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血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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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我閉住的眼都不敢睜開,按照這麽巨大的聲音和如此龐大的身體,估計安生現在的狀況不會比我平時愛吃的番茄醬好到哪去。

    片乞丐被甩過來迷糊兩下清醒了,一睜眼看見前方的龐然大物,聲音都有些顫抖的開口:“我的天.....這...這是什麽玩意!安兄弟呢?”

    片乞丐在驚訝恐懼完之後,疑惑的問我安生去哪了。我這麽善解人意的人當然要指著前方,如實且悲痛的告訴他:“安兄弟為了救你...被它壓到下麵了,我看是...”

    接著片乞丐瞬間奔潰了,邊叫著安生的名字邊爬著向對麵的巨獸挪去,如果不是一直和巨獸保持著一定距離,我堅信這演技可以秒殺大半個娛樂圈。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真情流露,但是天生的怕死導致他現在的表現像是演戲一般。

    看著附近的野獸對片乞丐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我趕緊跑到他身邊想把他拉回來。然而還沒動身,對麵的巨獸動了。

    它這一動用一個詞形容很是貼切地動山搖!本就不是很寬的裂穀,在巨獸掙紮想起來的情況下,又有巨滑的冰壁作祟,它怎麽可能起身,隻能不停搖晃,震得冰麵出了好多小裂縫。

    巨獸在我們這邊隻能看到一個肥碩的屁股,至於它究竟是何方神聖,我也好奇不已。周邊的野獸收到驚嚇,紛紛焦躁不安,我隻能慢慢走到片乞丐身邊。所幸片乞丐膽小和受傷並沒有爬出多遠,我還是成功接近了他並把他先護了起來。

    警戒著四周的異動,時不時觀察一下巨獸。不知道巨獸到底是什麽品種,跟力氣用不完一樣不停的動,都好幾分鍾了都沒有休息的意思。

    想到如果安生僥幸沒被這幾頓種的巨獸壓死,那現在這種程度的熱身,想想我都頭皮發麻,隻能求安生自求多福了。

    外麵的風雪在慢慢減少,整個裂穀除了巨獸掙紮起身的聲音什麽聲音也沒有。越是這樣的氛圍氣氛越是不好受。

    有些食肉動物已經漏出了獠牙想要做些什麽事。而食草動物則是焦躁不安的四處挪動,想要尋找可能躲避天敵的位置。

    我和片乞丐正處於裂穀的中心,如果裂穀一會發生暴動,我們肯定是第一波受害者,所以我把片乞丐扛起來準備退到一個角落靜觀其變。

    萬萬沒想到,偏偏是我把片乞丐一抗,成了裂穀混亂的導火索。先是我伸出手拽住片乞丐想把它拖動,沒想到片乞丐被這麽一拽不知道腦子怎麽抽筋了,喊了句:“安兄弟,等我來救你!”竟然掙脫了我的手,空手奔向巨獸。

    艸,片乞丐這孫子該玩真的的時候不玩,非在最緊要的關頭玩冒險。雖然想的多,但微愣一秒,還是追了上去。

    我倆動了,裂穀中的猛獸們也受片乞丐突兀的一聲喊叫嚇一跳,接著整個裂穀陷入混亂。

    先是離巨獸最近的一頭冰狼,直接不講道理的一口咬到巨獸肥碩的屁股上,不過幾下撕扯,肥碩的屁股就掉下一塊肉來。

    出人意料的是,巨獸不知道是因為沒力氣了還是怎樣,被活生生撕下一塊肉來,掙紮還是原來的樣子居然沒什麽變化。

    受血腥味的吸引和刺激,瞬間一群獅虎豹熊就衝向巨獸,大概是能看懂巨獸無法反擊,都十分精明的挑最肥最好得的肉上。

    而一些次於猛獸的生物,如狐狸,豺,冰狗之類的生物,既不敢跟老大們搶吃的,也想趁亂吃點野味,目光就飄向了旁邊的食草動物...

    我幾步追上片乞丐,見他激動的眼睛都成了紅色,應該是聽不進去話,直接一手刀擊暈他,拖著往回撤。不是沒有人性,豺狼虎豹加巨獸已經婚戰成一片,現在過去完全是吃力不討好,別說能不能找到安生,一個半人加入獸群的圍攻,絕對是自取其辱。

    我扛著片乞丐,已經是極力避戰了,但還是有一些不長眼的動物騷擾我。對上一些看著普通的東西就直接弄死,對上一些看著就不是善茬的動物,扔一把石頭撒腿就跑。這樣慢慢的真脫離了戰鬥核心,退到一個角落裏用碎冰搭個冰屋子,看著外麵的紛爭後怕不已。

    眼中的狀況,無非是正常的生物界的捕殺,隻不過這邊的動物因為寒冷都有厚重的皮毛和尖銳的獠牙,還是挺新奇的。

    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龐然大物掙紮愈來愈弱的身形。不到兩分鍾,出於掙紮耗力與背後襲擊,巨獸總算是不動了,沉下高傲的頭顱與世長辭。看著還挺憋屈的。

    還有,各種生物的自相殘殺,一個冰裂穀硬是成了一片血裂穀,鮮血流的那都是,活脫脫人間地獄。

    我不忍心看了,閉上眼等外麵的戰鬥到尾聲,中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聽,各種聲音混在一起混亂無比的裂穀,我閉著眼似乎聽到了一聲較為清晰的吞咽聲。

    又過了十分鍾左右,我們動物的嘶吼哀嚎聲越來越小,我睜開眼看外麵情況,基本上整個裂穀的動物都死的差不多了,除了幾隻沒咽氣的“獸王”。

    撥開碎冰,地上的血都有我鞋口高了,這裏果然是個密閉的裂穀,連液體都流不出去。

    突然,被撕裂成一塊一塊的巨獸本尊的殘臀傳來一陣陣斯拉的聲音,我迅速躲進冰屋觀察著有什麽新東西。

    緊接著,從巨獸的後麵,由內而外的撕開一條裂口,一個滿身鮮血的血人走了出來,出來的第一反應是擦拭手中的軟劍,接著才是驚訝的掃視一圈血穀,滿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沒錯,就是在我腦海中已經化作番茄醬的安生竟然活著出來了,並且一臉亢奮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

    我再次起身招手:“安大哥,這邊!你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安生見了我,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跑了過來:“兄弟這裏發生了什麽?怎麽我挖個洞的功夫整個裂穀都換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