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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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人和我們的目標一致。”隨後他帶著瑪蒂莎婭和加裏趕忙來到絞刑台上,割開漁夫一家脖子上方的粗麻繩。瑪蒂莎婭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霍格爾的胳膊內測多了一個小匕首,匕首刃部正好和手掌一樣長,割完繩子,他又從兜裏拿出匕首的刀鞘,蓋在匕首上的同時將匕首推到袖子裏。
就在這時,煙霧緩緩散去,一個身著黑衣,帶著黑色兜帽的蒙麵人走上絞刑台,對霍格爾說道,“動靜太大了,守衛軍馬上就會過來。”從聲音上來判斷,他是個男的。
“加裏你帶他們去旅館,這裏的事我來解決。”等加裏還有漁夫一家走後,他舉槍對準他,“你是誰?你來幹什麽?”
“別緊張,我記性不好的朋友,”黑衣蒙麵人走上前漫不經心地撥開霍格爾的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暗部在亞曆山大的眼線,也是亞曆山大聯絡者,代號‘王子’。我謹代表暗部歡迎各位的到來,希望你們能在這裏度過美好愉快而又難忘的一天。”
美好?愉快?還難忘?“這就是暗部所謂‘感興趣’的事?”霍格爾收起槍,“你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你真聰明,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了。”“王子”繼續說道,“這可是暗部送給你們的大禮,喜歡嗎?”
“所以這是你們做的好事?”瑪蒂莎婭舉槍對準“王子”,“你們到底想幹什麽?”霍格爾連忙攔住她,“你不是他的對手,別衝動。”
“別誤會,”“王子”絲毫不顧來自瑪蒂莎婭對威脅,“我們暗部從來不做那些誣陷好人的事,就算是做了,那肯定不會是我。畢竟組織裏總會有那麽些個人品差的存在。這份禮物,準確的說是要送給你的,也希望以後我們也會有合作關係。”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又怕你對我們有什麽誤解而影響你對我們的看法,畢竟在暗部裏,我可是最注重麵子的人。我在的黎波裏的探子發現了他們,喏,就是剛剛還吊在這裏的那幾位,他們被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跟蹤,最後來到了亞曆山大。一到這裏就有人抓住了他們,說他們勾結海盜。估計是那些鬼鬼祟祟的人的同夥做的好事。我利用了我在這裏的人脈,從中周旋,將他們的行刑日期一拖再拖,直到你們完成補給。還有,剛剛那些飛刀可都是我扔的,所以你是不是得謝謝我呢,小家夥?”
“哼。”瑪蒂莎婭扭過頭不再搭理他,她總感覺麵前這個人很令她討厭。
“那我們走了,”霍格爾帶著瑪蒂莎婭離開了,“有緣再會。”對他來說似乎每次和暗部的交流都不是那麽的愉快。
“再會啦我的朋友們,”“王子”一點都不介意霍格爾還有瑪蒂莎婭的態度,衝他們招招手,隨後又自言自語道“唉,我還得幫你們處理爛攤子,這裏的死人可真多,晦氣,我最不喜歡看見血了。我幹嘛要做這份吃力不討好的事?”瑪蒂莎婭發誓,要不是霍格爾攔著她,她一定會把剛剛那個什麽叫“王子”的家夥給打成篩子,一定會的!
回到尼科西亞,霍格爾去給漁夫一家安排住處,隨後便前往夏洛克的住處,匯報此次的“亞曆山大之旅”,瑪蒂莎婭和加裏則返回各自的住處休息。
“‘王子’?”夏洛克問道,“他在亞曆山大?”
