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什麽拍攝任務嗎？”

    胡亂塞著包子，我問旁邊工作的助理。

    沒在劇組看到導演的身影，這讓我稍微有點疑惑。

    “一場女二的夜戲，王導正在那邊監督場地搭建，等下女二就來了。”助理工作效率很高，把今天暫定的拍攝任務整理一遍後對我說道。

    本該在導演身邊忙活的助理卻在我這，看樣子王導應該有別的請求，現在助理還沒說出來罷了。

    吃完最後一個包子，喝了口豆漿。

    這頓早飯雖然簡單，味道卻超出想象的好。

    “王導讓你來我這邊是有別的事吧。”我擦嘴道。

    助理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隨後恢複如初：“一切瞞不過趙先生的眼睛，確實有件事想請趙先生幫忙。”

    我把話題主動牽扯到這上麵，助理自然也會以工作為優先，先把一些問題解決了，然後大家誰都能放鬆。

    “女二的演員出了點問題，想請趙先生幫忙去看看。”助理道。

    我不禁挑眉，想知道出演女二的是誰。

    “人已經道劇組了？”

    “嗯，正在安排的休息室內。”

    “行，帶我過去看看。”

    這些在二十萬的報酬範圍內，我跟助理一塊過去看看女二的情況。

    休息室門打開，我看到了熟悉的人。

    魏婷的助理小潔。

    “女二是魏婷？”我疑惑問助理。

    “是。”助理道，對我猜出女二是誰沒表現出半點的驚訝，應該是這位助理的臉上表情本來就不是很多，看起來也很嚴肅，非常適合做助理這個工作。

    被王導選中的女二號竟然是魏婷。

    “你陰魂不散，怎麽還有臉出現在這裏！”小潔氣憤的說道，雖說她倆被我給救了，但是魏婷也因此付出不小的代價，說起來小潔滿肚子的怒火，恨不能找到我算總賬。

    我卻沒有多少表情，直接道：“魏婷呢？”

    “要不是你她也不會變成那樣。”

    哪樣？

    不明白這位助理這麽大的火氣從何而來，要知道昨天晚上還是我救了她們，沒有我出手兩個人肯定會被困死在電梯內。

    見過不遵守約定的人，沒見過這麽狼心狗肺的家夥。

    當時就不該出手。

    “趙先生，我在這。”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隔間門口傳出，戴著口罩的魏婷走出，很小心的遮蔽自己的臉，不敢露出太多的麵部皮膚。

    這個小動作引起我的注意，魏婷的臉好像出了問題，必須要也用口罩才能遮掩住。

    “我先出去。”導演助理很快離開，把休息室的空間交給我們。

    門被關上之後，魏婷才敢露出自己此刻的麵容。

    口罩被摘下，露出的是一張布滿紅斑的臉，她眼神閃躲根本不敢直視，怕我對她的臉做出評價。

    我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任何興趣，自然也不會評價對方此時的臉。

    全部紅斑的臉看起來有點滲人，也讓我不是很習慣。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就算和小鬼的聯係被切斷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摸摸口袋裏的小人，猜想魏婷的臉跟小鬼有些許關聯，卻不是全部。

    “不知道，等我醒過來時已經變成這樣。”魏婷眼眶發紅，抓住我的手懇求道，“請把那孩子還給我，我的事業不能被毀掉，隻有它可以讓我的臉恢複如初，求你了。”

    立刻縮回手，我不給魏婷接觸的機會，也安撫口袋裏小鬼的悸動，讓它別在關鍵時刻出現。

    雙方的聯係已被切斷，校規之所以還有反應是魏婷殘留的氣息，怎麽說也都是供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小鬼對她的氣息很熟悉。

    “現在想到那孩子的好了。”我冷笑並不同情對方。

    舍棄小鬼的是她，為了事業想要回去的還是她，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的好事都歸她魏婷所有。

    切斷意味著沒有聯係，再這樣下去也毫無意義，何必要雙方繼續折磨。

    “紅斑不是很嚴重，現在的化妝技術完全可以遮蓋住，沒必要非要選擇小鬼來修複你臉上的瑕疵。”

    魏婷的身體緊繃，對我話裏的個別字眼非常在意，乍看上去隱藏的很好，但對自己的容貌還是非常在意，到了需要養小鬼提升事業，用來修繕有瑕疵的相貌。

    魏婷不是那種特別驚豔的美女，也沒有令人眼目一新的感覺，優勢就在於這張臉很有特點，其公司在出道後立的是清純美女的人設，確實收獲過一大批的忠實粉絲，後來隨著事業的不斷上升，粉絲也越來越多，人設也在慢慢發生變化。

    “娛樂圈外的你當然不知道相貌對明星來說有多重要，但凡能解決和一飛衝天何必養小鬼。”魏婷實話實說，一切的原點還是和爆紅有關。

    唯有爆紅才可以保證有更多的資源，才可以成為矚目的最佳女主角。

    她犧牲的太多了，不允許自己的事業被他人玷汙，也不可能親眼看著這些都被毀掉。

    “所以養小鬼成了你紅下去的唯一辦法，對嗎？”我覺得魏婷的認知很滑稽，覺得依靠小鬼能長久活下去，難道從來都不考慮為此需要付出的代價。

    對於這一切我不想做任何評價，也不想去強調該怎樣的改變。

    因為一切的源頭都是貪婪引起。

    從這些反應能看出一個關鍵的細節，那就是魏婷原本長這個樣子，也就是運氣好才能養了小鬼後容貌恢複如初，這種能力畢竟隻是暫時沒辦法長久下去。

    “它不會再跟你回去，再次重複被你傷害的痛苦？”

    小鬼在魏婷麵前隻是利用品而已，真正的價值是讓自己的事業不間斷的上升，根本沒考慮過小鬼內心所渴望的到底是啥，能否能滿足對方的需求。

    “我可以給你錢，把這些年全部的收入都給你，把那個孩子還給我。”魏婷慌了，馬上要出演女二號，她不能用這張臉出現在大眾的眼前，也不能讓粉絲心中的完美女神崩塌。

    人設比什麽都要重要，也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紕漏，這是魏婷唯一的請求。

    我卻對此沒有太多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