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你是李昭！受封燕王！”

    “你知道我是誰嗎？”

    “記好了，我叫程處默！”

    “盧國公府嫡長子，陛下親封的戶部侍郎，翰林院博士卿！”

    “老子打的就是你！”

    “若是不服，老子等著你去告禦狀。”

    “想必陛下應該很感興趣，你在這鳳儀樓內的所作所為！大不了，咱們就在陛下麵前，論論孰是孰非！”

    程處默在燕王李昭耳邊請說譏笑道，而後又拍了拍了燕王李昭的臉。

    燕王李昭不可置信的看著程處默，心底燃起了滔天怒火！

    “你……！”

    “噗呲！！！”

    燕王李昭怒急攻心，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而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高恒的隨從趕忙將其背在背上，狼狽的帶著高恒跟李昭跑出了鳳儀樓！

    而後，程處默走到了止若的身邊。

    看著這張俏臉，程處默輕歎了口氣。

    像啊，實在是太像了！

    簡直就是古裝版的大冪冪啊……

    “止若多謝公子相救！”

    “公子大恩，止若無以為報……隻是……”

    “隻是公子還是快些離去吧，那些人都有大來頭，公子再不走，恐為公子招來禍事！”

    止若裹著程處默的外袍，俏臉上滿是焦急。

    聽的她的話，程處默頓時笑了。

    報複？

    自己借燕王李昭倆個膽子，他也不敢來。

    整個大唐，恐怕沒人願意為燕王李昭出頭。

    李二的這些弟弟，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誰會往上湊?

    自己自爆家門，就是為了震懾燕王李昭，論身份，你是皇親，我是勳貴之後！

    論聖眷，你拍馬也追不上老子！

    所以呀，現在的燕王李昭，應該考慮的不是報複的事，而是自己會不會在陛下麵前彈劾他的問題。

    程處默將人性拿捏的很死。

    “不用擔心，把你們老鴇子叫來，我為你贖身！”

    程處默看著這古裝大冪冪，輕聲說道。

    話語落地，止若愣在原地，美目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哎呦喂……”

    “這位爺！止若可是我們百花樓的頭牌！”

    “她的身價……嗬嗬……”

    剛才打鬥就消失的老鴇子，此刻卻風一般的出現在了程處默的眼前。

    老鴇子欲言又止，雙目詫異的盯著程處默，上下來回將程處默打量了無數遍，恨不得用眼神將程處默給扒光。

    當然，扒光程處默，絕不是像反推倒程處默。

    而是想看看，程處默身上到底有多少錢！

    在老鴇子期盼的目光下，程處默將手伸進懷中，而後掏出了一個玉鐲子！

    這玉鐲子，精雕細琢，是程處默從王閣老那裏坑來的。

    看也沒看，程處默便將其丟給了老鴇子。

    “應該夠了吧！”

    老鴇子手中拿著玉鐲，頓時眉開眼笑。

    “哎呦喂……夠了夠了！”

    “我這就去拿止若的賣身契來!”

    老鴇子扭著屁股，風騷的離去，止若癱坐在地上，仍舊不可置信的看著程處默。

    這一切，對她來說，宛若夢境！

    在夢裏，她多少次夢見，有一天，自己能離開這鳳儀樓！

    “走吧，隨我喝酒去。”

    程處默伸出手，將地上的止若拉起。

    而後一行人繼續回到剛才的位置喝酒。

    片刻後， 老鴇子便拿著止若的賣身契而來。

    程處默接到手中，而後當著止若的麵，便將其撕碎。

    這一幕，讓眾人驚駭！

    老鴇子不解的看著程處默，摸著懷裏的玉鐲子，快步離去。

    她是怕程處默反悔。

    秦懷玉跟尉遲寶林倆人也懵逼的看著程處默。

    你玩呢？

    撕了賣身契，你那玉鐲子不是白丟出去了嗎。

    敗家！太敗家！

    再說了，這娘們你不想要，給我們兄弟啊！

    秦懷玉嘴角一陣抽搐，現在的他，特別想衝過去抽程處默，大罵其一句，敗家玩意！

    而止若看到自己賣身契被撕毀的那一刻，便呆愣在了原地。

    這一切……都好像是夢。

    她九歲便被賣進了青樓，像貨物般，被賣來賣去！

    十七歲賣進百花樓，在這裏已經賣藝倆年！

    終於有了些身價，樓裏的主事準許她賣藝不賣身，可她清楚，自己隻要在這百花樓一天。

    便終究是別人的玩物。

    所以，在賣身契被撕毀的那一刻，倆行清淚便順著她的眼角流出。

    “別哭了。”

    “從今天開始，你便自由了。”

    “找個無人認識你的地方，去好好生活吧，我能做的隻有這些。”

    程處默話語落地，他身旁的止若，已經滿臉淚痕的跪倒在程處默麵前。

    “止若拜謝公子大恩！”

    “公子……止若想知道，為何公子要如此做？如此大恩，止若今生怕無以為報。”

    輕柔的聲音傳來，程處默搖了搖頭。

    “我不用你報答我，我幫你，隻是因為你長得像一個故人。”

    “若非如此，我不會幫你，也不會為你出頭，更不會為你贖人。”

    程處默說的是真的，他幫止若，完全是因為她的這張臉。

    至於去占有她？

    程處默不屑去這麽做，在大唐還是在後世，程處默都不屑這麽做。

    人家既然賣藝不賣身，便是有難言之隱。

    更何況，這張臉會讓程處默感到親切。

    “止若明白了。”

    “公子……請讓止若留在公子身邊伺候吧。”

    “若無公子庇護，恐怕止若難出長安……便是出了長安，止若恐也命不久矣！還望公子憐憫止若！”

    這一點，倒是讓程處默沒有想到。

    是呀，他們或許不敢報複自己，可麵對如此佳人，恐怕幾人的怒火，會全部傾瀉在她的身上。

    “在我身邊，為奴三年，我送你離開長安！”

    良久後，程處默的聲音才傳出。

    止若跪在地上，再次重重叩首。

    “止若拜謝公子大恩，今後，定當盡心盡力伺候公子。”

    “公子讓止若做什麽，止若……便做什麽！絕無怨言。”

    聽到止若後麵的話，程處默頓時眉頭一挑。

    讓你做什麽你做什麽？

    嘶……

    這麽哇塞的嗎？

    那如果，自己讓這個古裝大冪冪，給自己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