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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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拉德對夏洛克說道,“我們從伊斯坦布爾帶回來的。”
少女看著夏洛克,問道,“聽說你可以決定我在這座島上可以做什麽,是嗎?”
“可以這麽說,”夏洛克說道,“但是你來曆不明,為了居民們的安全,我不會放心讓你住在尼科西亞。拉德和加裏,就是帶你來這的二位,他們對你的話語表示懷疑。我想知道你離開伊斯坦布爾的原因。”
“就是我不想被抓回去被指婚啊!他們要強迫我嫁給一個老男人!”
聽完少女的話,夏洛克看向拉德和加裏,拉德點點頭,表示少女在伊斯坦布爾也是這麽和他們說的。
“我估計伊斯坦布爾碼頭當時也停著不少的船,為什麽你們會選中他們?據我所知當時拉德和和一些奇裝異服的人起了衝突,正常人不應該想的是離得越遠越好嗎?”
“我就是看見了他們起了衝突我才選擇他們啊,伊斯坦布爾城內的確有很多穿著黑衣服的一群很神經質的人,看起來挺嚇人的,”少女指了指拉德,“雖然這個人穿著和他們很像,但他並沒有給我一種可怕的感覺,反而似乎有些親近。而且我感覺他們的實力會很強,能讓我安全離開伊斯坦布爾。”
“似乎沒什麽毛病啊……”拉德嘀咕道,難道是自己還有加裏是真的多慮了?
“你還想問什麽?”少女說道,“或者說你還想知道什麽?”
“……暫時沒有了,”夏洛克說道,“你的出現實在太過突然,這樣吧,拉德,你先暫時帶她住在碼頭附近的旅館,我再考慮幾天,再決定是否讓你常住尼科西亞。
“是。”隨後拉德和少女離開了。
“她是不是在船上這兩天都想到該如何回答了啊,”加裏說道,“我相信我的直覺不會錯。”
“她大概率沒說實話。因為奧斯曼帝國在東地中海的勢力仍不可忽視,作為奧斯曼帝國的首府,暗部在伊斯坦布爾的人手比其他東地中海城市要多很多,手也會伸得很長。類似解除指婚這種事他們沒少管,但你們帶回來的那個人卻說自己因逃避指婚而離開。貿然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住進來確實不妥,”夏洛克說道,“你去放隻能飛到伊斯坦布爾的鴿子,我相信‘鷹眼’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然後你再……”
離開了夏洛克的住處,拉德帶著少女前往旅店,幫她安排了一個房間,“你先暫時住在這裏。我估計你身上沒帶什麽錢,一日三餐我會幫你送過來,無聊的話可以在尼科西亞裏走走轉轉,別惹事。”
“你們是不是不信任我?”少女突然說道,“覺得我身份可疑?所以就問東問西的?”
“抱歉,沒辦法,”拉德說道,他的大腦開始了飛速運轉,“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整座島的安全。可能你不知道,尼科西亞被大家稱作‘孤島’,名義上是屬於奧斯曼帝國的,但他們卻不怎麽管理這座島,所以總會有些窮凶極惡的人會來到這,以為這裏就無法無天了。對於那些來到這座島上的人,為了原住居民們的安全,夏洛克他們總會做一個詳細的調查。請你理解。”
“是嗎……”少女不再說話,一個人坐在床上似乎在想什麽。拉德見狀,離開了少女的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間的門。
伊斯坦布爾,一座較為偏僻的房子……
一名黑衣蒙麵人一隻手裏提著一隻鴿子,另一隻手裏有一卷紙條,“尼科西亞來信,請求我們幫忙調查一個人。”
原本坐在房間中央正閉目養神的一名黑衣人睜開眼,和提著鴿子的黑衣蒙麵人不一樣,他並沒有選擇遮擋自己的臉部,“他的人剛惹完事,就來找我們幫忙?呈上來我看看。”
“是!”
