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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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意思?”
艾德裏安在教室的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單詞——“assimilate”。
一個黑人女生立刻舉起了手,艾德裏安指了指他,示意讓她作答。
“吸收。”
“好,很好,吸收。”
他接著又轉身寫下了一個單詞——“ubiquitous”。
“誰知道?”
黑人女生再一次舉起了手。
“無處不在,無時不有。”
“那麽”艾德裏安用手指了指單詞,又用粉筆在兩個單詞下方劃上線,“這兩個加在一起呢?”
“每時每刻都在吸納接受一切事情。”一個白人學生開口說道。
“很好,喬治。”
艾德裏安再次麵向學生。
“如果一切都在你眼前。”
“那你怎麽能有想象的空間呢?”
他在講台上走動著,“誰讀過《1984》?”
幾個讀過的學生立刻高舉起了手臂。
“好。”他再次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單詞——“doublethink”。
“誰知道?”
一個胖胖的女生舉起手。
“梅瑞狄斯。”
“同時擁有兩種相反的信仰。”她一邊說,一邊想著。
“而且相信兩者都對。”
“很好。”
艾德裏安緩緩的走到講台前,“即使明知道是假的,也故意去相信謊言。”
“舉個日常生活中的例子。”他將手中的本子丟在講桌上,拿著筆。
“噢我,為了高興我需要變漂亮,為了漂亮我需要做手術,我要變苗條、出名、時尚……”
“現在的年輕人被告訴說,女人,就是娼婦、x女,活該被x,被打,被人踐踏,被人羞辱。”
“這是一種營銷大屠殺,在我們餘下的生命裏,一天24小時,都會驅使我們努力工作,讓我們在沉默中——滅亡!”
“所以,為了保護我們自己,防止苦悶無聊滲入我們的思想,我們必須學會通過閱讀,來激發自己的想象力。來培養,我們自己的意識,我們自己的信仰,我們需要這些技能。來保衛,來守護,我們自己的思想。”
話音落下,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
胖女生低下頭,在本子上畫著艾德裏安。
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從未學過畫畫的人所畫出來的東西,但似乎又畫的足夠精致。
“cut!”
葉恒大喊了一聲,然後抬起手掌,為艾德裏安鼓起了掌。
劇組的眾人也是紛紛跟著鼓掌起來。
艾德裏安微笑著走過眾人,拿過一旁的水杯走到葉恒的身旁。
“那條過了嗎?”
“可以過了。”
聽到這話,艾德裏安頓時鬆了口氣。
這條戲已經足足拍了12遍了,從昨天一直拍到今天,搞得他昨晚一直沒睡好覺,都在研究應該怎麽拍好這段戲。
好在這次,終於把這戲給過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下一場戲暫時沒你的事了。”
葉恒說著,又讓劇組開始準備起了下一個鏡頭。
“action!”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戴著滿脖子鐵鏈的女生開門走進來。
“怎麽了,帕克醫生?”
“我們能速度先嗎,我還有別的事情呢。”她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
接著便見到他徑直走到椅子前,將挎包甩到一旁,坐了下去。
鏡頭一轉,在女學生的對麵,是一個帶著眼鏡的龍裔女老師。
“既然你不想上大學,你高中後有什麽打算?”
“我不知道。”女生似乎覺得老師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和男朋友瞎混,做做模特什麽的,加入我朋友的樂隊。”
女老師的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報告,“我有你十周測評報告。”
“你知道上麵寫了什麽嗎?”
“不及格。”
“不及格。”
“不及格。”
“全部都是F。”
“全部都是F,對,是這樣。”
女生點頭微笑,似乎有些不以為然。
但女老師卻是將報告放再了桌子上,手臂撐著桌子看向她。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你不在乎。”
“你很聰明。”女生仍舊麵帶微笑,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和女老師的談話。
女老師摸了摸額頭,似乎對麵前的這個學生很絕望,卻又無可奈何。
她站起身來,叉著腰看向窗外。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見狀女學生立刻發問道。
但這一句話,卻瞬間點燃了老師的怒火。
她摸著額頭,笑了起來。
“上帝,你真膚淺,令我作嘔。”
女生微笑著輕輕點頭,仍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你想知道事實嗎?第一,你進不了樂隊,也成不了模特,因為你胸無大誌。”
“一無所長,你隻能和8http://yw.api.qq.com/html-chapter-25878-133213
%的漂亮國勞動者競爭最低工資的工作!”
“而且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直到你被電腦取代。”
“我不在乎。”女生說著,這是一直存在於她腦海中的想法。
但老師顯然還沒有說完,她猛地摘下眼睛,用眼睛直視著女生。
“第二,你唯一的才能就是讓男人們up你,你的人生會成為痛苦的深淵,等你覺得受不了了,哪怕一天,一小時都受不了了,一切卻隻會變得更糟!”
她說著,聲淚俱下。
女生低著頭,不知是被老師的某句話給觸動了,又或是不想在聽下去了。
“我每天來到這間辦公室,看著那麽自己作踐自己!”
“毫不在乎太簡單了!要有勇氣,有品格的人才敢在乎!你們根本每一個人有這些品質!”
“滾!滾出去!滾出去!”
老師吼叫著,不斷的拿起桌子上的資料和報告到處亂扔。
“去死吧你!”
女生罵了一聲,拿起一旁的包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辦公室裏隻剩下女老師一個人。
她顫抖著將眼鏡戴回去,
那一瞬間,她是如此的心碎。
她希望這些學生有朝一日過上穩定、美好,令人向往的生活!
她不希望在一堆流浪漢裏看到他們的麵孔,不想看到十幾二十年後,這些孩子變成了需要領社會救濟金過活的人。
但,他們自己,卻並不在乎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