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派來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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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才說,你是大秦十九殿下,監國公子,趙義?”玉漱公主雖會秦語,但也隻是在會的程度,並非母語,方才情急之下,趙義有些話,她此刻才反應過來。

    這個看起來如同殺神的青年,竟然是大秦十九殿下?傳說中那個唯一癡傻的大秦公子?

    他何時成了監國公子?

    父皇,你該不會是坑了女兒吧?

    玉漱公主驚疑不定地看著趙義,手裏的匕首卻依舊握緊。

    想到自己若不是下定決心,用死亡來為高句麗贏得時間,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麵,必然不會是這樣。

    若她沒有一心赴死,而是選擇去鹹陽,此人日後還要稱她一聲庶母。

    但玉漱公主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了高句麗的喘息時間,一切都值得!

    被玉漱公主用帶著一點古怪口音質問的趙義,卻神情越發森然。

    正如他方才所說,女色可有可無。

    他對玉漱公主並無惡感,若他並非大秦十九殿下,甚至可能對其憐香惜玉。

    但此刻他是趙義,他自然不會放任自己憐憫此女。

    “看來,你們高句麗獲得的情報很滯後啊?”他這樣說著,下一刻卻已是出現在了玉漱公主的身後。

    “啊!”玉漱公主驚呼出聲,下意識反擊的玉手,被一隻大手死死抓住,讓她發出痛呼之聲。

    “不過,雖然情報滯後,卻膽大妄為,高句麗的國君還真是狼子野心,竟派你來行刺?”

    趙義下一句話,讓她整顆心墜入冰洞。

    “我沒有!你這是冤枉人!”玉漱公主隻想過用自己的死去為高句麗爭取一點喘息時間,從沒有想過要傷害大秦十九皇子!

    這可是愚蠢至極的做法!

    她瘋了嗎?讓高句麗因此陷入滅頂之災?

    便是尋常皇子被和親公主刺殺了,也會惹來大秦始皇帝的震怒,何況是如今的監國公子?

    趙義咧嘴冷笑:“是不是冤枉,我說了算!”

    他隻輕輕一按,哐當一聲,玉漱公主手裏緊握的匕首就落地。

    一直保護玉漱公主的車夫,看修為,應該是後天巔峰的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所以才敢帶著玉漱公主單獨行動。

    此人絕不是普通車夫,估計也算是保鏢!

    趙義鬼魅一般出現在玉漱公主身後,將公主製住,這讓此人也投鼠忌器,不敢再動。

    趙義卻不在意此人手裏握著的武器,將玉漱公主直接甩向後麵。

    隨著玉漱公主被士兵給按住,趙義冷冷看那車夫一眼。

    隻這一眼,就讓後天巔峰的車夫禁受不住,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竟已是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若是剛掌握傳承時的趙義,可能還會想要在這人身上刷刷分,但現在?

    區區一個後天巔峰武者,根本不被趙義放在眼裏。

    玉漱公主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表述!

    等到她被帶下去,看到其他幾個氣質、身姿、容貌都堪稱絕色的女子時,她神情亦是有所變化。

    作為被嬌寵著長大的公主,玉漱公主能知道大秦諸皇子跟一些大臣的基本情況,已是她被送出和親前的臨時補課結果了。

    像是諸子百家的情況,她還真不知!

    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幾個女子中,竟有著陰陽家的長老,還不止一個!

    因為她是被趙義交代關押並等著審訊的“囚犯”,待遇與其他女子還另有不同。

    她是被單獨關在一輛後尋來的普通馬車裏,這輛馬車自然無法與她來時乘坐的華麗馬車相比。

    馬車在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動起來,玉漱公主猜測,這是戰場已被打掃完,大軍要重新開拔了。

    “也不知使者團能不能發現我被趙義帶走了。”手被捆著,無法掀開車簾看向外麵,暫時也無人與她說話,玉漱公主心裏的不安,慢慢增加。

    她不怕死,卻怕自己死得毫無價值!

    “沒想到大秦的十九殿下,竟這樣蠻不講理。”

    由於隻有她一個人,玉漱公主本不想再想起那個青年,腦海中卻總是回放之前的一幕幕。

    對方明知道她是高句麗的玉漱公主,還這樣對待她,這是不是說明了,大秦是真的沒將高句麗放在眼裏?

    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趙義這樣直白表露出來,對她毫無尊重,還是讓玉漱公主越想越是生氣。

    若不是她此刻無法動彈,又不願這樣不明不白的自殺,死對於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

    胡思亂想了很久,直到她有了饑餓感,才有人掀開車簾,將她扯了下去。

    因落地時太狼狽,玉漱公主甚至歪倒在了地上。

    “給她鬆綁。”趙義看著這一幕,沉聲吩咐道。

    有人上前,解開了玉漱公主手腕上的繩子。

    “說說吧,玉漱公主,你沒跟著使者團,而是出現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不滿意與大秦的聯姻?還是想借助和親公主身份,影響戰場,謀殺監國公子?”趙義冷聲問道。

    玉漱公主此刻麵紗早就掉了,在剛下馬車時,能明顯聽到周圍人的輕輕吸氣聲。

    她對自己的容貌一向有信心,雖然她不喜更不屑用美貌來征服男人,但若有人完全無視她的容貌,這位驕傲的公主也會感到些許不爽。

    趙義看她的眼神,與看男人都毫無區別,就在此刻,在她沉默著沒有立刻作答時,眼神更是冷下來,猶如在看死物。

    玉漱公主臉色慘白:“我所乘馬車,與使者團意外失散了,慌不擇路才行到這裏,拉扯的馬也因此受驚。你若不信我,殺了我便是,何苦這樣羞辱我?”

    “我既已是和親公主,便是我自己去死,都不可能試圖殺害大秦公子!”

    “何況,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在這裏!”

    這樣的冤枉,讓本來還算冷靜的玉漱公主,都有些受不得。

    與行走江湖見過諸多人的大司命等人不同,玉漱公主再驕傲再冷靜,在和親之前,而已隻是一個養在深宮的公主罷了。

    趙義雖知道玉漱公主性格,但不親自判斷一番,是不會放心的。

    此刻,看著她俏臉漲紅,顯然是氣得不輕,他倒是略有些放心了。

    此女,倒的確如她自己所說,雖剛烈,但也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