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寫了一會，覺得這布匹寫起來實在是過於費勁，他這個時候想起紙張的好處了。
    大秦這會，要麽用竹簡，要麽用布匹或者羊皮卷一類記載文字，傳播文字十分低效，造紙術的法子自己倒是給政姐講過，但是那段戰火紛爭的歲月，政姐也根本沒時間和精力去推廣造紙術。
    王宇歎口氣，將九章算術一口氣默寫下來，厚厚的一疊布匹放在阿虞的手上。
    “這些可是好東西，你先看看，有什麽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若是你真的能把我教給你的東西吃透，咱們倆可以搞出來一個大家夥！”
    “好……好的！”阿虞震驚於布匹上的知識，片刻後鄭重點頭。
    王宇又用白火給阿虞編織了布袋，將那匹九章算術布匹放到袋中，背在阿虞的身上。
    “那公子，我們接下來是要做什麽？”
    “嗯，剛好你是會稽郡的本地人，你可以給我講一講，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見關於妖魔的消息？”
    “妖魔？”阿虞被這個詞嚇到一瞬，然後冷靜下來仔細思考一番，搖頭，“沒有。”
    “但如果是說一些比較奇怪的消息的話……最近漁民中倒是有些傳言。”
    “漁民？”王宇皺起眉頭，受到出生環境的影響，那些域外的玩意一般都是比較排斥水的，很少會有域外圖騰躲到海水之中。
    “嗯，我有一次去隨父親去參加族內聚會時，曾經聽到了以打魚為產業的族人說過，現在的海好像是有一些不對勁，有很多漁民在這一段時間死在了海上，回來的一些，精神都有些問題，大家都說是糟了夢魘。”
    “但是請了不少高人回來，也沒能治好這些漁民的失心瘋，反而還把不少高人也感染到了瘋病，這下可把殷通大人給嚇壞了，連忙把那些漁民都公開處理了。”
    說著，阿虞低下頭，麵色有些蒼白，顯得十分惶恐，緊了緊身上的袍子，像是怕被什麽東西聽到一樣小聲說道，“據說處刑現場剛剛斬首了一個人後，就直接叫停了。”
    “我猜猜，應該是殺掉第一個人之後，出現了一些更讓人恐慌的異狀對吧？”王宇嘖了嘖，他已經能想象到是出現了什麽情況了。
    “對。”阿虞小聲說道，“聽說第一個給斬首的人，血液是綠色的！而且在掉到地麵上之後，那些血液就像是蟾蜍一樣，會跳動！跟活的一樣！公子，這是不是妖魔作祟啊？”
    “差不多，那些漁民現在還有活口嗎？”
    “沒了，全部被殺完了，而且……聽說好像劊子手也再也沒有在會稽郡出現過。”
    王宇摸著下巴，感覺事情似乎是有些大發了。
    自己所熟知的那些妖魔之中，能做到像是阿虞描述的那些事情的存在，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