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借題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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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賁沮喪地回到自己的單人帳篷。

    一走進去,發現宇文驪正抱著劍站在一旁觀看韓賁領到的一副縮小比例的聖靈大陸的地圖。

    “你還沒有走麽?”韓賁對著宇文驪問了一句,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似乎坐在那兒已經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於是幹脆就順勢躺下,呈“大”字型癱倒在床上。

    “吵架了?”宇文驪斜著眼睛問韓賁道。

    韓賁“:你怎麽知道?”

    宇文驪“:我看到了!”

    韓賁“咳”地一聲長歎一口氣,不言語了。

    “戀人?不得不說你的女人緣還可以,至少比我強。”宇文驪對著躺在床上的韓賁揶揄道。

    “我說你有事沒事,咳……………”韓賁也無力反駁宇文驪,隻能重重地歎氣。

    “宇文驪,還記得咱們在驚瀾城遇到的安天神教麽?剛剛那個小姑娘加入了安天神教,成了他們之中的一員。”

    “是麽?”宇文驪眉毛一挑,然後又說道“:然後呢?”

    “還然後!”韓賁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還要什麽然後,那個安天神教什麽樣,我們都看到了,整個兒一夥神棍外加騙子外加幻想症的結合體。那有什麽好的?她哪怕加入了青年軍,我也就不會說她什麽了!”韓賁懊惱地說道。

    宇文驪抱著劍,走到韓賁床旁邊,冷笑了一聲問韓賁“:怎麽,你跟她的關係……………?”

    韓賁白了一眼宇文驪“:我之前沒跟你說過我被第十九混編師強製征召之前的事吧,我和這個女孩子的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韓賁就給宇文驪大概敘述了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內容。

    “就是這樣了!”韓賁說完後,把臉低下去。

    “哼,人各有誌,你該勸的也勸了,她既然自己選擇了,想拉是拉不回來的。之前我就和你說過的,如今亂世,甚至已經不是亂世,而是末世。眼看聖靈大陸覆滅的日子越來越近,看不到希望的民眾想要有個依靠,想要有個希望,想要有個念想。”

    “而這安天神教,就剛好給了他們心理上的希望和安慰。就像不會遊泳的人掉入水中,會盡力抓住身邊每一件在水上漂浮的東西,哪怕在他身邊的,是一根輕若鴻毛的野草。”

    韓賁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從宇文驪的嘴裏說出這個比喻。

    “就像那個女孩說的,我想來這驚瀾府的,也不都是想在得到驚瀾府的培養後,上戰場殺敵拯救蒼生的。有些人隻不過利用了驚瀾府的製度,為自己找一個躲懶偷安,不必上前線,不必創造賦稅,還能提供衣食住行以及種種特權的庇護所而已。而這個庇護所可以庇護他們至少四年的時間。”

    “你知道麽,在這個驚瀾府有個,有個…………”宇文驪欲言又止。

    “有什麽,你倒是快說啊!”韓賁迫不及待地問道。

    “嘿嘿,”宇文驪幽幽一笑,天,宇文驪居然還能這麽笑。

    “這驚瀾府每年年終的大考,都會有一大批人不合格,而且還會因為拿到不合格而高興。而這裏麵的不合格有九成九是故意為之。這是驚瀾府自創建以來,半公開的秘密。也是一直以來驚瀾府學員們慣用的手段。”

    “嗯?他們這麽做是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個,你還是自己體會吧,以後你會知道的,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找答案。”

    “你,說話說一半,真是的!”韓賁埋怨道。

    “最後要說的是,你看到的隻是你看到的,你感覺的隻不過是你感覺的。別人沒有感同身受。所以你說的沒用,不要去試圖從言語上說服一個已經全身心投入到一個領域中的人,不管那個領域是好的,還是壞的,你的言語,對於對方來說不僅沒用,而且會讓人反感,也許之前是朋友最終也會因為你所謂的正確意見,而形同陌路。”

    青年軍當屆領袖,薩利姆正在往嘴裏灌著粗製木水杯當中的清水。

    費舍爾依然站在薩利姆的身邊,費舍爾拿著一個空杯子,裏麵的清水剛已經被他喝完了。

    “怎樣了?”薩利姆問費舍爾道。

    “安排了,和他一個隊伍的,平時也算說得上話的,都是新學員?據他們回報,這個韓賁沒有當場拒絕,而且有向我們靠攏的傾向。”

    “他是術士?”

