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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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圍觀察的蘇白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還沒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新人和林木已經混了進去,接下來的計劃該是怎樣,他還沒想好。
“你們要一塊進來嗎,宿管室暫時很安全。”
待在外邊雖然能隨時監控大廳裏的鬼動向,但肯定有別的危險存在,最好的辦法還是大家都進入宿管室,這樣一來遇到任何情況也能暫時躲避。
蘇白認真考慮了一下,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要是繼續待在外麵肯定會有麻煩。
“麻煩了。”
“小事一樁。”
不過是吸引大廳鬼的注意力,給他們進入宿管室爭取時間。
通話完畢,把耳機還給林木,我道:“你留在這接應他們,我出去看看。”
現在是唯一能夠避開這些人的機會,我必須要把握住。
“別……”
餘下的話被堵在了門內,我並沒有聽見。
開門聲吸引了大廳遊蕩的兩隻鬼的注意力,看到我之後目光中的茫然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森然的綠光,速度也猛然加快,飛快朝著我撲來。
看到近在咫尺的試驗品,我露出了滿意的笑,搓搓手,道:“實驗即將開始。”
說完轉身就往一邊的樓上跑。
剛移動的四個人正好看到大廳裏發生的一幕,雯雯當場傻了,喃喃道:“他是個瘋子,不知道和鬼玩馬拉鬆隻有死路一條的下場。”
他們經曆過很多,自然也知道和鬼正麵相逢後會發生的事情,那絕對是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先進宿管室,之後在想辦法救人。”
蘇白知道這是為了給他們爭取時間,絕不能浪費對方的犧牲。
跑上二層,我先看了一眼走廊內的布置,就是在普通不過的兩排宿舍,腳步不停往裏麵走,找到了一扇虛掩著的門,沒感知到危險才放心的走進去。
剛把門關上,就聽到走廊內呼嘯的陰風,眉頭舒展背靠著門等待對方發現我藏身之所。
然後把帶來的玻璃瓶拿出,小心打開蓋子,自己躲在門後。
門從外麵慢慢擰動,然後打開一條縫。
長時間沒使用的合頁發出吱嘎聲,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清晰,讓人聽了牙酸。
一顆腦袋慢慢探了進來,正在屋中尋找目標,剛發現藏在門後的我,就被我吹了一臉的灰。
“啊!”
鬼的麵部像是觸碰濃硫酸在飛快的被腐蝕,逐漸露出了紅色的肉,身上還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味,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我目光冷凝,盯著厲鬼掙紮的動靜,同時還有變化,對這東西的可怕程度又有了新的認識,覺得這東西稍微有點危險,尤其對厲鬼來說傷害非常大。
很快一隻幾十年修行的厲鬼被粉末腐蝕成了一攤黑色的黏液,黏液在地上不斷的流動,好像還沒完全死去。
“有點東西啊。”我感慨了一聲,小心的把瓶子裏剩餘的部分收攏起來,點了一簇陽火丟在黑色黏液上,再次聽到了厲鬼的慘嚎。
陽火很快吞噬黑色黏液。
直到慘叫消失,我才從充滿惡臭的房間裏踱步而出。
寂靜無人的走廊上空無一人,想來另外兩隻厲鬼也看到了同伴的慘死,主動的避開了我這邊。
“也不知道他們進來了沒。”
邊想邊往樓下走去,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是什麽樣,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能夠看出個大概。
回到宿管室外,我敲了敲門,門很快從裏麵打開,幾個人正神情緊張的看著我,仿佛在尋找厲鬼的蹤影。
“剛才樓上的慘叫不是你?”
剛才的慘叫聲聽的一清二楚,那是一個女鬼的慘叫,讓他們都感覺到了驚恐,以及縈繞心頭的恐懼,切實感覺到什麽叫做人力難為。
“不是我。”我聳聳肩,走進宿管室,把從二樓撕下來的一塊板子遞給蘇白,“你的任務算完成了嗎?”
看著手裏多出來的宿舍樓分布圖,蘇白整個人都處於茫然狀態,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會艱難的戰鬥,在厲鬼的追逐下求生,險象環生完成地圖繪製。
“剛才我看到樓上有一道身影閃過,應該還有一個人在學校裏,我們要加快探索進度了。”
不能暴露實力,但是沒說不能憑空捏造一個實力可怕的人,讓大家充滿忌憚的同時有意避開,這樣一來確實方便了很多,我也不用刻意的去偽裝半吊子水。
“還有一個人?”
幾個人表情各異,都聽出了如果還有一個人,那大家的處境可能會有點危險。
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蘇白覺得我的說法破綻很多,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來不及核實,隻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地圖繪製,然後抓緊時間離開。
“這裏算是一個暫時安全的點,女生在這裏休息,我們三個去別的地方。”蘇白看到五樓有一處廊橋,可以通另外一座建築,正好趁著現在去把那邊的路線圖也收集好。
短暫的修整過後,蘇白,林木和我前往另一座宿舍樓。
行走在無人的樓梯上,林木回想當時的景象,還有些膽戰心驚,勉強的找到了一絲輕快,道:“周航你剛才的行為差點嚇死我,還好關鍵時刻門打開了,不然我們倆誰都逃不掉。”
那時候林木都做好了會被鬼殺死的準備,誰知道下一秒就被拉進宿管室。
蘇白安靜聽著,對於當時的情況他也看到了。
“周航你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
果然被懷疑了。
我表情淡然,換了個姿勢看他:“你覺得我不是?”
從見麵到現在我沒有表現過一點點的實力,也沒有把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想要的答案已經知道,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麽坐。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蘇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把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裏。
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更沒有讓我在感覺到那種奇怪的情緒波動。
似乎蘇白真的放棄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計較太多,正是這樣才有了一些比較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