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得知墨家慘事,儒家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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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趙義此人,成長極快,若是任由其繼續成長下去,以後想要對付他,就會更困難?”顏路沉默了下,說道。
張良嗯了一聲,低垂的眸光裏帶著殺氣:“可惜,他成長得太快,而小聖賢莊距離鹹陽又太遠,導致信息差,讓他逃過一劫。”
“若是情報能快一些,當日派出的是高手,或許就能在那一日將其順利擊殺了。”
這件事是張良負責的,他自恃足智多謀,用人方麵也是講究一個“合適”。
當日他派人去刺殺趙義,還被師兄伏念跟顏路認為是小題大做了。
結果,當刺殺趙義的消息傳回來,兩位師兄也驚訝不已。
若趙義過去一直都不曾習武,能這麽快就強過他派出去的兩個高手,這樣的成長速度,實在是駭人聽聞!不像是人類所有!
難道,嬴政這個第十九子背後,真站著神仙?
怎麽可能!張良隨即嘲諷一笑,嬴政是個暴君,嬴政這個兒子若是以後繼承帝位,也必然是暴君!這樣的暴君,怎麽可能得到神仙的青睞?
不過是做給世人看的而已!陰陽家為嬴政肝腦塗地,這等事,又豈會做不出來?
顏路看著張良,沉聲勸道:“師弟,趙義與扶蘇之間的爭鬥,乃是秦皇子之間的自相殘殺,我們何必非要在此時摻和進去?放任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漁翁得利,豈不更好?”
顏路性格要淡泊一些,他的態度表明,他不願在此時摻和進大秦諸皇子之間的爭權鬥爭,也不願意小聖賢莊被卷入其中。
隻要儒家的傳承能持續下去,總能等到合適的時機,讓儒家子弟遍天下。這種不激烈的反抗方式,不比直接去跟嬴政硬剛來得更妥當嗎?
況且,儒家之前就遭到過重創,韓非隕落,李斯如今已是大秦的丞相,有李斯在朝堂上,他們還要防備著李斯,對方怕不是一直想要抓住儒家的把柄。
張良歎道:“大師兄以儒家、小聖賢莊的利益為先,二師兄你又是這樣的性子,你們莫非不知,養虎終成患的道理?繼續放任下去,小聖賢莊便是想要繼續獨善其身,怕也是不能了。趙義此人,較之其父,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見二師兄依舊是那副平靜模樣,張良又道:“剛收到的情報,趙義已被派去九原郡,那裏是昔日趙國故地。匈奴大軍進入九原郡已是兩月有餘,而趙義抵達九原郡怕也有數日之久了,若是讓趙義驅逐了匈奴大軍,立下戰功,那他監國公子的身份,就會更穩。到時候,想要將其拉下來都難。二師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其刺殺!”
顏路抬眼看向他,淡淡道:“臨陣殺將,九原郡又會如何?”
張良搖頭道:“二師兄,需知,婦人之仁不可取啊。九原郡已被入侵兩月有餘,匈奴人要做什麽,早就做了。就算我們不繼續派人刺殺趙義,那些已經死去了的百姓,也不會再活過來。既是如此,我們為何不趁機將這頭沒長成的老虎給拔了牙、割了腦袋?待他死去,必然有其他人來接替,在行事上,或許還要更仁慈一些。趙國故地的貴族,或許還能因此得以活命。”
“二當家、三當家,外麵來人了,說要求見三位當家,給了這個信物。”這時有弟子進來,向二人稟報道。
出現在顏路跟張良眼前的信物,乃是一枚造型奇異的銀環。
輕輕一拉,銀環竟然就變成了一把細長柔軟的匕首。
“墨家?”顏路跟張良對視一眼,都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墨家這時來小聖賢莊,莫非是為了公子扶蘇?”顏路遲疑道,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公子扶蘇還不值得墨家跑來一趟,應是為了旁的事。”
“見一見就知道了,我有一種預感,對方前來,或許正是為了我們剛剛才談論過的人。”張良邊說,邊起身向外走。
為了趙義?
顏路麵上現出若有所思來,等見到了來人,發現還是個熟麵孔,竟是桑海城有間客棧的夥計之一,任羊,人們都習慣叫他小羊。
讓到裏麵,分賓主落座。
“小羊,你是墨家弟子?”顏路忍不住問道,“那庖丁他?”
“他是我墨家的統領之一,有間客棧則是墨家產業,負責收集情報。”任羊回道。
“難怪……”顏路想到最近有間客棧關門,這也讓素來隻買著吃的小聖賢莊上下,不得不臨時換了客棧、酒樓來供餐,原來是因為有間客棧乃是墨家的情報收集機構。
“我這次來,是想請小聖賢莊幫忙,解救被趙義抓走的端木統領。”
張良這時才開口問道:“這麽說,庖丁已失敗了?”
任羊低垂眸光,掩飾住眼中的淚意,道:“庖統領與雪女等幾位統領,欲救濟端木統領,結果中了埋伏,被趙義殺害了。”
嘶!這話一出,張良跟顏路都是一驚。
若庖丁的確是墨家的統領之一,那他的實力,至少應該是宗師級別吧?
宗師級別的高手,還不止一個,去解救一個人,竟然失敗了?
這麽說,墨家同時損失了好幾個統領?
作為與墨家實力相當的儒家代表,小聖賢莊的實力如何,墨家的實力就不會遜色多少,甚至因為墨家一直是反秦先鋒,還能一直活躍著,沒有被秦人給徹底按下去,就說明,這已不僅是不遜色,甚至可能在實力上還略勝一籌。
畢竟墨家機關城在防禦上,可是相當強悍啊!
隻要墨家想要防禦,就算是大軍被派去剿滅,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哪怕是張良,在聽到這話後,也是心裏驚疑不定,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你來,是代表墨家而來?”張良沉默了下,問道。
他覺得,墨家雖然折損了這麽多統領,卻未必會因此向墨家求援。
一旁的顏路恍然,他就說哪裏不太對。
原來是這裏!
墨家的人若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不可能來向儒家求援,這關係著墨家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