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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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繆爾剛把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老婦人不懂他們的語言,他看向安琪,後者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到底自己該如何才能讓老婦人明白他們的意思呢?想了想,最終安琪看著老婦人,說了一遍“裏卡多”,隨後努力的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老婦人,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看看安琪先是說出來裏卡多大人的名字,再接著是她滿臉的疑惑,老婦人同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也沒明白安琪的意思。眼看老婦人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安琪又說了一遍“裏卡多”,希望這次對方能理解。

    “裏卡多……啊我知道了,”老婦人露出一番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們是想問裏卡多大人在什麽地方,對嗎?”

    “對對對!”安琪驚喜地說道,連連連點頭,“他現在在什麽地方?”雖然語言不通,但“點頭”這個肢體語言對方應該還是理解的,安琪想到,並且她認為老婦人也知道了她想問的事。

    “我的兒子說過,他會和裏卡多大人去日本避一避風頭……日本是一個在位於我們大.清朝附近的一個島國,位於我們現在所處位置的東北方向。你們可以去那裏打聽打聽,哦對,順著這條路往回走,就是碼頭。在海上一定要保重啊,洋先生,洋小姐!”

    “多謝!”向老婦人道謝後,塞繆爾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在路上,奈傑爾問道,“我們真的要去日本嗎?那個地方可是真的沒人去過。”

    “去看看,”塞繆爾說道,“回到船上去之後我先看看航海圖,我們應該怎麽到那,不過在那之前……”

    “我知道,”裏奧斯接過話茬,說道,“我們需要把在我們船上的討厭士兵全都趕走,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見血地讓他們下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碼頭附近,“他們還在那,”眼尖的安琪遠遠地發現了“勝利者”號和“縱橫四海”號上的士兵,說道,“看來我們得用點手段了。”說完,她拿出手槍,朝著碼頭走去。

    “你!”碼頭的士兵看到了安琪,大聲喝止道,“你這個夷人,給我停下!還有你們,退後!把你們手裏的武器都給我放下!”

    “哼,”安琪冷哼一聲,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懂,“強行登上我們的船,還有臉讓我們退後?”說完她舉起手槍,“砰!”朝空中開了一槍,槍響聲令周圍士兵包圍過來的腳步都不約而同的滿上了半拍。

    “那個東西……”其中一名士兵盯著安琪手裏剛剛發出巨大聲響的“奇怪東西”,驚魂未定地說道,“那是個什麽東西?弟兄們,不要慌,砍下這幾個蠻夷的腦袋!”

    “什麽?”安琪怒道,她雖然不知道“夷人”和“蠻夷”到底哪個才是對他們的稱呼,但她也大概猜出來了這兩個詞肯定都不是什麽好詞,還說要砍了他們的腦袋?這簡直就是和白日做夢一樣可笑!看著包圍過來的士兵們,她認準了其中揚言要砍腦袋的那個士兵,瞄準他的腦袋,扣動扳機,“砰!”隻見士兵向後倒去,很快就失去了呼吸。安琪吹了吹槍口,說道,“還有誰要來試試嗎?”

    “這是什麽妖器?”另一名士兵大吃一驚,向後退去,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同伴為什麽這麽快腦門上就多了一個血紅色的洞,“這些蠻夷一定是讓海上的妖邪附了身……快……快去請道長過來除妖,快去拿黑狗血!”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安琪皺著眉頭說道,隨後她衝塞繆爾點點頭,衝向“縱橫四海”號,這次和剛剛不同,那些士兵看到他們真的就像看到妖怪一樣,紛紛閃躲避讓。來到“勝利者”號,塞繆爾舉槍對準了船上的一名士兵,“給我滾!”

    雖然士兵聽不懂他的話,但這並不影響他理解塞繆爾的意思,他一揮手,說道,“弟兄們,撤!千萬別被這幾個蠻夷身上的妖邪上了身!”

    很快,兩艘船先後離開了碼頭。“真想把安琪叫過來問問,”裏奧斯說道,“剛剛在碼頭,那些士兵到底都說了些什麽話,從安琪的反應來看,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先遠離這裏,”塞繆爾說道,“我擔心他們會有船隻追出來,遠離這裏,奈傑爾你先幫我掌舵,我看看那個日本在東方的航海圖上有沒有標注。”等奈傑爾接過船舵之後,塞繆爾來到船長室,打開航海圖。

    “我們去哪?”在“縱橫四海”號上,安琪問道,“塞繆爾他們這麽快就確定方向了嗎?要不讓我去幫你把我們複製的那份航海圖拿過來看看?”

    “不用了,”拉德說道,“跟著他們就行。不過安琪,剛剛在碼頭,那些士兵都說了什麽啊?你後來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他們想砍下我們的腦袋,”安琪答道,“你說這我能不生氣嗎?在我開槍斃了那個亂嚷嚷的家夥之後,他們說的話就比較奇怪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都說什麽?”

    “說我們被妖邪附身了,還說要請道長,準備黑狗血?”安琪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也有可能是我的記憶出了一些混亂,聽錯了。”

    “從這裏出發我們會經過一個島……”在船長室裏,塞繆爾看著鋪平在自己麵前桌子上的東方地圖,自言自語道,“在到達日本之前還會在海上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島嶼,讓我看看距離我們最近的日本港口是什麽……長崎?好奇怪的一個名字。”再三確認了從廣州到長崎的航線,他收起航海圖,回到了甲板上。

    來到船舵前,他調整了方向,朝著長崎駛去。“我們船上的那些食物和淡水都還夠吧?”塞繆爾問道。

    “這……這得看那個日本距離我們有多遠,”裏奧斯想了想,隨後說道,“剛剛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特意去查看了我們的補給,支撐一個星期還是夠的。”

    “我知道了。”塞繆爾點點頭沒說道,“我大概計算了一下,距離我們最近的日本港口城市名叫‘長崎’,我們大概還需要三四天吧,大概再有三四天我們就能到那。奈傑爾,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還需要你來掌舵呢。”聽完此話,奈傑爾點點頭,離開了甲板,回到了船艙。

    “他們改變方向了,”待在甲板上的安琪注意到走在他們前方的“勝利者”號的前進方向略微做了調整,連忙出聲提醒道,“我想剛剛掌舵的應該是奈傑爾,塞繆爾一定是趁著這個機會去看航海圖,這才改變了方向。不過那個日本距離我們到底有多遠啊?我們的食物還夠嗎?難得我們這次停靠之後沒有進行補給。”

    “夠是肯定夠的,”拉德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停靠廣州在臨下船前我特意問了安東尼,他說還可以支撐個大約一個星期。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這幾天少吃點就好了。”

    “我才不呢!”安琪撇撇嘴,說道,“我相信安東尼,他說能支撐一周就一定能支撐一周,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