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掉馬社死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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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上的火焰紋路,如一團團燃燒的火焰,把薑昭的眼眸給灼熱了。

    真的是業火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歪打正著給撞見了。

    業火蓮的出現沒有讓薑昭樂昏頭,反而更加謹慎的注意著四周動向。

    沒有暗藏的陷阱,沒有看守靈藥的凶獸,那幾朵業火蓮就這樣靜靜的在風中舒展花瓣枝葉。

    薑昭展開身法衝上去,甫一靠近火紅山體,立刻感受到了洶湧澎湃的火靈力。

    蓮瓣上的火紋如活物般靜靜流淌,熾熱的溫度自蓮瓣上傳出,就連附近的空氣都出現了陣陣扭曲。

    嘖,這業火蓮有點難搞啊。

    薑昭沉吟了下,便用雷火靈力包裹住手掌甚至整條手臂,順著火焰流淌的方向,緩緩伸入。

    火靈力最澎湃的一朵業火蓮,居中生長,也是個頭最大的一朵;其他四朵業火蓮個頭要小得多,皆是圍繞著最大的那朵生長。

    薑昭的目標是離她最近的一朵業火蓮,雖然個頭略小,但其內蘊含的火靈力不比其他幾朵少。

    當包裹著雷火靈力的指尖觸碰到業火蓮的莖杆時,入手是一片柔軟,好似觸摸到了正在燃燒的火焰。

    似乎是因為雷火靈力的壓製,業火蓮上的灼熱感降低了許多。

    薑昭的手指貼著莖杆向下到了靠近泥土的地方,兩指輕輕捏緊莖杆,微微用力,便將整株業火蓮拔了出來。

    另一隻手從儲物袋裏取出特意為業火蓮打造的靈晶盒子,把手中的業火蓮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一株業火蓮成功到手!

    業火蓮極為脆弱,若不小心碰壞了一片蓮瓣,其他蓮瓣也會跟著損毀,蓮瓣毀壞,整株業火蓮也就失去了藥用價值。

    如此脆弱的業火蓮,一株業火蓮隻能單獨裝在一個靈晶盒子裏,多裝一株都容易出現磕碰。

    好在薑昭事先準備了近十個靈晶盒子,把這裏五朵業火蓮‘一網打盡’都沒問題。

    用同樣的方法,薑昭挨個把薅來的業火蓮悉數裝進了靈晶盒子。

    前麵四朵業火蓮都很順利,到最大那朵的時候,還是出了點小狀況。

    那株業火蓮竟然想提前逃跑,要不是薑昭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業火蓮的‘腿’,怕是真會被它跑了。

    一株要跑路的業火蓮,嘿嘿,可以帶回滄玄宗種起來,這可是她目前最值靈石的家當了。

    收好業火蓮,薑昭心情極好,不用再為去幾樣製度跑斷腿了,真好。

    心情愉悅的薑昭循著記憶中的地圖,開始往密林外的懸崖奔去。

    此時,沒有結界的中心島,薑昭穿梭自如,隻要秘境主人沒有出手,離開中心島是妥妥的事。

    石林上空的空間裂縫已經將整座石林都吞噬了下去,半個天際宛若崩碎。

    空間裂縫中吹出的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即使薑昭離得很遠,依稀能感受到那種特殊的寒意。

    羅青陽被空間裂縫擋住了腳步,徹底失去了薑昭的蹤跡。

    當薑昭即將抵達中心島東部區域的邊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她的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寬大豪華的白玉座椅上,一個罩在黑袍裏的男子正倚靠在上麵,慢慢啜飲著手中火紅如血的靈酒。

    薑昭臉都黑了,娘個西皮,又一個老仇家上線了。

    來人正是秘境主人暮遲,薑昭可是清楚得記得這貨兩百年前便踏入元嬰境了。

    在羅青陽出現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的,還是輕敵了啊!

    “來者何人?”心裏慌得一批,麵上卻穩如老狗,薑昭一臉淡定的開口道。

    “你是誰?”

    暮遲不答反問道,舉著手中白晶煉製的杯盞,透過杯盞看著薑昭,似乎想將薑昭的偽裝看個一清二楚。

    雖然在心裏把眼前這貨罵了個狗血淋頭,但薑昭還是一臉淡定的道,“陸閑,你到底是何人?”

    暮遲搖搖頭,罩著黑色帽兜的半張臉上,露出一個滿是邪氣的笑,“你是林挽風?不,你不是,你是誰?”

    薑昭愣住了,娘個西皮,這貨怎麽知道自己不是林挽風?

    蒼冥派抱上這貨的狗腿了?不應該啊,這貨是天隱穀的人。

    想到天隱穀,薑昭腦中靈光一閃,娘的,掉坑了,真正的林挽風應該是天隱穀弟子。

    也就是說,真正的林挽風就在天隱穀中,所以暮遲才會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

    馬甲掉了怎麽辦?在線等,急!!!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林挽風,他們林家抓了誰頂替她去蒼冥派受死。”

    薑昭也不藏著掖著了,反正已經掉兩個馬甲了,倒不如攤開來說,自己可是被林家抓去替死的受害者。

    “你到底是誰?”

    暮遲還是那句話,冷冷的開口道。

    “無名小卒何足掛齒。”

    薑昭此刻特別想翻臉,掀了眼前這貨坐著的那張白玉座椅,可實力不允許,她隻能認慫。

    黑色帽兜下,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薑昭,連她臉上的細微表情都不放過。

    “既然無事,我就先走了。”

    薑昭準備開溜。

    “毀了本座的秘境,還想拍屁股走人?把命留下吧。”

    暮遲冷冷的開口道,伸出蒼白的手,五指張開,狠狠抓向薑昭的脖頸。

    “娘的,勞資不幹翻你的秘境,難道等著被血祭嗎?”

    薑昭疾退,傘中劍脫手而出,一劍擊中對方的掌心,對方的動作連半分都沒慢下。

    築基和元嬰的差距,元嬰想要她死,如碾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

    “咻!”

    一道流光破空而至,徑直砸在了暮遲伸出的手上

    暮遲眼疾手快,蒼白的手掌由掌變拳,一拳迎上流光。

    “轟!”

    狂暴的能量四散開來,直接把不遠處的薑昭給掀得倒飛了出去。

    銀發玄袍少年從天而降,隻見他一伸手,一把拎住了倒飛出去的薑昭。

    薑昭定睛一看,差點熱淚盈眶了,一把抱住銀發少年的腰,哭嚎了起來,“師父,他欺負我!”

    池淵被薑昭這一抱給驚呆了,他以為薑昭一脫身就要跑路,結果打蛇上棍,直接抱上他了。

    這進展有些出乎意料,先讓他緩一緩。

    “徒兒你能換張臉嗎?兩大老爺們兒抱一起,怪別扭的。”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池淵,用溫和的聲音跟薑昭商量道。

    薑昭也愣了,娘的,剛才急著告狀,忘了這茬,啊啊啊,社死現場好嘛!

    一旁看好戲的暮遲冷冷開口打岔道:“池淵,她不是林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