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以傷換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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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早就酸痛沉重的劍順勢落地,血液落下遮住視線,我隻能伸手擦去血液,順勢坐在地上喘著氣。

    呼吸過於粗重,讓我都能感覺胸腔隱隱作痛。

    足足半小時都沒能站起來,就這麽慢慢的調整呼吸,直到身體各處的疼痛都消失時,雙手也慢慢有了力量,撐住身體站起,走過去撿起龍泉劍。

    鋒利的劍刃寒芒依舊,半點沒有沾染山魈的血跡,不禁伸手摸了摸,不想鋒利的劍刃劃破手指,血液立刻冒出。

    我的血液被龍泉劍飛快吸收,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把劍陪我有段時間了,卻始終沒發現其中的玄妙究竟在哪。

    不是觀察這把劍的時候。

    龍泉劍歸鞘,緩緩朝著山魈的屍體走去。

    山魈身體扭曲,腹部有個不小的洞,內髒就從破洞處掉落在旁邊,身下已經流淌了不少的血液,空氣裏還有淡淡的腥臭味,它的雙眼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我蹲下身子在山魈的身上摸索,約摸表情越古怪,神情也多了些許的凝重。

    這隻山魈比我以前見過的還要詭異,手臂更長,身體也更小,竟然和視頻內閃過的身影有些相似。

    難道是畫麵裏的那隻山魈?

    正在想著,寂靜的密林內忽然響起婉轉的哀鳴聲,我的臉色立刻變了,拿出濕巾擦拭掉手上沾染的血液,匆忙的毀掉周圍留下的腳印,朝密林外走去。

    果然還有別的山魈,繼續逗留在密林中會非常的危險,我要快點離開這。

    穿過一片樹林,終於見到了大塊的岩石山,這裏的岩石樣式古怪,稀稀拉拉的遍布整個山,從巨石中艱難的穿行,發現這是下山的路,難道我要離開葫蘆口了?

    懷著這麽個心思,我半信半疑的往前走,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山東,裏麵隱隱有火光閃爍。

    腳步猛然停住,我盯著山洞的方向。

    “山洞!”

    腦海中閃過文生說的話,該不會失蹤的三個人還活著?

    毫無疑問這個想法可能性最大,我進入山洞應該能知道對方目前的情況。

    我沒這麽做,慢慢接近山洞,看著火光在山洞裏影影綽綽,這會兒也有點餓了,藏身在洞穴對麵的巨大岩石後,取出一塊餅幹塞進嘴裏慢慢咀嚼。

    暫時沒有危險,我也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被窺視的感覺來到這裏後開始變強,以我的感知也沒辦法窺視感從何而來,隻能是抱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吃了點,喝了些。

    感覺肚子裏有東西後,我起身要主動接近山洞,被火光照亮的石壁忽然出現了一抹身影,我隻得壓低身體重新藏在岩石後,目光緊緊盯著山洞那邊。

    人影慢慢被拉長,然後變成了一個臉戴青銅麵具的小巧身影。

    從身高判斷隻有一米六左右,身上衣服襤褸,身上還披了類似獸皮的東西,真正讓我注意到的是那雙赤裸的腳,踩在柔軟的沙土地,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青銅麵具樣式很奇怪,非常像三星堆裏出土的麵具,對方頂著這樣的麵具往密林的方向走去。

    我很疑惑,從身形判斷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瞬間聯想到了四人團隊中的佩佩,資料顯示她好像不到一米六,視頻中的體型和眼前這個很相似。

    即便如此我還是藏在岩石後沒動,等到對方身影完全消失後,又在原地等了幾分鍾,確保不會來之後,我才起身往山洞走去。

    山洞並不深,裏麵有一些生活用品,接近洞口的位置有燃燒的火焰,在角落裏丟著個髒兮兮的包,裏麵鼓鼓囊囊塞了不少東西。

    這個包我見過。

    當時是那個叫蘇蘭的男生背著,好像背的是團隊的生活用品,居然出現在這裏。

    心頭突然襲上不太好的感覺,我不敢在山洞多做停留,迅速順著來路退出山洞,正好看到月色下一道身影在密林裏閃動,正往這邊走來。

    我注意到她的手裏拖著什麽,等距離近了一些後才看清那是山魈的屍體。

    跑出去就是為了把山魈的屍體給拖回來?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已經把屍體拖到了山洞邊,然後從破爛不堪的衣服口袋裏取出一把刀,就在山洞外頭開始對山魈的屍體進行解剖,場麵之血腥讓我都不忍直視,但不得不說她的動作很幹脆,一看就沒少幹這種事。

    “應該不是佩佩。”

    身形有點相似,但是佩佩是一個標準的城市女孩,每次都是在嬌滴滴的求同伴幫忙,不像是這種能單獨解剖山魈的人。

    所以我否認了這種可能。

    完整的皮被剝下,空氣中屬於山魈腥臭的血腥味讓我不是太舒服,隨後我看到了令我震驚的一幕。

    她用刀劃破山魈的喉嚨,埋頭用力的吮吸。

    吞咽聲讓我身體為之一顫,根本不敢仔細的去聽這些聲音。

    “天!”

    忽然間我發現埋頭喝血的女人抬頭看向我這邊,忙捂住嘴藏在岩石後頭,心忍不住瘋狂的跳動,難不成她發現我了。

    短暫的躲避後,等到重新響起吞咽聲,我才小心翼翼的把腦袋伸出去,正看到對方已經把青銅麵具摘掉,正貪婪的吮吸著血液。

    能咽下這麽腥臭的血液,確實是個很特別的人。

    不過有這麽一出後也不敢貿然發出聲音,免得引起對方的注意。

    一直到對方滿意的支起身子,用手臂擦掉嘴角的血液,我才在月色的映照下看清對方的相貌。

    佩佩!

    我身體猛然直起,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在戴青銅麵具的女人。

    那張臉確實是佩佩沒錯,但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相同麵貌不同人格,根本不是那個隻會撒嬌,說話時候都嬌笑的女孩子。

    就像是完全陌生的站在眼前。

    我對唯一的女性佩佩有比較詳細的研究,但是在這個情況下還是覺得有點不對。

    我沒動,一直到對方進入山洞後,我才抬腳往山洞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