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瀕死之人
字數:4035 加入書籤
餐桌前站定,手電筒上抬鎖定輪廓,也是在觀察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極其微弱的呼氣聲在餐廳中響起,我們三個相互對視,從對方臉上看到都不是彼此後,確定是坐著的那個人,對方還活著。
不僅林文開新,我都有點慶幸。
有一個活人就能從對方口中知道別墅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半夜的女性慘叫聲是否為吳小莉發出,以及她為何會詭異的死在一樓的衛生間中。
“彭叔。”林文認出餐桌前坐著的人是村長彭槐。
此時的彭槐臉色煞白,胸口起伏也不明顯,身體卻坐的筆直,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確定是誰之後林文上前要給彭槐檢查身體,我和胖子攔住他,道:“先別過去,這是陷阱。”
對林文來說村長在小時候的生活中占據大半時間,那時父母都很忙基本不回來,他就是在村長家長大,村長也對他非常好,導致兩家的關係一直很融洽。
迎上林文的目光,我拿過手電筒往彭槐身上掃去,光纖觸碰到的地方有一根根看不見的線,這些線有一部分嵌入皮肉之中,有一部分則是穿過彭槐的身體,讓他保持身體筆直的狀態。
看不見的絲線讓彭槐保持坐立,同樣也是一個陷阱。
這恐怕是別墅被斷電的原因之一。
“別、別過來。”
虛弱的聲音響起,光線下彭槐的表情十分痛苦,努力的承受著疼痛。
彭槐的話確定了我的說法,這裏確實有陷阱,就是要把救彭槐的人給坑死。
論手段還是這個人更加的陰毒。
讓我不禁思考一件事,如果我們沒有因為人棺來到林文家,今晚的村長家是否會有意外發生,如果發生來這裏查探情況的隻有林文一個,那對方的目標究竟是我們還是林文。
許多問題還不得而知,也沒辦法通過現有的這些進行分析。
“胖子,用你的蟲子試試水。”
胖子肉疼的放出最普通的蟲子,催動蟲子接近彭槐。
在我的安排下有意去觸碰那些絲線,剛碰到彭槐發出痛苦的呻吟,蟲子卻安然無恙不受影響。
我再次對那些固定彭槐的絲線進行觀察,發現這些絲線有一大部分都是從彭槐身體裏鑽出,固定在椅子四周。
如果是這樣處理起來稍微有點麻煩,必須要想更全麵的方式才能把人救下。
“林隊。”我開口。
“現在的情況不建議把人救下,就怕救下後情況急劇惡化。”我實話實說。
還不清楚那些絲線是用來固定彭槐,還是保證他不會因為亂動死去。
最好的方式就是別去觸碰這些危險的東西,相較於其他也確實沒更好的方式來確定。
“什麽意思。”
“那些絲線八成都是從彭槐身體裏鑽出固定在椅子周圍,也把他固定在那不會受傷,把他救下反而會害了他。”這是一個疲門傳人給出的建議。
從各方麵來看都不建議把彭槐放下,相反保持原狀反而最安全,也不用貿然承擔風險。
林文還是想把彭槐救下。
“林兒,聽、聽人家的話。”
彭槐每說一個字都要承擔很大的痛苦,但是看情況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如放在這裏也不會有別的情況發生。
不得已林文隻能放棄救人的想法。
還有四個下落不明。
到這個時候反而沒那麽緊張,我拉開椅子坐在彭槐對麵,他是目前兩個中唯一存活且保持清醒的人,有些東西需要向彭槐進行了解。
“村長說說你家到底發生了啥事,吳小莉為啥會死在一樓衛生間的浴缸裏。”我平靜開口。
聽到兒媳婦的名字,承受痛苦的彭槐雙眼有淚水湧出,顫巍巍的說:“我、我們對不起、小莉。”
聽到這裏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吳小莉,難道說這裏麵還有什麽內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彭槐再次開口:“那孩子要強,各方麵都要做到完美,整個家也都是她一力撐起來,都怪我那畜生不如的兒子。”
到這裏整個事情更加撲朔迷離,村長彭槐口中兒媳婦各方麵都很優秀,唯獨自己的兒子畜生不如,裏麵到底有怎樣的事情還不清楚。
“等等,吳小莉的死和一切事情有直接關聯?”我聽的腦袋發懵,不明白二者之中有啥聯係。
在我看來應該沒有直接關聯,從描述吳小莉不是那麽容易認命的人,而且衛生間裏沒有找到自殺的任何跡象。
“都怪我那兒子。”
彭海還是直直的重複這一句話。
我看了一眼林文,覺得事情還是需要交給警察去調查比較好。
“吳小莉怎麽死的?”我問這個關鍵問題。
吳小莉的死亡從表麵看非常的古怪,因為沒有外傷才會覺得很詭異。
“都是那畜生兒子。”
彭槐還是在不斷的咒罵自己的兒子,也沒有正麵回答我們的問題。
看樣子這件事和彭槐的兒子有直接關聯,想弄清楚吳小莉的詭異死亡必須找到他兒子才行。
三層別墅裏殺機四伏,不能讓唯一活著的人獨自留在這,我對胖子道:“胖子你留在這看著彭槐,別讓他死了。”
對我的意思胖子比了個OK的手勢,坐在我的對麵笑嘻嘻的道:“交給我你放心。”
我和林文檢查一樓剩餘房間,沒在發現任何一個人。
順樓梯往上麵走去,我感覺林文的情緒不是很高漲,被整個情況影響了狀態。
“這事和你無關,先找到彭槐兒子再說。”
二樓鋪著地毯,看腳下有花紋的地毯就知道價格不菲,說明吳小莉能力強可以賺錢,甚至連這個家的生活環境都改變了。
可以說是對村長兒子真愛,不然也不會這麽努力的去改變一切。
越是這樣結合彭槐的話越覺得吳小莉傻,為了個不值得的男人付出這麽多,到頭來啥都沒得到。
這樣的犧牲真的不劃算。
同樣是付出那麽多,某個人卻堂而皇之的享受所有的一切,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還不知道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