“……有意思,”黑衣人站起身,“原來那個小家夥去了尼科西亞。夏洛克的‘運氣’不錯啊,白白撿到了一個這麽好的‘苗子’,鴿子交給我,你該做什麽去做什麽。”
“是!”
“咚咚咚!”加裏來到拉德的住處,敲響了房門,“去首領那,他對我們帶回來的那個人的調查有了新進展。”
“好,我這就去。”
在夏洛克的住處,“有結果了,”夏洛克將手中的紙條遞給拉德和加裏,“你們看看吧。記住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我看看都寫了些什麽。”拉德接過紙條,看了看,臉色越來越古怪,“這……我是對她的來曆好奇,但也沒想到……真的,人不可貌相。你看看。”隨後他又將紙條遞給在他身邊的加裏。
“我看看。”加裏接過紙條,“……好家夥,我願稱她為‘神槍手’。我們要把她帶過來嗎?”
“帶過來,我想聽聽她當時的想法。”
不久後,拉德帶著少女來到了夏洛克的住處。看到少女的到來,夏洛克把加裏還回去的紙條又交給少女,“這上麵記載了一些你的‘光輝事跡’,看看他們寫的對不對。”
少女接過紙條,隻是看了幾眼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你……誰告訴你的?”
“你不說不代表著我不會找人問,”夏洛克說道,“原本在尼科西亞,拉德給我的驚喜就夠多了,但和他比起來,你給我的簡直就就是‘驚嚇’。說說吧。”
“上麵寫的都對,我都幹過,”少女咬咬牙,隨後說道,“但要是換成你,你又會怎麽做?我們一家不是伊斯坦布爾原住民,我爸爸原先是個商人,在各地做生意。後來他在伊斯坦布爾認識了我媽媽,也留在了伊斯坦布爾生活。不久前,伊斯坦布爾城裏的一支小型守衛軍軍隊抓走我爸爸,強迫他去海軍裏當壯丁,連我媽媽也被他們抓走去當炊事員。但我沒想到他們連我也不放過,他們放火燒了我的家,我拿起了屋子外麵原本砌牆用的磚塊,碰巧砸到了那隊人馬的隊長,那是他活該。”
“然後我就跑出了著火的房子,趁他們在城裏搜尋我的時候我又回去了,拿走了死去隊長的槍,還有他的一把匕首。我跟著其中一名隊員,找到了他們的兵營,到現在我還很慶幸那座兵營很偏僻。我用那把槍,彈無虛發,將他們一個一個爆頭,子彈打完了,我就用匕首。我記得他們的臉,同樣也正是他們抓走了我的爸爸媽媽。看著兵營裏的一地屍體,我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他們是活該。”
“我回到了被燒毀的房子,竟然找到了一身沒被燒毀的衣服。我換掉了血衣,勉強找到了一個還算幹淨的地方休息。第二天,伊斯坦布爾就開始尋找屠了兵營的凶手,他們來到我家,看到了血衣,開始懷疑我,我隻好帶著那個匕首逃跑。在逃跑的路上,一個黑衣人告訴我離開伊斯坦布爾。第三天晚上,我去了碼頭。本來我想藏到一座貨船的船艙裏,離開伊斯坦布爾,但我遇到了你們和一個黑衣人起了衝突,我覺得你們是個很好的選擇。”
看著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女,拉德說道,“果真人不可貌相,我是懷疑過你的身份,但我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
“他們就是活該。”少女憤憤地說道,“我的事算是被你們查幹淨了,可以讓我留在這裏了吧,還是要把我送回伊斯坦布爾?”
“你說過你想到我們的船上,”拉德對安琪說道,“我叫拉德,這位是加裏?菲爾德。我覺得你可以,我相信在戰鬥中你會是個能幹的人。”
“我叫安琪?彭斯。你們……你們不介意我的那段經曆?”
“非但不介意,”加裏說道,“我們可能還會需要你這樣的人。”
“是嗎……所以,”安琪似乎想到了什麽,“你們真的同意讓我去你們的船上?”
“嗯,”拉德點點頭,“‘縱橫四海’號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