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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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扶蘇點了下頭,隨後果然擠出一張笑臉來。
“父皇?”
結果才露出來的笑臉,在看到嬴政身著黑龍袍,大步流星也走出來後,頓時被驚訝替代。
其他人看到陛下這樣子像是要親自去迎十九殿下回來,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沒有人不開眼地提出質疑。
以十九殿下趙義所立下的功勞,莫說是陛下帶著百官去迎了,就是直接頒下旨意,冊封趙義為太子,眾人也毫不意外。
“公子,冷靜。”以著隨從身份跟在公子扶蘇身邊的張良,再次低聲提醒道。
公子扶蘇點了下頭,努力讓自己臉上不露出嫉恨之色。
這一幕被李斯瞥到,李斯的目光頓時落在那個青衣隨從身上。
張良……
李斯與張良隔空對視一眼,各自別開了目光。
嬴政問章邯:“趙義現在離鹹陽還有多少裏?”
每隔一會兒就有人回來稟報班師回朝的人距離鹹陽的距離,章邯立刻回道:“回陛下,十九殿下已帶著人走到了八十裏外。”
就在他們這邊聚集百官的時候,那邊已經又走了二三十裏。
這個行軍速度已算得上很快了。
現在是上午時分,按照這個速度,下午時,十九殿下就必然能夠進城了。
想到趙義這次回來後,會給鹹陽帶來的變化,李斯之下的那些大臣,心情都有些複雜。
更屬意公子扶蘇的人,忍不住暗暗歎息,怎麽就有這麽一個妖孽橫空出世了呢!
公子扶蘇握緊了雙手,走上前,對嬴政主動請纓道:“父皇,不如讓兒臣帶人去迎接十九弟吧?”
結果嬴政仿佛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淡淡說道:“不必,朕親自去迎。”
“可是,父皇,您乃是一國之君,又是我等父皇,這……親自去迎,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恐怕十九弟若是知道,也會誠惶誠恐,感到不安。”扶蘇公子一副為趙義考慮的模樣,誠懇勸說道。
李斯在一旁開口說道:“扶蘇公子此言差矣,十九殿下立下不世之功,陛下親迎的,可不僅是十九殿下,更是那些追隨十九殿下一同與匈奴戰鬥的將士們,為了過去那些與匈奴作戰的大秦英靈們!匈奴之患已除,連鹹陽的百姓都口耳相傳,高興不已,您是不曾出去看,所以不知,現在鹹陽城的街道上,百姓們自發走出來,就等著十九殿下路過時擲以鮮花……陛下此舉,乃是順應民意,順應天意,有何不可?”
你!
公子扶蘇心中暗恨,但更清楚,這件事怕是無法阻攔了。
他很聰明地直接改口,道:“宰相大人說得是。”
連公子扶蘇都改了口,其他人更是沒有了阻攔嬴政的理由。
嬴政直接帶著百官、諸位公子,從鹹陽宮出發,騎著馬,直奔城外,打算在城外十裏處迎接趙義及跟隨趙義一同回來的白馬義從。
當趙義與五千白馬義從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鹹陽城外十裏處時,嬴政激動得一拍馬屁股,戰馬向前,直衝了過去。
李斯等人一看,陛下都過去了,他們總不好還待在原地吧?也都忙跟了上去。
“父皇,兒臣不負使命,已收複九原郡,將匈奴精銳全部擊潰,並帶回冒頓人頭一顆,獻與父皇!”
趙義翻身下馬,恭敬說道。
五千白馬義從跟著跪倒,山呼萬歲。
嬴政根本沒讓兒子跪下去,同樣翻身下馬,立刻用手扶住了趙義的雙臂,上下打量,然後重重拍了拍趙義的肩膀,驕傲地說道:“不虧是朕的兒子!朕為你而驕傲!”
無需別的話語,這樣帶著欣慰的屬於父親對兒子的讚歎,就已是讓公子扶蘇等一眾跟過來的公子臉色微變,心裏著實不是滋味。
“這些就是隨你一起與匈奴作戰的將士?”
嬴政隨後又越過趙義,看到了趙義身後那些白馬義從,隻這麽一打量,眼睛都亮了起來。
好馬!好兵!一色的銀盔銀甲、銀槍白馬,數千之多,光是這賣相,就已是超過了許多老兵。
更不必說,白馬義從身上的那股子彪悍之氣,殺戮之氣,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屬於精銳之師的氣勢。
就連張良在人群中看到這樣一群騎兵,都臉色大變,忙低下頭,將神情掩藏起來。
公子扶蘇看得眼睛都綠了,咬碎一口牙。
嬴政此刻的姿態,在他眼裏,就是在偽裝,在做給其他人看!
這樣一群精銳之師,怎麽可能是短時間內練出來的?
若沒有幾年合作,不可能有這樣的默契,這樣形成了一種軍魂的氣勢!
這該不會是父皇偷偷給趙義塞的人馬吧?
不光是公子扶蘇這樣想,連李斯都忍不住做了這樣的猜測。
但他離嬴政更近,很快就發現他們陛下望向這數千騎兵時的驚豔與震驚,是完全不作假的。
難道這些騎兵真是十九殿下自己練出來的兵?
若真是十九殿下的人,又是對方何時練出來的?
十九殿下身上的秘密太多,李斯想不通對方是怎麽做到的,對其就更是敬畏。
將所有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裏,趙義心裏冷笑,麵上卻驕傲回道:“是,父皇,這五千白馬義從,與兒臣並肩作戰,都立下了赫赫戰功。”
“白馬義從……好名字!好一個白馬義從!”嬴政聽了大喜,道:“都有賞賜!”
“朕已在鹹陽宮內設下了慶功宴,義兒,今日你便是慶功宴的最大功臣,這些白馬義從也一同來,朕讓人在前麵殿外設下酒席,請他們一並入席!”
公子扶蘇聽了,就要出聲,被張良扯了下袖子,對視一眼後,最終放棄。
李斯是最該勸諫的,五千騎兵跟著入宮赴宴,這樣的事,過去聞所未聞,可陛下這樣高興,這些白馬義從又是監國公子趙義的人,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勸說陛下收回成命。
趙義掃一眼神色各異的眾人,立刻笑著應道:“謝父皇!”
什麽?這樣不合規矩,顯得居功自傲,囂張跋扈?
他還能更囂張跋扈!