“嗯,”霍格爾點點頭,“這令我很驚訝,我記得當時他說他來自英格蘭。”
“他很神秘,是在暗部內部高層至今不肯公開真實身份與樣貌的幾人之一,就連我都公開了,但我不理解的是他為什麽連聲音也做上了偽裝。我至今記都得他那十分不要臉的話語——樣貌太帥了,害怕在座的姐姐妹妹們犯花癡,也害怕在座的哥哥弟弟們嫉妒。”
“不僅不要臉,還很欠揍,話還多,”霍格爾補充道,“當時要不是我攔著,估計瑪莎都能開槍把他打成篩子。我似乎明白他為什麽不公開了,他要是公開了,走在街上都得讓人打的半死不活,嘴太欠了。”
夏洛克剛想說什麽,門口的守衛走了進來,“首領,副首領,有一封來自亞曆山大的信,請您過目。“說完,他遞上一封信,隨後離開了。
夏洛克接過信,看了看信封,隨後把它交給霍格爾,“霍格爾……”他想了想,“這是‘王子’的來信,說是給你的。霍格爾,你是個成熟的人了,要冷靜。”霍格爾拿過信,好奇這個家夥會寫些什麽內容。他打開信,看著“王子”的來信:
我的朋友,你真的是太粗魯了,留下那麽多屍體給我,還丟下我一個人去麵對守衛軍,真是太過分了。還有啊,你的偽裝真是太差勁了,就差把‘黑鯊’兩個字刻腦門上了,公不公開都一樣,還裝做不認識我,但也不排除你真的沒認出來我,也有可能是你的記性不好,畢竟人到中年,記憶力總是會下降。我記得東方民間有很多俗語,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其中一句應該是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這句形容你不恰當,那就是兵慫慫一個,將傻傻一窩,反正總有一個是對的。你身邊那個金發小姑娘不錯,我喜歡,雖然也有那麽一點點粗魯,還拿槍指著我,我想這應該是你教的。但有一說一,我還是很期待你們的再次到來,你們的到來為整座城市都帶來了光明與希望。另外呢,希望下次你們能把絲綢的價格定的低一些,太貴了,我買不起。再會了,我的鯊魚,替我向大海盜兼私掠者問好。——“王子”
“這小子是不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啊?信裏充滿嘲諷,”霍格爾把信又交給了夏洛克,“你看看,這些話都是誰教給他的?我後悔當時攔住瑪莎了!”
“嗯……”夏洛克看看信,尤其是那些俗語,還有最後幾個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躺槍了。他也想隔空給“王子”打一頓,“是不是我們之中沒有人代號是‘國王’,他就這麽狂妄?”但隨後,他又在這封信裏發現一些端倪,“他認出了你,這意味著你所謂‘合作者’的偽裝也失效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相當於公開了身份?”
“不知道,”霍格爾此時也冷靜下來了,“我想這家夥嘴在欠也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不過就算在下次集會上他公開我的身份,我也可以咬死不承認,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所謂‘公開’,隻是他的一個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我就是‘黑鯊’。”
今天應該不用訓練了,可以享受一下難得的休閑時光,瑪蒂莎婭走在街上閑逛著。這次她從亞曆山大回來後,發現艾米已經回來了,艾米說她出了趟遠門,去看看她的一個故友,那位朋友曾在困境中幫助過她。隻不過很可惜的是,她的朋友死於一場謀殺,在那之後過了一段時間她才來到尼科西亞並在這裏定居。
在這之後,瑪蒂莎婭又前往了漁夫一家的住處,對他們的幫助表示感謝,同時她也感到很抱歉,因為她沒想到因為幫她逃跑反而被誣陷。一想到這,瑪蒂莎婭就想起了在亞曆山大那個令人討厭的家夥,她真希望如果自己真的和暗部合作了,永遠不要碰到這個家夥。
離開了漁夫的住處,瑪蒂莎婭在街上閑逛著,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她一下,她回頭看去,看見了之前在亞曆山大遇見的黑衣蒙麵人,“‘王子’?你為什麽會在這?”
“王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旁邊一條小路,示意瑪蒂莎婭過去說話。他們一前一後沿著那條小路,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空曠地帶。
“你為什麽會在這?你來這做什麽?”瑪蒂莎婭再次問道。
“送東西。”“王子”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給你的,這可是暗部在東方尋到的‘好東西’,絕對是有市無價的寶貝,我都不舍得用。本來我是想將它連同信件一起寄過來的,但是他們在信寄出後才和我說他們不會去寄貨物,我提出了加錢,他們也不同意,真是一群言而無信的家夥,希望他們早日破產。所以沒辦法啊,隻能讓我一暗部高層去做郵差的活兒,也不知道暗部有沒有類似‘心靈損傷’的補助。”
瑪蒂莎婭並沒有接過瓷瓶,反而問道,“裏麵是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要你的東西?”
“一種藥,至於功效嘛……問問那位記性不好的朋友或者大海盜都行,他們認得這東西,也許不久後他們和暗部的合作會用它作為‘交易貨幣’。”
“奇奇怪怪的。”瑪蒂莎婭想了想,還是從“王子”手中接過瓷瓶,她並沒有百分百相信對方的話語,自己可以從夏洛克和霍格爾那裏會了解到些什麽,和“王子”相比,這二位還是可信任的。
“你在的黎波裏的時候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我會一直關注你的,暗部也在你身上發現了巨大無比的潛力,”臨走前,“王子”說道,“哦對了,的黎波裏到亞曆山大的客船上那個阻止海盜調查貨物的商人是我派過去的。不要讓我失望哦,瑪蒂莎婭·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