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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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抓捕那些和他們做對的人,”叫住安琪的百姓繼續說道,“但我看,這些人就是一群狂熱的種族歧視分子!抓的都是當地原住民,那些移民過來的白人倒是沒見過在囚車裏待著。”

    “這倒不全是,”另一個人接過話茬,說道,“他們抓的都是反對他的那些人,隻是原住民占的比重很大。我的鄰居說他以前是來自西班牙的,和西班牙的船隻是一起來這裏的。就在前兩天吧,他剛被那些家夥抓走,說是他窩藏加拉加斯的一個起義軍的成員。以前在加拉加斯城外有一夥反抗組織,他們曾經在加拉加斯攪了個天翻地覆,也就是因為他們的存在,那些暴徒才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領頭的那個人打扮的像是貴族的一個白人,不久前也他們不得不離開了。我看幾位麵生的很,估計你們也是第一次到新大陸吧?趕緊走吧,千萬別被他們注意到,現在他們同樣對生人很敏感。”

    “貴族打扮?是不是……”話音未落,一輛囚車疾馳而過,揚起大街上的塵土,透過囚車鐵欄杆之間的縫隙,從膚色上來判斷,安琪能勉強認出裏麵關押著的兩名囚犯似乎是當地原住民之一。

    等到囚車跑遠了之後,街道兩邊的人群才恢複了正常,“等等!”拉德叫住了剛剛和他們講話的當地百姓,說道,“你剛剛說過一個打扮的像貴族的白人,他是不是留著頭發,經常和一個戴著白色假發的人一起出現?”

    “沒錯,”百姓點點頭,隨後說道,“難道你們認識他?”

    “算是吧,”拉德說道,“我們以前曾經一起合作過,我們這次來這裏找他有點事要問,你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嗎?”

    “這我怎麽知道啊?他們整個反抗組織都不見了,誰知道他們能去哪?以這些暴徒的做事方式,對待這個曾經‘加拉加斯頭號反叛分子’一定是追查到天涯海角的,估計他們也是凶多吉少了。我勸你們還是少打聽關於他們的事吧,以免惹禍上身,畢竟人還是活著最重要了。”說完他迅速離開了街道。

    “所以說貝拉米現在不在這個城市了,”拉德判斷道,“也不知道‘手術刀’會在這個城市的什麽地方。”但他估計以這座城市現在的情形,“手術刀”他們離開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記得他們之前是有過合作的,”加裏說道,“我們可以先到貝拉米他們之前住的那個地方找找看看,希望他們會留下一些線索。也不知道他的那個上鎖的房間會不會被打開。”

    按照大家腦海中殘存的記憶,他們來到了加拉加斯城外,最終找到了貝拉米和威廉姆斯以前的住所,“我還記得當時我們還大半夜的挖坑埋屍體來著,”來到貝拉米他們的住所外麵,安東尼說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最後發沒發現那些被埋起來的可憐家夥們。”

    “哼,他們活該!”安琪哼了一聲,“他們就是想從我們手裏拿錢,哼,做他的大頭白日夢去吧!”

    拉德上前一步,推了推緊閉的大門,“吱——”木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房門被打開,房間裏一片灰蒙蒙的,地上,家具上都積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在角落處還可以看見蜘蛛網的蹤跡,“看看裏麵他們都留下了什麽東西吧,”看著破敗的房間,拉德走了進去,推開右手邊原來是貝拉米的房間,“門鎖都讓他帶走了。我們都在這裏仔細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進入到貝拉米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同樣都是落滿灰塵,猶豫這間房屋沒有窗戶的緣故,隻能依靠打開的房間門采光,更增添了幾分破敗感,“什麽都沒有,你看,除了灰還是灰,”安琪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環抱著雙臂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去酒館打聽打聽?”

    拉德點點頭,正準備離開房間時,房間角落裏的一樣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個火盆。他走了過去,將火盆拿起來,端到房間外麵,放在了滿是灰塵的桌子上。等到一無所獲的加裏和安東尼從威廉姆斯的房間走出來時,他們的目光被火盆吸引。

    “你在貝拉米那裏找到的?”加裏問道。

    “嗯,”拉德點點頭,說道,“他的房間太暗了,我就把它拿到外麵來了,如果他們是走的很著急的話,燒毀那些重要文件同樣會燒的很著急,如果裏麵有一些沒燒幹淨的東西,我們說不定能從裏麵找到我們想要的,順便幫他們燒幹淨。”

    打量著火盆裏紙張的殘骸,拉德拿出他的其中一柄飛刀,扒拉著裏麵的紙張殘骸,終於,一個泛黃的碎紙片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這個算是比較大塊的東西了。”安琪眼疾手快,拿起來了那張紙片。

    “……離開……下一步……地中海?”安琪看著紙片上勉強能認出的幾個詞語,一個個念出來,“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去地中海了?”說完,安琪又看向火盆裏其餘的未完全燒幹淨的紙片。

    “這裏還有一張,”拉德又撿出來一張放到安琪手裏,又把安琪剛剛看完的紙條拿回來,仔細又看了一遍,“……的確隻有這幾個字能看出來,不過他們不一定去地中海,也有可能是寫信給他們的人去了,但如果他們要是真的跑地中海去了的話,我們隻能去找‘手術刀’他們了,至少在短時間內暗部不會離開新大陸,夏洛克也說過‘手術刀’他們還在新大陸這一點。”他也相信貝拉米他們除了和“手術刀”合作過,他的合作對象肯定還有其他人。隨後他又把紙張交給加裏安東尼,再確定一遍。

    “這好像是個簽名。”安琪看了看,沒說什麽又遞了回去。“是個花體字的簽名,”拉德正奇怪安琪為什麽沒說出簽名的內容,他拿過來一看,發現是他難以辨認的字體,“好看是好看,但這似乎不像是我們能認出來的,也不知道這信件原本的主人是誰。”

    “這還有一張,”加裏從火盆裏又撿出來一張,“……北海……拿走……”他念出來了紙片上的幾個字,“貝拉米的合作夥伴還真多,怪不得‘征服者’的人會對他們那麽‘上心’,死灰複燃後第一個去打擊他們,還有別的沒燒幹淨的東西嗎?”

    拉德又扒拉了剩下的紙張,搖搖頭,說道,“沒了,剩下的都挺幹淨的。就這三張紙,除了讓我們知道貝拉米他們有很多合作夥伴以外,其他有用的消息倒一個也沒有。”隨後他拿過有字的那幾張紙,來到了屋外。

    “隻能去酒館打聽了,”在屋內,安琪歎了一口氣,說道,“希望那個戴鐵麵具的女人還在加拉加斯,不過貝拉米他們會去什麽地方?”

    “這誰清楚啊,”安東尼說道,“按照剛剛在街上的那個人的意思,貝拉米他們跑到哪,‘征服者’就會跟著去什麽地方尋找他們的蹤跡。我要是他,一定會選擇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嶼或者樹林,等‘征服者’忘了這些事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