四品,下至從六品。

    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跟他要人。

    李南剛開始還是笑臉相迎,本想著自己在京城多結交一些朋友。

    但最後李南實在煩了。

    統統不見。

    區區一個翰林院詩讀就能讓這麽多人為他出頭,如果是三品,二品犯事了,恐怕都不會走正常程序,隨便找一個替死鬼就能將事情給解決。

    雖說李南早都知道牢頭這個工作不好做,但讓他沒有想到是這麽難。

    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李南遇到了刺殺。

    一位銀牌賞金獵人。

    雖然被衛荀給解決了,但是真的惹怒了李南。

    別說在塞加雪鎮,就算在雷那城,自從推翻了雷牧,他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李南將那位銀牌賞金獵人給抓了起來,扔給衛荀,不管用什麽刑罰,無論如何都要掰開他的嘴,問出幕後人。

    刺殺牢頭這種罪名說大也大,說小也不小。

    畢竟一個區區牢頭,誰都不會在乎的。

    更何況,李南現在軟硬不吃,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換句話說,翰林院的那一脈,幾乎都把李南給恨上了。

    什麽時候,翰林院要人這麽費勁了。

    這個牢頭太不懂規矩了。

    第二天早上,衛荀說道:“就是翰林院!”

    李南咬牙道:“就算老子跟全世界為敵,我也要把翰林院的那些家夥全部都給拉下來。身為文人,滿嘴的仁義道德,坑害百姓,最後還玩著走後門的道路。今天,我不但要把翰林院的嘴臉公布全世界,還要拉下來幾個人,讓他們知道知道,就算在小小的牢頭也是有脾氣的!”

    郭賈皺著眉頭說道:“跟文人為敵,對你不會有好處!”

    “什麽叫文人,治國,為百姓謀福利才算文人。而那些天天隻知道喝花酒,滿嘴的仁義道德,坑害百姓的混蛋算什麽文人?如果全世界都是這樣的文人,就算他們來投,我也不要!”

    李南說完,直接前往警府,敲響了報案鼓。

    百姓們見李南身穿官府來報案,他們都十分好奇的圍了過來。

    正在書房看書的蔡警長聽到外麵的鼓聲,他有些無奈。

    對著旁邊佝僂著身子的老者說道:“不知道又有哪位百姓被禍害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蔡警長歎了口氣,穿上官服走了出去。

    當他來到辦案室的時候,他頓時愣了。

    竟然是李南?

    蔡警長望著外麵圍著的百姓,他一個勁給李南打眼色。

    想讓他安分一些。

    李南裝作沒有看到,而是向前一步,對著蔡警長說道:“警長,微職要報案!”

    蔡警長無奈的說道:“你身為牢頭,能報什麽案?”

    “報翰林院的人找賞金獵人刺殺我,我雖然是一個牢頭,但也有職務在身,他們刺殺官員,是什麽罪名?”

    “你有證據?”蔡警長看出李南不是開玩笑。

    他的臉色鄭重了起來,李南這個牢頭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後的宋慶明。

    “有,衛荀把他給我拉上來!”

    衛荀應了一聲,將被衛荀收拾的鼻青臉腫的賞金獵人給拉了上來。

    “說!”

    那位賞金獵人急忙跪在蔡警長麵前,大聲說道:“警長,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按照我們賞金獵人的規矩行事!”

    “花錢雇你的人是誰?”

    “翰林院詩讀學士,魯玉!”

    蔡警長臉色一沉,他雖然知道李南告的部門可能很大,但沒有想到竟然是詩讀學士,這可是正四品啊。

    九品告四品,就算開國以來都沒有這個說法。

    他望著外麵百姓議論紛紛,他的臉龐抖動了一下。

    這個李南真給我出難題啊。

    現在叫人的話對得罪翰林院。

    要是不叫人的話,百姓這一關過不去。

    雖說很多人橫行鄉裏,但也不敢擺在明麵上。

    國之根本是百姓。

    如果百姓都信不著自己的國家,這個國家還有什麽信譽可言?

    蔡警長對著李南說道:“你確定是翰林院詩讀學士嗎?”

    李南知道他什麽意思,他是鐵了心把翰林院的詩讀學士拉下馬,如果有可能的話,多拽下來幾個人。

    反正自己身後站著的是宋慶明,其他人就算想要動自己,也隻能從暗裏。

    暗中的話,李南還不怕任何人。

    “他說是翰林院詩讀學士,蔡警長你應該把人叫過來,當麵對質!”