    費舍爾回答薩利姆道“:據我們在騎士會的內線的消息,他似乎是,但看上去又不是。”

    “說明白些!”

    費舍爾就將從內線那邊打聽回來的韓賁在二樓對戰阿裏古裏的情況敘述給薩利姆聽。

    “然後,他們又掉到了樓下,艾克賽又和韓賁打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整個驚瀾府的人也就知道了。”

    “他術武雙修麽?”

    費舍而回答道“:這個不確定,不過他能讓艾克賽一個擁有四段戰氣修為的武者受傷倒地,而且現場又沒人看到他使用術法,似乎又說明他是個武者,那這樣說來,估計這個韓賁有一定概率是術武雙修的。”

    “哼,”薩利姆冷哼一聲道“:愚蠢,總有那些自信過了頭的所謂的天才,不自量力,自以為得天獨厚,不懼挑戰,想要術法和武道一起雙修。殊不知貪多嚼不爛,其結果就是不倫不類,哪邊都不討好,武道不出彩,術法也不出彩。也就剛開始的時候唬個人而已。”

    “這個韓賁本人沒有什麽大的價值,不過我在設想,是否能利用這個韓賁,給那幫騎士會的蛀蟲搞點事情!”

    費舍爾說道“:你是說…………?”

    “這樣,鼓動一些新學員,注意一定都是新進來的學員,就以這次二樓售貨部的打架鬥毆事件為借口,向驚瀾府當局抗議。”

    “一,抗議老學員打壓欺負新學員。”

    “二,抗議驚瀾府對學員區別對待,抗議驚瀾府偏袒權貴子弟學員的一方。”

    “三,新學員不是老是抱怨待遇不好,夥食不行麽,那也就抗議,而且可以將矛頭引向咱們的對麵,可以把髒水往騎士會身上潑,這個你懂的。”

    薩利姆將手中水杯往桌子上一放,走到房間一扇小窗戶旁,看著窗外的驚瀾府內景,窗外,驚瀾府的學員,都低著頭匆匆而過。

    “好久都沒給對麵找點事了,這次既然有了這個事件,那麽就把握好,給對麵一次打擊,而且我這麽做,也等於是絕了這個韓賁的後路。”

    費舍爾立刻不解的問“:哦?這是為什麽?”

    “很簡單,一旦我們開始抗議等一係列行動,那麽在別人眼裏就相當於我們青年軍在為他韓賁出頭。如果他韓賁不是我們青年軍的人,我們會這麽做麽?這樣一來,他韓賁就自然會被看作和我們是一夥的,身上就會被打上是青年軍一員的標簽。到時候就是他不想加入青年軍,站在大街上高喊,我不是青年軍,又有誰會相信他?”

    “對啊!薩利姆,你這可是一石二鳥啊!到時候,就算韓賁也許因為有什麽特長或者才能,被某個家族子弟看中,也不可能把他收為家臣了,因為不管他有沒有加入我們青年軍,在外人眼裏他已經是我們青年軍的人。而他不配合著加入我們的話,騎士會那邊的人會找他麻煩,而他孤身一人,如何應對,最終結果,還不是乖乖站到你的麵前?”

    “哼哼,一個蠢貨,其實不值得我們動那麽大的心思,我們隻是借題發揮,不過這題發揮出來後,所附帶的附屬品而已,再怎麽說也是一份力量,收了也就收了吧!”

    “好,我明白了,我去布置!”費舍爾答應道。

    “等等,”薩利姆叫住了費舍爾“:行動的時候,你不能露麵,因為你的身份,除非對方是奧賽彌,或者是蘇克托倫斯這幾人中的一個出現在現場,你才能現身懂嗎?”

    “不然,為了個小小的打架鬥毆事件,出動你這個執行總監,那會顯得我們青年軍也太跌分了。”

    韓賁正苦惱要去造辦局當苦力的時候,一場風波也把他卷了進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