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袍子植物

字數:3616   加入書籤

A+A-




    在楊樹基地周圍,活動的變異鼠群已經消失了,隻有零星的變異鼠出現。

    變異鼠見識到了小楊樹的厲害,主動避開了楊樹基地,向其他的方向尋找食物。如今還在楊樹基地周邊活動的變異鼠,都是鼠群中的弱者,或者被淘汰掉的失敗者,無法跟同類們競爭,隻能在競爭者少的地區苟延殘喘。

    這也是李毅為什麽敢主意打到變異鼠身上的原因。

    單個的變異鼠威脅性很低,更何況是一些老弱病殘,李毅有絕對的信心戰勝它們。現在的問題是變異鼠的肉有沒有毒,吃了會不會拉肚子,或者一命嗚呼。

    沒有醫生,沒有藥物,受傷或者感染,都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李毅之前身上的咬傷被玉佩治療過,效果特別的好。他為了驗證一下基地的功能,故意在在的手上弄出兩道傷口,結構一直到傷口複原,基地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

    楊樹基地或許還保留著玉佩的治療能力,要更重的傷勢才能顯現,但是他可不敢冒險嚐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基地沒有治療的功能,想要恢複傷勢隻能靠自己的抵抗力。

    盡管顧慮很多,但是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食物沒了,必須早點動手,否則等到身體虛弱,怕是更沒有希望了。

    下定決心以後,李毅便開始為晚上的狩獵行動做準備。他翻找出兩套運動服,還有一件貼身的棉衣,作為防禦的裝備。挑選兩根尖端鋒利的鋼管,一根3米長的角鋼,作為進攻的武器。最後他帶上1瓶水,一條毛巾,還有1塊薄荷味的糖果。

    一切準備就緒,還有半個多小時就天黑了。

    他越發緊張起來,嘴巴發幹,掌心全是汗水。

    月光照下,地麵泛起微弱的銀光,顯得有些冷清。

    李毅歎了口氣,握緊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開始穿戴裝備,帶著武器和物資離開了楊樹基地。他不敢離楊樹基地太遠,要是遭遇的變異鼠數量多,很可能回不去。

    經過多日的觀察,變異鼠的進攻範圍是在2米左右。

    當發現變異鼠以後,裝作看不見,吸引對方靠近。

    當距離到達自己的攻擊範圍以後,突然用角鋼發動突襲,要是能夠砸中變異鼠最好。不過就算砸偏了,問題也不大,立即舍棄角鋼,用鋼管進行近身顫抖。

    身上的衣服這麽後,怎麽也能抗幾下變異鼠的攻擊。

    問題不大。

    李毅在心裏不斷重複著作戰計劃,感覺自信了許多。

    感覺距離楊樹基地的距離差不多了,他掏出糖果,放入嘴裏咀嚼著。同時在毛巾上倒了一些水,將一根鋼管和左手緊緊纏住,接著將另外一根鋼管夾在左側腋下,右手緊緊抓住角鋼。

    不多久,遠處傳來嘶嘶的聲音。

    在身後。

    李毅咽了咽口水,慢慢向右轉頭,果然發現兩個紅色的光點在靠近,距離稍微遠點。他深吸一口,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變異鼠,見對方快要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心跳劇烈跳動起來。

    突然間,左側的地麵發出一聲輕響。

    李毅下意識轉過頭,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撲過來一隻變異鼠,當場被嚇愣了。

    這隻變異鼠飛撲過來,正好撞擊到李毅左手綁著的鋼管。

    一股巨力傳來,瞬間他的清醒過來,攻擊自己的變異鼠撞上鋼管反彈了回去。

    還有一隻!

    李毅右手用力揮動角鋼向右側揮去,角鋼砸在地麵,震得虎口發麻,但是連變異鼠的毛也沒看到。他的後背一沉,知道變異鼠爬上來了,連忙舍棄手中的角鋼,想要去拿鋼管,卻發現鋼管已經從腋下滑落,掉到身前1米多遠的地方。

    後背已經被咬了。

    他感覺有些麻木,在腎上腺激素的作用下,變得特別的興奮。咬了咬牙,他猛地向地上的鋼管撲了過去,在半空突然轉身,後背朝下砸了下去。落地之後,他撿起鋼管對準地下的變異鼠用力砸了過去。

    另外一隻變異鼠撲了上來,他用左臂護住咽喉,右臂用力一揮。在他左臂被咬中的同時,右手的鋼管也刺入了變異鼠的腹部,濺出大片的鮮血。

    血腥味撲鼻,令人更加興奮。

    李毅轉過頭,朝剩下的一隻變異鼠大喊一聲,揮舞著鋼管衝了過去。

    變異鼠失去了戰意,轉身就逃,結果被丟過來的鋼管砸到了腦袋。它一下子被砸蒙了,等緩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被一根鋼管壓住了脖子,隻能瘋狂地用爪子掙紮。

    李毅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對著變異鼠的腦袋,一下,兩下,一直到將變異鼠的腦袋砸爛了才停下來。

    冷風一吹,一股寒意讓他清醒過來。

    他看了眼地上的變異鼠屍體,嚇了一跳,贏了。心裏剛一放鬆,身上的疼痛感便清晰地傳遞給大腦,讓他忍不住呻吟了幾聲。此地不宜久留,他撿起地上的變異鼠屍體,快速向基地的方向跑去。至於那根角鋼和脫身的鋼管,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拿,隻能放棄了。

    返回楊樹基地後,他有些膽顫心驚地看向身後。

    鮮血的味道已經吸引了很多變異鼠,無數紅色的光點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恐怖。

    李毅檢查了下身體,發現衣服是破損了很多,但是防禦方麵還算可以,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他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脫下,用毛巾擦拭了下傷口,沒有急救物資,隻能任由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渾身酸痛,疲憊不堪,他簡單做了個支架,將老鼠的屍體掛在上麵。不久之後,他便一頭倒在躺椅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某國的一座實驗室內,教授的辦公室被一個實習研究員大力推開了。

    教授看著慌慌張張的研究員,十分不滿,“不知道敲門嗎?”

    “對不起,教授。”研究員的神情特別激動,“是袍子植物,這些黑色的土壤是植物。”

    “什麽亂七八糟的,土壤是土壤,植……你觀察到了什麽?”教授說著突然臉色巨變,連忙衝到研究員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