    蔡警長明白了李南意思,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來人,去翰林院把詩讀學士魯玉叫過來!”

    “是!”

    蔡警長從前麵走了下來,來到李南身邊,低聲道:“翰林院是天下文人向往的地方,如果你告他,就跟天下文人為敵。而且,翰林院還有帝師,真要跟他們鬥起來,你吃虧的!”

    李南淡淡地說道:“我吃不吃虧不重要,我就是想讓全世界都看清翰林院這些文人的嘴臉!撈人不成,暗中雇傭賞金獵人來刺殺牢頭。他連官職在身的牢頭都敢殺,說不定某一天,他們連皇帝都敢刺殺!”

    “謹言!”

    蔡警長被嚇了一跳,急忙打斷李南的話。

    李南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沒多久,百姓們的驚呼聲響了起來。

    李南跟蔡警長扭頭望去,翰林院還真派了不少人來。

    從小到大,竟然不下二十人。

    他們身穿白色長衫,斯文儒雅。

    表麵整潔幹淨,骨子裏卻是肮髒如塵。

    李南看到他們,就是一陣惡心。

    這群人他都見過,他們都去過監牢撈過人。

    說起來,也不陌生了。

    雖然傳的是魯玉,但第一個說話的卻不是魯玉,而是一位詩讀。

    他走到房間正中央,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賞金獵人,對著蔡警長說道:“蔡警長,我翰林院剛剛聽聞,有人告我們雇傭賞金獵人刺殺牢頭?”

    “正是!”

    “何人!”

    “我!”

    李南走到他麵前,淡淡地問道:“怎麽?你這麽著急站出來是想為魯玉頂罪嗎?”

    男子冷哼一聲:“學士無罪,我為何要頂罪?倒是你,身為牢頭,不看守監牢,反而來這裏告我翰林院,想要毀我翰林院聲名,你用心何其歹毒,我看你簡直不配穿這身官服!”

    李南說道:“你們翰林院還有什麽聲名?哦對,天下學子有兩處向往之地,一是堅國的黃金宮,二是我國的翰林院!說實話,翰林院的確是學子聖地,但就是因為有了你們這群髒老鼠,把翰林院搞的烏煙瘴氣,現如今,翰林院一年能招幾個學生?大多數學子都前往黃金宮了吧?”

    男子臉色陰沉,剛要說話,李南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翰林院是為了培養人才給百姓造福的,可如今的翰林院,彈牛說馬,夜夜花酒!你們還有一點學子的摸樣嗎?你們還配稱自己為聖人之徒嗎?”

    “荒唐,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翰林……”

    “我的確沒有資格說你們翰林院,但是,我身為受害者,我就應該說。無論有沒有資格,你們都得聽著,現在在警府,而不是你們翰林院,帶這麽多人來想幹嘛,打仗嗎?我告訴你,我李南在陽城以五百兵力戰勝五千蜘蛛,在塞加雪鎮,我以少數兵力,數次戰勝卡斯特羅,要輪打仗,就把你們翰林院所有學子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

    李南冷冷地看著男子,氣場已經壓倒過他了。

    李南沒有理會外麵百姓的議論聲,而是轉過頭對著蔡警長抱拳道:“前段時間,翰林院有一位詩讀喝多鬧事,打死數位百姓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

    “那位詩讀被判了終身刑罰,他被關在我南城監牢。可是在第二天,翰林院上至學士,下至學子全部都來我南城要人,我身居牢頭,我自然不可能沒有文件就放人。而我的舉動引起他們的不滿,他們竟然雇傭賞金獵人來刺殺我。蔡警長,如今人證在,你看你怎麽判?”

    這時,魯玉站了出來,走到李南麵前,說道:“現在事情還不大,你最好收手,如果事情鬧大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南冷笑一聲:“無論我有什麽後果,我都要把你扔進去!”

    魯玉深吸口氣,看了眼賞金獵人,有他在,自己的罪名定了。

    主動承認強過賞金獵人拿出證據。

    他對著蔡警長說道:“我的確雇傭他刺殺過李南,但是,撈人的事,我翰林院不承認!”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這麽一手,我告訴你,我南城監控不是擺設,為了避免撈人事件,我在房間安排了上百隻錄音筆,你們說的話,我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李南的冷笑聲,頓時讓看熱鬧的百姓們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