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鬧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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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護陛下!”

    正與叛卒廝殺的牧司陵見此果斷轉身,奔雲帆而去。

    隻是周遭叛卒豈會如他心願,牧司陵還未走出幾步,就被死死纏住。

    雲帆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拱衛的士兵,精壯的上半身更是被鮮血染紅。

    活像個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看著身邊團團圍住自己的叛軍,看著他們臉上畏懼的表情,顫抖的雙腿,雲帆嘴角浮現一絲不屑。

    “一群烏合之眾,就這點膽氣還妄想顛覆我大銘江山,真是可笑!”

    “雲瘋子……果真是瘋子!”

    被諸多叛卒團團圍住的奮真武,看著離自己愈來愈近的雲帆,慌亂的差點墜下馬來。

    "狗賊,拿命來!"

    雲帆怒吼一聲,橫劍向奮真武殺去!

    奮真武瞳孔一縮,顯然未料到雲帆速度會如此之快。

    他本能的向上揮劍抵擋,然而卻愕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寶劍”被攔腰斬斷!

    驚慌之下,奮真武連人帶馬被這一劍砍成兩半。

    雲帆雙臂青筋暴起,喘著粗氣,剛才那一下子顯然用了他絕大部分的力氣。

    雖然看著他一副力竭的模樣,但周遭叛軍無一人敢上前。

    終於,杜自名帶著五百精兵趕到。

    “保護陛下!”

    杜自名身先士卒,親率五十近衛向雲帆方向奔去!

    這五百精兵的加入,卻是讓叛軍徹底嚇破了膽,一時間竟有大半叛卒四散奔逃。

    “剩下的事情爾等處理吧,參與造反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朕有些累了。”雲帆說罷就回了寢宮。

    可他的背影給在場的將士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此等雄君霸主,我大銘何愁不能掃平寰宇,獨斷乾坤!”杜自名看著那鐵血背影喃喃自語。

    ………

    雲帆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懷抱美人,坐擁千裏江山,麾下將士百萬!

    他醉生夢死,持功自傲,甚至為了修建宮院而裁剪軍隊。

    終於有一天,敵國來犯,他意欲率軍親征,卻猛然發現,自己手中已無兵可用!

    最終,他與諸多妃子葬身火海,與大銘皇宮共成了一捧黃土。

    “殺賊!”

    雲帆驚醒,虎目圓睜,雙手緊繃將床單攥破!

    “陛下,您……您醒啦?”

    本想下床的雲帆忽覺懷中出現一團柔軟的身軀,低頭一看,卻是蘇婉欣將他死死抱住。

    “鬆開!”

    雲帆皺眉,不過語氣緩和了不少。

    “陛下……牧大人讓小女子轉告您……叛黨已經解決了。”

    蘇婉欣猶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在雲帆懷裏顫抖個不停,哪裏有皇後半點該有的“母儀天下”。

    “解決了麽……”

    雲帆推開蘇婉欣,穿好衣裳,走到窗前不停喃喃自語:“不可能……這場叛亂,絕不會就這麽簡單被鎮壓下去……”

    “陛下!”

    小六子推門而進,不顧禮儀驚慌喊著:“陛下不好了!皇城……皇城被刁民們包圍了!”

    “刁民?”

    雲帆皺眉,抬頭向窗外看了眼夜空:“這都已經是深夜,護城軍幹什麽吃的,竟然還未開啟宵禁!”

    “陛下……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小六子麵露難色。

    “罷了!”

    雲帆輕歎口氣,草草穿上皇袍,在小六子的引領下向皇宮外走去。

    京都共分三層,外城,內城,皇城。

    皇城不僅城牆極高,還有一條數米寬的護城河。

    這讓皇城附近顯得人煙稀少,不過倒是駐有萬餘大軍。

    但今夜,皇城附近卻是擠滿了憤怒的普通百姓!

    “狗皇帝,還我兒子命來!”

    一六旬老者拄著拐杖,憤怒的走在人群前大聲呼喊:“狗皇帝濫殺無辜,任用奸臣,不配當皇帝!”

    “不配當皇帝!”

    老者身後的百姓神情激動,跟著大聲呼喊!

    “牧指揮使,下令放箭吧!”

    城牆上,牧司陵與杜自名神情凝重:“再不下令,吵醒了陛下,到時候……”

    “朕已經醒了!”

    杜自名話尚未說完,雲帆便走上了城牆。

    “參見陛下!”

    兩人惶恐,連忙下跪行禮。

    “平身吧。”

    “你們倆和朕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是說,叛亂已經被鎮壓了麽!”

    雲帆麵色平靜,端坐在將台上,牧司陵和杜自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牧司陵輕歎口氣,邁出一步。

    “陛下,事情是這樣的。”

    “微臣和杜將軍的確是將南城區世家的叛亂鎮壓了下去,但不知為何,南城區的百姓非說我等殺了他們的親人,要找陛下討個說法。”

    “一開始人數較少,微臣和杜將軍還能勉強應對,可後來愈演愈烈,到最後就成這般模樣了……”

    “糊塗!”

    雲帆猛拍扶手,冷冷說道:“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造反!”

    “牧司陵,朕看你還真是抄家抄沒了膽量!”

    “若是你一開始就將這些刁民抓進大牢,還會演變成現在局勢?”

    牧司陵麵露難色:“陛下,微臣一開始的確是抓了好幾百人,可根本不管用啊!”

    “那就殺!”

    雲帆雙目凝聚出攝人心魂的殺氣,令牧司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可……可他們都是我大銘帝國的百姓啊……”

    “百姓?”

    雲帆冷笑:“牧指揮使,這下麵對朕大喊大叫的人中,的確大部分都是百姓,但事情的始俑者,絕對不是!”

    兩人沉默。

    “而且如果朕沒猜錯的話,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淩鴻軒!”

    “淩鴻軒?”

    牧司陵麵露震驚之色:“可……可他這麽做對淩家有什麽好處呢?”

    “一旦被發現,那陛下您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淩家……”

    “沒那麽簡單。”雲帆搖頭。

    “先不提其他,朕就問你,你怎麽解決眼下的難題,將這些愚民遣散?”

    牧司陵沉默片刻,抬頭眼中閃過殺意:“殺!”

    “糊塗!”

    雲帆又是怒喝。

    牧司陵有些懵了:“陛下,您剛才不是說……”

    “現在的情況和開始時能一樣麽?”

    雲帆輕歎口氣,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這種事情隻有在剛開始時使用暴力才有用,一旦發酵至這種地步,再使用暴力等同於火上澆油。”

    牧司陵二人聽的迷迷糊糊,但也不敢多問,隻得連連點頭。

    “罷了罷了。”

    雲帆也知道跟倆武將講解這種知識等同於對牛彈琴,便站起身:“來人,隨朕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