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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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紋很深也不算是特征吧?”威廉姆斯對此提出了疑問,“什麽叫做‘深’啊?而且就算可以的話,我和貝拉米在加拉加斯還沒有那麽大的權力,我們其實早就在被通緝的名單上了,就算是我們手下的那些人,也根本做不到檢查城內每個人的手掌。我們也隻能憑運氣,看能不能在類似於酒館,餐廳之類的地方遇到你所說的有這類特征的人。”

    “如果你要是當時看見的話,”拉德說道,“你一定也能印象深刻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掌紋。其實你完全就可以把它當成一道被刀割開的疤痕……疤痕?對啊,為什麽不能是疤痕呢?我覺得他……”

    拉德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拉德?你也在這啊?”

    聽到這個聲音,拉德回過頭,看見了剛剛來到了二樓的貝拉米,“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啊?能再說一遍讓我也聽聽嗎?”

    拉德愣了愣,隨後便一五一十的把他剛剛不久前在餐廳所發生的事講了一遍——除了他被“折翼”摸了一下了腦袋的這件他認為很有損於自身形象的事情。末了,他又補充一句,“總之,那個黑衣人我可以確定就是‘折翼’了,但他是不是‘征服者’的領袖我還不清楚,但至少可以肯定,他肯定‘征服者’中的高層成員。”

    “左手手掌中間的掌紋或者說是因傷留下的疤痕很深……”貝拉米陷入了沉思,“拉德,你確定你看清了而不是他碰巧那隻手之前蹭了什麽髒東西之後留在上麵?”

    “……應該可以的,”拉德又想起了他被人摸了頭頂,但隨後他也麵露了一絲遲疑之色,說道,“但他隻有那一瞬間露出了手掌,如果我當時沒有看走眼的話,的確是這樣。”

    “這個特征是很明顯,”貝拉米想了想,隨後說道,“但這個特征不容易看出來,能不能在他沒有黑衣遮掩的前提下找到他,僅憑借掌紋以及低沉的嗓音,還是有點麻煩的。不過至少你幫我們確定了黑衣人的身份,這點很重要。”

    “如果沒什麽需要我的時的話,我先回去了。”拉德點點頭,隨後轉身離開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而在拉德離開二樓後,威廉姆斯張開嘴,剛準備說些什麽,貝拉米指了指二樓的樓梯,隨後將威廉姆斯推進了他的房間,並關上了門。

    “可惜我沒想到他就是‘折翼’,”坐在床上,拉德自言自語道,一想起就在不久前他和新大陸頭號危險人物碰上,他就十分的後悔,後悔為什麽自己沒有提早就肯定大家當時的猜想,估計這可能就是他在新大陸少見的和“折翼”麵對麵的機會啊,“要是我想到了的話,他肯定不能活著走出那家餐廳!”拉德忿忿地想到。

    這麽一個絕佳的機會就讓自己錯過了,想著想著,拉德就覺得懊悔不已,以後自己還會有什麽辦法活著還會有什麽機會,能再次讓“折翼”進入到自己的視野裏呢?難不成自己真的隻能在每天清晨的時候站在窗戶前憑運氣看著“折翼”有沒有過來當眾折磨囚犯?這簡直是太不現實了!

    第二天清晨,拉德醒來,首先是來到了窗戶前觀望,“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士兵看守著,看來今天的刑場是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了。”隨後拉德將窗簾完全拉開,推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進入到這個房間裏,自己則離開房間並關好門。趁著他準備前去吃早飯的這個時間好好為房間通風換氣。

    來到了一樓,拉德注意到了昨天下午擺放在這裏的那些大箱子已經都不見了,估計是它們早已讓貝拉米的那些下屬完成分類之後運走了。“要不今天再去那家餐廳碰碰運氣?”拉德想到,隨後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還是像昨天下午那樣,拉德溜進一條小巷,摘下帽子並脫下麵罩,隨後他簡單整理一番之後再次回到大街上,朝著昨天下午他去過的那家餐廳走去。在路上,他特意多加留意走在大街上的那些行人,並沒有看到“折翼”,但盡管這樣,他還是決定繼續去到那家餐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走在街上,拉德想起了昨天在餐廳時“折翼”和餐廳老板的對話,“那個家夥好像說過什麽‘和以前一樣’,是不是說明,他經常或者是他的手下經常到那家餐廳呢?也許我可以在那家餐廳再多待一會兒,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很快,拉德來到了餐廳裏,推開門,他首先站在門口處,打量著裏麵的客人。可能現在是飯店時分吧,現在餐廳裏的人還是很多的。“還行,餐廳裏還有空位置。”拉德微微點頭,隨後來到了前台的位置。

    昨天還在這裏的餐廳老板今天並不在這裏,估計他可能是有些別的事要去忙吧?現在留在這裏的,隻有一名可能是他的手下的人再前台操辦著。

    來到前台前,拉德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的早飯,隨後找了一個位於餐廳大門附近的角落的桌子旁坐下。這個位置還是很隱蔽的,如果有人從外麵推門而入,由於兩邊大門的遮擋,進來的人是看不到在門兩側的人的。並且拉德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是在角落,再加上餐廳裏的那些客人們之間的遮擋,就算有人從餐廳前台的位置往回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

    坐在桌子旁,拉德仔細打量著客廳裏的那些客人,在其中並沒有看到他所看起來臉熟的人。他現在也隻能耐心的等待著,等待著他的食物被做好。

    一直到拉德吃完飯,那名叫“折翼”的“征服者”成員一直沒有出現。而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在餐廳裏待著,直到餐廳裏的客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以後,沒辦法,拉德也隻能先離開。他已經在這裏待的時間夠長了,在待下去,恐怕餐廳裏的服務員們會起疑心。

    “啊?你什麽時候出去的啊?”在拉德返回到位於刑場旁邊的房子的時候,開門後正好和準備離開的已經穿戴好鬥篷的貝拉米和威廉姆斯碰上,貝拉米問道,“不是說你和安琪要盡量減少外出嗎?”

    “這個你放心吧,”拉德指了指自己的麵罩,又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說道,“我把他們都摘下來了,並且我去掉這些東西的樣貌,在他眼裏就和加拉加斯當地的平民百姓一樣。更何況,我在餐廳裏選的位置是一個極為隱蔽的位置,根本不會被發現的。”

    “除此之外,”拉德攤了攤雙手,說道,“我並沒有在餐廳裏發現那個‘折翼’的蹤跡,所以我現在是很安全的。”

    “好吧,”貝拉米眉頭微皺,說道,“我和威廉姆斯有事,需要去碼頭一趟找我安排在那裏的人,你們在這裏一定要小心,我的屬下的安危就暫時拜托你們了。”說完,他和威廉姆斯離開了房子。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窗戶,拉德想到,“要不我中午也去那家餐廳看看?或者說,我可以去找貝拉米,讓他看看能不能安排人手在那家餐廳常駐?算了,先等他們回來了再說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