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葫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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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出租車遠去,拍拍許戈肩膀,指著沒啥生意的店鋪,道:“先進去吧。”

    許戈跟在我後頭,滿腦子都還是司機的那番告誡,多少對葫蘆口有了些許的忌憚,並不敢深思其中的問題,目光也頻頻往我這邊瞟,想知道葫蘆口到底有多危險。

    “兩個月前有個靈異探險主播去葫蘆口,天亮後出來的隻有攝影小哥,好像受到驚嚇現在都在醫院裏接受治療。”我把大致了解到的情況分享給許戈,成功看到了他煞白的臉。

    失魂落魄的和我進了店鋪,正好看到王海在店裏忙活手工,看到我後臉上一喜:“老板!”

    看著他重新掛起的笑容,適應的還算不錯,應該能在這裏安穩的生活下去。

    “辛苦了,胖子呢?”我問。

    “裏麵。”王海指了指後院,又看著身後麵色蒼白的許戈,道,“店裏東西隨便看,全部都是手工活兒。”

    剛從震驚中緩過神,許戈冷不丁和一個紙紮人對上,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去,匆忙挪開目光才覺得自在了些。

    他有點沒底,葫蘆口的靈異事件讓許戈心生退意,誰又能想到機場偶然遇到的我開著一家喪葬用品的店鋪,光是店裏這些紙活都讓他為之恐懼,根本不敢直視這些東西。

    “從生到底都要經曆這些,放平常心態就適應了。”放下包,我從角落的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把其中一瓶遞給許戈。

    後院偷懶的胖子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見是我後胖臉立刻笑靨如花,衝上來大手牢牢的將我抱住。

    “小滿爺,您總算回來啦!”

    好幾天沒聽過的熟悉稱呼讓我有種活過來的感覺,拍著他後背,道:“好久沒見。”

    “喲,這誰啊,小滿爺是又打算給店裏添吃飯的嘴吧。”胖子看見許戈陰陽怪氣道,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閃爍著狡詐的精光。

    許戈被說的滿麵羞惱,他很想說自己出去住便捷酒店就行,要走的時候把又不是很有底,隻能這麽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的身份。

    “這小子要去葫蘆口。”我低聲在胖子耳邊說道。

    胖臉立刻露出了然之色,拍肩膀做回應:“放心,保證把事情般的妥妥當當,不讓人有一點懷疑。”

    葫蘆口那個地方許戈肯定去不了,非要去也是要在玄術師的陪同下才行,放眼全市未必有人敢主動去觸葫蘆口的黴頭,所以會使用別的方式忽悠許戈。

    胖子放開我,繞過來到許戈麵前,接近二百斤的身體往那一站非常有氣勢,摟住許戈的肩膀,道:“胖爺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讓你樂不思蜀。”

    胖子拉著許戈往外麵去了,也都不需要我擔心就能把事情辦的妥當,有他跟著無須擔心太多,但願兩個人別因為好奇跑去葫蘆口。

    隨手翻了下櫃台放著的賬本,看到我今天不在的營業額眼睛猛然睜大,以為自己看錯了。

    翻了好幾遍才看清上麵四位數的金額,放在平時將近小半個月收益了,怎麽才幾天的時間賺這麽多。

    “老板有一位客人來過,說想請您出馬幫個忙,這是定金。”王海從櫃台抽屜裏取出一個信封,上麵的封口完好。

    誰找我出馬?

    除了圈子裏認識的老朋友之外,很少會有人知道我的店在哪,更無人知道我還會偶爾接一些委托來改善店裏的經營狀況。

    “對方沒說是誰?”我邊拆信封邊說。

    封口被撕開,我從裏麵倒出一張黑卡,還有一張名片。

    黑卡是不記名無密碼的卡,至於另外一張做工設計考究的燙金名片說明委托者身份不一般,這類人非富即貴,也是我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種人。

    舍得為了某些事情下血本,同樣也為了資本能舍得一切。

    這種人的回饋豐厚,也意味著風險非常大,最需要注意的便是要求滿足不了後存在的報複行為。

    隻瞥眼名片,我就把兩樣東西塞了回去,對王海道:“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打回去,委托不接,東西拿回。”

    剛從外地回來我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並不想處理那麽多委托,錢這個東西永遠都賺不夠,隻有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享受活著的感覺。

    王海應了一聲,用店裏的座機給名片上的號碼撥了過去,很快那邊響起一個公式化的女性聲音。

    “您好,這裏是魏總辦公手機號,您有預約請和我講。”

    那個聲音非常的職業化,聽起來有種大公司女秘書的既視感,讓王海不是很適應,用眼神詢問我應該怎麽說。

    接過電話,拿起拆開的信封,找到上麵的日期,我淡淡的說道:“魏總在7號給我店裏送了一封信,心裏有張黑卡和名片,我想請電話那邊的女士方便的話把黑卡和名片帶走。”

    那邊卡頓幾秒,響起紙張翻閱的聲音。

    “趙先生,我是魏總的貼身秘書,那封信是我送去,稍後會立刻幫您轉接魏總電話。”

    對方公事公辦的語氣讓我很難打交道,我思索片刻在對方掛電話前迅速道:“請帶話給那位魏總,我最近不打算接任何委托,有需要可以去找……”

    把委托輕鬆的推出去後掛斷電話。

    “這幾天有任何人來委托都別答應。”

    身上的傷還沒好徹底,有關鬼醫的事情還沒有一個最終定論,我需要最近頻繁外出,根本沒工夫管店裏的事。

    看王海打理店裏的生意這麽上手,我索性給他徹底放權,讓他來決定店裏日常的經營和開銷,至於其他的事情由我和胖子來解決。

    整體的分工還是非常明確,並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老板,最近來店裏購買符的人偏多,有時間請多畫一些符。”

    我一聽眉頭皺起,店裏什麽時候開始賣符了,我一直賣的不都是喪葬用品,什麽時候還兼顧這些。

    直到櫃台下玻璃板內壓著的一張價目表,我才徹底明白過來的所謂黃符生意好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